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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的东部,庆东国的首都尧天。在天空中的出现黑色的翅膀是在庆国历三年,初夏的事情。
那天整个街道正处于夏天沉闷的热气之中。在尧天街道的北面,巨大的山就像石柱一般耸立着。山坡的下方,朝着南面的方向,就像一个斜面仿佛衣裙的下摆一样,街道就是那里延伸开来。呈楼梯状连着的城市道路,还有密集的黑色的瓦砾被太阳晒得发白,而且酷署中还包含着很大的湿气,那种湿热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无论哪个建筑的窗户都是开着的,只为了寻求一丁点的冷气而已,不巧的是那天从中午开始就没有一丝的风,即使把窗户和门都打开,进来的也只是些外面被反复爆晒的地面所反射出来的热气,或者就是那种夏天特有的催人睡眠的嗡嗡声。
也许是因为阵阵热气让人倦怠的缘故,夏天的天空中连一只鸟的影子也看不见。它们也尽量避免被太阳烤焦而躲在树底下乘凉,还有一只狗在户民居前的院子的阴影下趴着休息,它的旁边有一张躺椅,上面一个老人正睡觉。老人睡着之后,扇子从手中无意识地掉落,狗于是把鼻尖抬起,忠诚地看着他的主人。就在这个时候。
阳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它期待地看着上方,夏天的上空感觉好像被从东方飘过来的浮云侵蚀掉一样。它的鼻子先闻到了空气中的湿气,然后耳朵里也传来了远处的阵阵雷声。天空完全被云遮盖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这一切好像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黑色的身影在尧天东方的上空出现在,好像是被铅一般的云追赶而来似的,在划了个大大的弧线之后向凌雪山的方向飘过去。在街上翘首期盼下雨的人君中有几个人认了出来那是什么。
那张翅膀好像疼痛得非常虚弱的样子,遮盖白色翅膀的羽毛已经弄得很脏而且凌乱不堪。黑色的尾羽已经东一块、西一块地被撕裂了。它已经不能安稳地在空中滑翔,而是拼着命地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挥舞着萎靡不堪的羽毛,向凌云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就如同那个影子要掉落下去一样,雨滴也开始降落了。就在人们看的当口,不知不觉中翅膀和骤雨混为一体,消失在雨中的尽头。在下面看的人们似乎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情报,他们只是认为在雨的时候,那对翅膀飞向了凌云山的高处去了。
杜真在巨大的门前站了一会儿。那扇门就在尧天山的山腰,接近云海的断崖上。在这扇有着普通人数倍以上的高度的门前,有着非常广大的岩石棚。这扇禁门是尧天山上金波宫的顶层和云海之上的燕朝唯一的连接门户。
过了中午,杜真对看门的同事交代完,来到门前的时候。岩石堆下面是被酷暑折磨的无奈的村落。在这么高的地方,没有风,只有闷热的暑气。不久头上的云雾开始聚集。云是从东方飘过来的宛如舔着云海的底部才来到了这里。能听见远处的响雷。没过多久,周围的云旅游活动开始了流动。厚厚的云层开始从云海一直到禁门都延伸着。
不久,云雾就把太阳的光芒完全遮住了,骤雨宛如把周围的岩石都封锁了起来,而且那也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现在,在杜真面前的岩石都好像被涂上了灰色的涂料一般,脚底也开始感到了湿气和凉气。与此同时脚底下也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终于下起雨了。”
杜真大口喘着气,然后马上对旁边的凯之说道。
“好像要下雨了啊。”
“是啊”,凯之一边深呼吸着,一边露出雪白的牙齿说到。
“这样终于可以稍微缓解点酷署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我们都要在铠甲中被蒸发了。”
一边说一边笑的凯之,是杜真等五个禁军士兵中的队长。不仅年纪最长,而且也是五人中最有经验,功夫最好的。虽然被任命为他们的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凯之从来没有摆过倚老卖老的架子。威逼下属以及体罚下属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作队长的本来就都这样,还是只有凯之是这样的队长,对于这点,经验欠缺的杜真是不会明白的。
杜真是在庆国新王即位的第二年参加军队成为军人的。一年的训练结束后被编入了左军。在正式从事军务的半年来,没有在凯之外的队长处从事工作的经验。担任守门的队伍一共有二十五人,分成五组。其他的队长以及掌管着这五组的两司马,也有不少像凯之那样亲切的人,但是据传言,其中的两个队长是不得不这样的而已。
“瑛州很热的,但麦州更加热呀。”
“队长的出身地是麦州吗?”
杜真问到,凯之点了点头。
“我生在麦州长在麦州,现在的主上即位之前,我是在麦州的军队里服役的。”
“哦”,杜真答应了一声。在杜真的印像当中,麦州的部队都是经过筛选的精锐部队。事实上禁军的头领,左将军也是从麦州被提拔上来的。
“那,队长以前和青将军是?”
“是相识吧”,正当杜真想问出口的时候,断崖的那头垂下的灰色崖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还没等杜真的话出口,那道黑影就已经钻出浓雾,朝禁门的侧面的悬崖上闯了过去。短短的响声之后,尽管黑影不停地向上冲击可是因为岩壁太滑了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杜真紧张的问凯之。
随后一人巨大的身影掉在了露台上,痉挛地拍打着翅膀,在它不停悲鸣的同时,从它背上又有一个人的身影跌落下来。
杜真紧紧地跟在凯之后面,凯之也一边做好防卫的架势一边向出事的地方赶去。能通过禁门的除了王和宰相,或者是经过王特别批准的人以外是没有人能被允许通过禁门的。而倒在眼前的这个人看样子谁都不是。作为连接王宫最深处的门,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这里都是任何人可以轻易进入的地方。
就连那只骑兽旁也迅速围了许多士兵,他们也都和杜真一样因为这弥漫的杀气而紧张万分。杜真仍然紧张地跟在凯之后面。禁门旁边的房间里,卫兵也鱼贯而出,把那个骑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