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下官知道了!”英章钦佩地说。不只是英章,骁宗麾下的那些人都对骁宗的话深信不疑。无论朝议是多么的混乱,骁宗总是能一锤定音关于这一点,李斋是在到了这里之后才学到的。
英章的最短的时间内整编了中军,向文州出发。从光复省城到暂时地平定了叛乱,花了一个月,但是就在那之后,文州的其他地方也叛军四起。
总的来说,一共有三个地方有大规模的动乱,小规模的乱事则是此起彼伏,数不胜数。这些暴动与其说是突发性的,看起来更象是有组织的叛乱。又过了半个月,事态持续扩大,省城得而复失,以此为转折,一场波及文州全境的叛乱全面爆发。于是骁宗派遣霜元率领瑞州师左军,同时,他自己率领禁军右军的一半亲征文州。各地分散的暴动相互推动,暴乱的中心渐渐向地处文州中心的辙围移动。
辙围和骁宗颇有渊源。
骁宗统率的王师六军的六个将领里面,虽然有半数号称常胜将军,但骁宗本人却没有这样的称号。骁宗原来是骄王所宠信的左军将军,他曾经在辙围打过败仗。那是在骄王末期,辙围人民不堪王的剥削压迫,关闭宫库,拒绝向中央纳税。文州师迅速开到,但是周边地区的百姓也集结到辙围,进行了持续的抵抗。最后,骄王不得不派出了王师,而受命领军前来收拾局面的,正是骁宗。
骁宗到达辙围,派遣左军12500名士兵包围了辙围。同时,命令原本包围辙围的文州师后撤。同去的师帅们都表示反对。难道州师二军都拿不下的辙围,禁军仅一军就可以攻下来吗?
英章对认为不可行的严赵皱了皱鼻子说,
“还是谦虚一点的好。州师二军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恰恰游刃有余,这不是很好吗?但是有一个问题不能回避,那就是时间的问题。希望在我们班师的时候不会被风雪挡住了归路。”
“的确如此。”表示赞同的是瑞州师左军将军也就是当时的师帅霜元。
“背后的山一旦被风雪封闭,无论是物资还是人马都难以通行。文州应该没有能够支持大军过冬的粮草,所以必须在冬天到来之前结束战斗。”
“物资从乍县起运,同时打开义仓,在大雪封山之前尽量备好过冬的物资,这些由正赖负责。”骁宗下令到。
“这不是侮辱人吗?!”英章好象沉不住气了,“再怎么笨.也不会拖到春天吧?骁宗怎么如此小瞧我们?”
“哪里有侮辱之意啊?但是总要做最坏的打算吧?”
“如果真的把我们想象得如此愚蠢,那还不如交给州师那些蠢货算了!说不定那样我们连一仗都不用打。”
“不能动用州师。州师中有很多这里的本地人。一旦打开义仓,我们就得把附近的百姓也供养起来了,就算清空了义仓也不够,但是我们又不能坐视饥民饿殍尸遍野吧?这样一来就会削减军队的供给,这是事关士气与战局的大事了。”
“如此说来,还是尽快解决辙围的好。这里地域广大,即使从四面八方同时点火,想把这里整个烧成灰烬也需要三天。但是如果借助州师的话,不出半月,那些乌合之众一定会一哄而散。”
“英章,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骁宗问。
“为了讨伐逆赋。”
“为什么会有逆贼?”
被骁宗这么一问,英章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当然,这一定是逆贼没错啦,他们违抗了王命,那当然就是逆贼啦。但是……”
“但是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文州马上要进入冬季了,但是这里没有足够的过冬物资,百姓如果真的要象圣旨所命令的那样打开宫库纳税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才揭竿而起,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英章抬起头,说:“主上让我们来讨伐逆贼,主上说他们是逆贼,那他们就是逆贼!作为禁军,就应该如此!”
“话是这么说,”骁宗轻蔑地笑了笑,“你好象是主上养的狗。那么我再问你,王是什么?”
英章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辙围的人民伤害其他地方的人民,那么为了天下万民来讨伐他们,我们在所不辞。现在辙围的人民拒绝纳税,同样会危害到其他的地方,因此,一定要解放辙围,打开宫库,收足税歉。但是,还有必要做其他的事情吗?比如杀戮?”
营帐内一片沉默。
“我们带着王命来解放辙围,打开宫库但是,绝不能伤害辙围的一个百姓。”
骁宗下令:
“兵士不得带剑,只允许带盾,但不允许用来伤害百姓。”
盾是用坚硬的木头制成的,允许内侧贴上钢板,但是不能贴在外侧,考虑到可能有失去理智的士兵用盾的外侧殴打百姓。因此,要求在外侧贴上厚厚的羊毛,并且规定,即使是出于自卫而使用盾牌为武器,也不能使白色的羊毛沾上百姓的血迹,否则就要受到处罚。
被俘虏的叛军,只要投诚就可以被释放,他们想回辙围也行,想回附近的村落也行。
“虽然可以理解不堪重税的百姓的心情,但是如果全天下都无视王命的话,则国将不国。不服劳役,不纳税的风潮蔓延开来,最终受害的还是老百姓。如果辙围拒绝纳税,那么其他地区也会效仿辙围的百姓能理解这一点的话,他们一定会深明大义,打开宫库的。”骁宗说。
这个人回到故里,那个人回到辙围,他们会把我们的本意传达开去,这样就能让那些误入歧途的百姓理解我们并没有恶意,最终也理解骁宗的本意。
从围城开始的四十天里,王师反复地发起进攻,又不断地败下阵来。盾牌上的羊毛依然雪白,一点污迹也没有。王师要求开放宫库,人民却并不买帐。双方都没有妥协的余地骁宗的部队虽然没有凯旋,却也不至于败下阵来,而且只要还没取得绝对的胜利,他们就不会收兵;而辙围的人民也没有意识到把宫库持续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