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位未定而横行的那些人害怕新王的登基,但我却不觉得那会是叛乱的理由。”
“那么?”
“我也不明白啊。”李斋回答到他们知道那些狗急跳墙的官吏会谋反,并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但是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主上的确是一个非常贤明的君主。和李斋一同从承州而来的师帅很感动地说着。
“三公好象也很感叹于如此之迅速的政治改革是没有先例的。”
“或许吧。”
“士兵们也为贤君的即位而高兴,老百姓也是欢呼雀跃。”
李斋笑着点点头。因为骁宗出身于行伍,所以在士兵中威信很高。又因为之前骄王是推行文治的王,所以士兵们受到冷遇,相比之下,骁宗更受欢迎。同时,他登基之后,变卖了他的财宝,在冬天的时候向各地的义仓赠送了物资,人民无不大喜过望。戴国的冬天非常寒冷,一旦食物和煤炭储备用完,马上就会威胁到人的生命。因为骄王的奢靡,各地的义仓都空空如也。而现在,骁宗送来了物资,人民自然为主欢呼:好日子要来了。
“是啊。”师帅笑着这么说。李斋也有同样的感觉,到处都可以听到人民的赞美,在集市中,百姓对王师的热情以及新王的爱戴都随处可见。不仅是老百姓,就是宫中的官吏也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但是高速前进的车也有吱吱呀呀响的时候,作为州师将军加入朝廷的李斋发觉本应气象清明的朝廷却有一些阴暗的角落。冬至刚过时发生的一件事让她了解了这一点。
“最近台辅要去涟国了,”骁宗对他的近臣说,“去涟的话往返要一个多月,在这期间要举行冬狩。”
李斋最初只是理解了这番话的一个层面,也就是说,在新年前后,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公务,利用这个期间来举行大规模的狩猎。随后她突然觉得,朝廷正在进行大整顿,而骁宗还要进行冬狩,真是一个优哉游哉的人。李斋内心非常震惊。当时大概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吧。现场弥漫着一种困惑的气氛。首先打破这种气氛的是禁军右军将军阿选,他小声地问,“战利品是……”
“是狗。”
对于这简单的话语,李斋感到很惊讶。
“必须要处决那些因为自己是先王的属下,就独断朝政的官员。绝不能放任他们横行朝野,一旦放任他们,日后再想肃清朝野就难免会引起剧烈的反应。不择手段私吞财产从现在开始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一听到是关于整治朝野的事情,李斋就抖了一下。同样的感慨夹杂着各种叹息声充斥着室内。
“冬狩一结束,就到了迎接新年的时候了。就让他作为使节去涟国吧,禁军、瑞州师师帅和将军都一同前往。这样宽松的气氛之下,那些人一定会放松警惕,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个时候也就是泰台辅去国外的时候吗?”
对于阿选的问题,骁宗点了点头。
“这还是不要让泰麒看到的好。”
“但是,过后也不让他知道吗?”
“是的,不能让他知道。从现在起,我们在这说的话,不仅是泰麒,与此相关的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那么就是说要秘密地进行咯?”
“这……”李斋差点叫出声来。对赋臣的整治是必须的,但是如果不能正大光明地开展的话,不就成了一种私刑了?
“当然全部都要按照正式的程序进行,只是必须保密。负责的部门必须严格筛选担任的官员。其他的官员不许过问此事。在泰麒回来之前务必全部完成,只要做到不动声色,官员的人数减少了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不是欺骗泰麒吗?李斋又重新陷入了思考,的确,对于泰麒来说,不让他知道也许是一种幸运;麒麟的本性是仁,他们厌恶流血,事实上,血的污迹是会让他们生病的。因此,这样做其实是骁宗对泰麒的照顾。
即使是很勉强,也得接受。李斋是如此。但是有一个人说:“这……”讲话的人是刚刚被任命为大司寇的花影,“这样做合适吗虽然是为他担心,但是台辅很聪明,与其百般掩饰,其实是不是对他讲实情的话会……”
“不行!”骁宗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听着这些谈话,李斋更觉得寒气逼人。一口气整顿吏治原本是骄王的宠臣,然后又作为骁宗的麾下担当朝廷的各个职位的那些人。谁做什么,不做什么。谁有问题,应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都是需要弄清楚的。骁宗登基之后,对于要逐退哪些人已经是有把握的了,而且骁宗对于铲除这些酷吏的影响也作了充分的考虑。事实上,这次冬狩不仅是要整顿朝廷,还要让潜伏的敌人原形毕露然后一网打尽。有逆心,野心的人,巧妙地隐藏自己的人,看到这样的整治,一定会坐立不安,这大概就是行动的开始了吧。
这个人……李斋这么想着看着骁宗。
(新王登基十余年如果是平庸的君主也许要数十年才能完成的事情,骁宗想要在一年内就完成。)
突然,李斋感到一丝寒意。至此,她并没有感到不满,对骁宗,她只有那种对一个众望所归的名将的尊敬,她对骁宗的为人有着很高的评价。但是从这时开始,她却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绝不是对骁宗的计划的不安,也不是对骁宗的能力的不安,只是,如此强烈的光辉是不允许有任何阴影的。她只能这么想。
一切只能待观后效了。这么想着,花影突然造访。那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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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呀。”被带进客厅的花影这么说着向李斋行了一礼。
“很冷吧?”李斋坐在火炉边,想让她过来烤烤火,“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