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黄昏之岸·晓之天 第二章

差别的问题。没有想到或是想得不够,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都不贴切。如果有考虑的机会,我可能也能了解,但是我们挖掘不出这样的机会。”

  李斋这样说道,似乎很赞同自己的说法,“所以,无法看清主上意思的时候,我肯定会这样想。主上能看到我看不见的事物,他应该能确信。如果感到清晰的疑问和明显的错误,我也会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是,没感到特别的疑问和错误,而且不怎么明白时,我也会这么想这么理解。结果出来的时候,原来是这样,自己也就明白了。”

  “是这样啊。”花影不安地点点头,然后不安地看着李斋。

  “那么,关于台辅的事你也这么想吗?”

  李斋想着,似乎这个问题触到了自己的痛处了。

  “那个……”

  “改革传到他那里,一定会让他难过的,所以,为了进行改革调他的国外去。台辅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政府被肃清,不但会心痛,还会因为自己那时不在,什么也做不了,连救助危难和嘘寒问暖的机会也没有而受到伤害的。”

  李斋沉默了。

  从泰麒的性格方面考虑,李斋觉得他总是在自责什么都做不了,同时她也感到,如果泰麒意识到为了不让他自责而把他派到国外的话,他会更受伤的。

  “我一边把台辅的心情当作理由,一边感到主上的选择置台辅的心情于不顾。只要是主上想要做的,就一定要做。”

  “花影大人。”

  花影悲伤地笑着。

  “……最后,还是批评了他啊。我是这样想的,主上只带了自己信任的人,急着进行强硬的改革。就像不顾台辅的感情般,遗弃了很多东西。”

  但是如果问到那被遗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李斋感到恐怕花影自己也回答不出来。

  大概花影只是害怕激烈的变化吧?大多数时候,花影的恐惧是有根据的。不是对骁宗感到不安,而是害怕自己被卷入骁宗制造的急流中。可能有很多人有同样的想法吧。不喜欢激烈的变化不止这样,有的人有本能的恐惧心理。同样,有因为骁宗的果敢和坚定而胆怯的人,也有负隅顽抗的人。

  存在这样的矛盾。

  反对帝王的原因是:一般地说,对于自己的待遇不平等、对政治手腕的恐惧,或者是因为对帝王本身的不安所引起的。

  但是,不是因为花影对自己的待遇不平,也不是抱着对骁宗的手段的恐惧,花影的话里,能听出对骁宗本人的不安,但大概这不是她全部的想法。

  在花影的心中还是存在着一些根本的东西的,对于快速变化的本能的恐惧在强烈光辉照耀下留下的深深的阴影。不是骁宗的过错,也不是对于骁宗的不满,如果这样看的话就容易理解了。

  在之前就作好准备也是有可能的,那些不满藏在哪里,用什么形式出现的,没有人知道。那种难以理解的程度很恐怖,一边目送花影离去的身影,李斋一边这样想着。

  7

  从那件事情以来,李斋和花影变的亲密起来。

  作为骁宗的新人的花影,还有和花影差不多的,既不能说是新人又不能说是旧部的李斋,同样是女人,一边是文官,而另一个是将军在‘象’又好象‘不象’的边缘徘徊的两个人,可能互相了解,心安了。

  一点也没有改变的花影长着一张象迷路的孩子那样茫然的脸。特别是泰麒去了涟国,还有真正的冬狩开始之后,她好象一直很忧郁的样子,好象感觉到有危险的东西存在。

  很多的官吏根据他们的罪行被拉去刑场。负责最终定罪的是花影。对于花影的判罚太轻这样的批评声音在相天的官吏中响了起来。不作出裁决是不可以的,但是要把自己的心变成鬼或者阴差,也会被人说她太残忍的另一方面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和官吏指责秋官:为什么那些先王的部下可以肆意横行而无人过问,为什么放任这些赋臣而不追究他们的贯任,让他们逍遥法外?这样严厉的批评不断出现,可以看的出花影已经被这些苦痛折磨得憔悴了。

  “为什么让我做秋官。李斋,你能明白主上的用意吗?”

  花影因为连日的刺激,在一直居住的大司寇府痛哭。李斋没有说什么慰问的话,就走了出去。虽说上界应该比下界暖和即便如此,因为现在是深夜,庭院结了霜,也非常寒冷。李斋在风中好象闻到了血的腥味在王宫中闻到这样的味道是没有遭理的。

  把被捕的官吏带到秋宫那里定罪,然后就带去刑场,根据情况的不同将骨骸秘密处理是李斋的任务。因为必须秘密行事,李斋选了一个职位最低的部下做这件事情。因为为数不多,李斋自己不想为这种事弄脏了自己的手,根据情况将尸体放在事先挖好的地方埋了,身体也会有被污臭传染的感觉。

  李斋这样做就可以了,因为她是习武的人,所以已经习惯了。但是花影呢?

  李斋象什么也没有似的走向内殿,然后站在门口。王师六将军总是站在寝宫门口等待许可。但是见到骁宗说什么呢?怎么说呢?结果李斋还是回去了,连回到内殿的力气都没有地坐在路边的亭子里了。

  花影好可怜。

  李斋耸着窄窄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好像马上要倒下的样子。这时,从背后传来声音。

  “好象很累的样子。”

  李斋转过身去,原来是骁宗。

  “不没有这回事。”骁宗问了句“可以坐下吗?”

  李斋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一个礼。

  “真冷啊。”

  “李斋和花影最新好蒙很亲密。”

  被骁宗这么一说,李斋有种想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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