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哼。」老妇人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早晚会出事情,反正他原本就不是本地人。」
「他不是北韦的人吗?」
「当然不是。去年秋天的时候,突然搬来这里,之后也从来不和邻居打招呼,也从来不交谈。既然没事,就别和他扯上关系,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谢谢你。」阳子微微鞠躬道谢。
离开北韦后,阳子叫了班渠。班渠的脚程可以匹敌最快的骑兽,如果运用遁甲术,速度更快,但这样就无法载阳子同行。
阳子在偏僻处骑上班渠,一口气赶到了拓峰。在拓峰城门外跳下班渠,进了城门后,第三度前往之前来过两次的旅店。
——其中一定有关联。
之前来里家探虚实的几个男人回到了拓峰,第一次来这里时感受到的危险气氛,以及看起来气势汹汹的男人——
——眼前只能怀疑这个男人了。阳子心里很清楚。
蒙面男、劳先生都已经消失无踪,阳子只能怀疑旅店的那个男人——在劳家出入的那个男人。
阳子快步穿越了空气不良的小路,停下了脚步。她快步跑向那家熟悉的旅店,轻轻推了推门。
「——?」
大门一动也不动。仔细一看,面向马路的窗户用木板封住了。她轻轻敲了敲门,门内完全没有动静,和刚才在劳家的情况一样。
「——为什么……?」
阳子用拳头敲着门,然后转身跑向对面那户人家,敲着同样紧闭的门,门内立刻有人应答。
「——谁啊?」
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男子探出头。
「……对不起,请问对面那家旅店。」
「喔,」男人看着对面,「好像倒了。」
「倒了……我昨天来过,还在正常营业……」
「昨天深夜,他们把东西搬走了。」
「昨天深夜——」
阳子握紧了拳头。
「……请问那个高大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啊?你是问虎啸吗?他很高大吧?」
「对啊……还有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男孩,他呢?」
「是夕晖,是虎啸的弟弟——你来找虎啸吗?」
「不,我来找一个叫铃的女孩……」
「喔。」男人忍着呵欠,抓着脖子说:「就是那个带着三骓的女孩……他们一起走了,不好意思,我没问他们去哪里——你是谁?」
阳子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男人在背后叫骂着,但她懒得回头。
——昨天来这里的时候,铃说虎啸不在。铃还问自己,会不会再来。
虎啸那时候出门了。为什么突然关掉旅店搬走了?里家应该也是在昨天那个时候遭到攻击。
「……虎啸。」
不可能没有关系。他们袭击了里家,然后销声匿迹了吗?既然这样,铃为什么问自己还不会再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是令远甫愁眉不展的蒙面男人出入劳家,之前在劳家见过虎啸。包围里家的男人回到了拓峰这里。虎啸、夕晖和海客的铃——在拓峰死去的孩子。阳子找不到这些人物之间明确的关系。
「我要找到虎啸……」
现在还不能轻书放弃。虎啸、夕晖、铃。铃带着三骓——并不是毫无线索。
「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2
有三十多个人频繁出入祥琼暂住的家中,如果加上只来过一次的人,就有超过五十多个人,而且所有人都认识桓魋。
他们的确是佣兵,大部分人都受雇保护出入明郭商队的货物,但有的人从来不外出工作,好像在家里等待什么,有的人频繁外出,但看起来不像去工作,这种人也不少。桓魋就是既不出门,也不去工作的人之一。
「你是因为救了我,所以无法出门吗?」
有一天,祥琼问桓魋,桓魋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我生性很懒散。」
出入这里的人经常闲得发慌,就会拿剑或长枪对打。桓魋也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在一旁看而已。
桓魋果然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每个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和他说话时的语气毕恭毕敬,也把桓魋带回来的祥琼视为客人。祥琼在这里打杂抵住宿的费用,但除了桓魋以外,从来没有人吩咐她做事。这些人寄宿在桓魋提供的场所,而且每个人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痛恨和州州侯呀峰。
——侠客。
反骨的意志和有纪律的团体。祥琼知道这里是反呀峰侠客聚集的地方,但也隐约觉得并非这么简单,因为桓魋也照顾这些人的生活。
——他哪来这么多钱?
他的家境很富裕吗?可以让他这样花钱如流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