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跑腿,就不足为奇了。我和劳先生是旧识,但并不知道这件事。」
「袭击之前,曾经有几个男人去观察里家的情况,然后回到了拓峰。」
「袭击?固继的里家遭到袭击吗?」
虎啸显得十分惊讶,阳子有点纳闷,但还是对他点了点头。虎啸转头看向背后说:
「去叫铃过来。」
「……阳子。」
铃走出来时,一看到阳子,立刻瞪大了眼睛。阳子还来不及对她说话,虎啸就开了口。
「铃,你在丰鹤不是听说有人被绑架了吗?」
铃点点头。
「听说瑛州的某个里家遭到攻击,那里的闾胥被掳走了……」
「地名是哪里?被绑架的闾胥叫什么名字?」
「我没问是在哪里,被绑走的人叫什么,我听说了,但忘记了。」
「远甫。」
阳子插嘴说,铃用力点着头。
「啊,没错,叫远甫。」
虎啸回头看着阳子问:
「远甫被绑架了吗?真的吗?」
「你认识远甫吗?」
「我弟弟曾经多次去向他请益,我也曾经去过一次——那也是劳先生介绍的,说他认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希望我弟弟去见他。」
「弟弟……?就是上次那个男孩?差不多十四岁左右?」
「他叫夕晖,就是他——不知道远甫的下落吗?里家有没有人受伤?」
阳子叹了一口气。虎啸似乎真的很惊讶——既然这样,阳子寻找凶手的所有线索都断了—
「……死了一个女孩。」
「该不会是叫兰玉的女孩?」
阳子点点头说:
「……之前曾经有可疑的男人在里家周围打转,我以为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你,而且,在里家遭到袭击后,你又搬离了旅店……」
「那是因为你去那里啊。」
虎啸苦笑着说:
「我也有难言之隐,不方便昭告大众的事,不想要被人刺探,而且有人竟然上门了两次,情况似乎不太妙,所以才会搬离那里。」
「那天你去了哪里?」
「邻居家。你是问里家遭到攻击的那天吗?」
阳子点了点头。
「应该是那天下午或是傍晚,刚好是我和铃说话的时候,或是在那之后。」
「你来旅店时,我已经回来了,在你和铃说话的时候回来的。」
「啊?」阳子看着虎啸。
「你们不是在聊麦州侯的事吗?我觉得你很可疑,所以就在厨房观察你。」
虎啸苦笑着说。
「……是升纮。」
听到低沉的声音,阳子回头看着铃。
「那天,在拓峰城门关闭之后,有马车回城,然后打开城门进来了。」
「原来是这样。」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小声说话的声音,回头一看,夕晖站在那里。
「你……」
「你有没有想过远甫为什么会遭到袭击?」
「没有。」阳子老实回答。
「那你知道远甫是怎样的人吗?」
「我只知道他以前是麦州的人。」
「嗯,」夕晖点了点头,「他和麦州的松塾有关。虽然他不是教师,但听说他是教师的顾问,但其他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松塾……」
「是民间教导正道的义塾,在麦州产县,是非常有名的义塾,前年那里被人放火烧掉了。不光房子被烧,老师也都被烧死了,但有几个人幸存。劳先生也曾经读过松塾,所以我相信他和松塾有关。」
「难怪经常有很多人去找远甫……」
「八成是。劳先生关照我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至今仍然有人在追杀与松塾相关的人。」
「追杀?为什么?」
夕晖很坚定地回道:
「因为对那些自私自利,不走正道的人来说,松塾相关的人很碍眼。」
「怎么会……」
「不能让百姓知道什么是正道,当然也不能让了解正道的人当上官吏。因为只有当所有官吏都是道德沦丧的人,他们才不会被排除在权力之外。」
「但是……」
「听说麦侯以前也曾经读过松塾,因为有人觉得麦侯很碍眼,所以想要革他的职,那些投靠伪王的人想要对不愿跟从伪王的麦侯不利。因为如果麦侯的行为是正确的,那些投靠伪王的人就会丧失权力,所以才会在景王面前说一些莫须有的事陷害麦侯。由此可见,有些人真的会感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