是的。就算是王刚登基的时候,国家也不会是满目创痍,大概假朝会在这段时间好好地治理国家。”
“嗯。”这样嘟囔着,阳子看着景麒。
“泰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小吧。”
阳子扑哧地笑了笑。
“啊,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啦,现在一定变化很大吧。”
“是啊。”景麒回答到。
“景麒,假如是你被迫离开国家会怎样呢?”
“……回来。”
“那么你认为假如不能回来的话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不能想象。泰麒很小,但是那些让他觉得烦恼的事情,我大概也能明白。背井离乡的人总会想着回到故土,如果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回来的话……我实在无法想象。”
“我觉得他和泰王现在应该不会在一起吧。”
景麒稍微觉默了一下,回答到:“我想应该不会。”
“为什么?如果他不是想回来而不能回的话,那么认为是他本人不想回来不是很自然的吗?也许他和泰王一起潜伏着呢。”
“如果和泰麒在一起的话,泰王就没有必要再潜伏了吧?泰王并不是因为失去民心而离开王宫,如果有麒麟在身边,士兵们应该会支持他。”
“是这样啊……”阳子陷入了沉思。
景麒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大概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
“因为发生了鸣蚀,这是只有在麒麟悲鸣时才会发生的蚀。”
“悲鸣?”
自古以来,在两个世界中通行都必须通过吴刚之门。只有在月影里借助月亮的咒力才能把门打开,这需要咒物和个人的功力相配合,而这只有上界的神仙或者麒麟才能做到。但是,吴刚之门在没有月亮的白天是打不开的,在黄海中或者云海之上也没听说有谁打开过。
“鸣蚀不用借助月亮的力量,只凭麒麟的力量就可以了。但这样做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蚀即使是很小,但总归是蚀。如果在房屋密集的街道上发生的话,对周围一定会有很大的危害。而且据我所知,发生鸣蚀的人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因此,一般不会发起鸣蚀。我也从来没有试过。”
“哦……”
“而且,我想恐怕泰麟不知道发起鸣蚀的方法。”
“说他不知道是……”
“……泰麒是胎果,在蓬莱出生并在那里一直长到十岁。因此他并不是很了解麒麟本身的特性。”
阳子歪着头。
“……怎么说好呢,我们麒麟的情况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虽然我对鸣蚀没有什么很真切的感受,更加没有经历过。但是直觉告诉我,那天所发生的就是鸣蚀,而且发出鸣蚀的人一定非常痛苦,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确信那个人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嗯?”
“这种事情还有很多。打个比方吧,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还没变成人形,兽形转化为人形,或者人形转变为兽形。我记得转变的办法,但是却不记得是在何年何地,是怎么学会的。如果被人问起来,我也只能说是无意中发生的。”
“那就是说和我们会走路说话的过程是一样的吧?”
“大概是吧。麒麟有很多能力,都是在还是兽形的时候学会并掌据的。鸣蚀也一样,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也从来没有用过,但是我感觉得到那就是鸣蚀。就像某一天,我发现自己长着脚,然后就试着自己走了走,结果竟然站了起来,不就是这种感觉吗?为什么会在意这件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为什么会发生。
但是,泰麒是胎果,在蓬莱过了十年然后才来到这里。这期间一直都是以人形在成长。”
“没有作为兽的经历?”
“是的,因此,没有兽的记忆的泰麒丧失了很多麒麟本应有的能力。我在蓬山遇到他的时候,他连人兽互换以及把妖魔降为使令来驱使都不会。因此我想他是不会知道怎么发起鸣蚀的。他大概是本能地发起了鸣蚀,在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而且现在他是被吞噬在壳里面,所以不能回来了。”
“这样啊……”
阳子嘟囔着,沉吟片刻,说道:“所以你就认为不该去救戴国吗,景麒?”
景麒看了看阳子,然后又移开了目光,说:
“请你不要问我不能够回答的问题。”
***
污浊在积累,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件事情,因为由此而受到损失的只有被封闭在他的大脑深处的作为兽的他,而作为“壳”的他却没有一点损失。
当然了,在他身边的人应该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但是却注意到了别的事情,因为在他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不祥的事情。
“我们家的孩子因为和你们家的孩子一起玩而受伤已经是第二次了。”女人对他和他的母亲说,“骨头里都有裂缝了,请别再靠近他身边了。”
目送女人离去,母亲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那家伙太容易摔倒了。”抱怨的是他的弟弟,“我和哥哥只是拿着棍子在后面追而已,然后他就跌倒掉到沟里去了。”
“是吗?”妈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