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说你啊……」虎啸瞪着夕晖。
夕晖笑着对铃说:「午餐时间快到了。」
住在旅店的客人几乎都是和店主有特殊关系的人,所以旅店的经营几乎只靠用餐时间的收入,厨房的老人厨艺精湛,而且店堂内也很干净,所以即使在这个偏僻的地区,生意还不错,只不过客层的素质并不高。
因为店里也卖酒,所以经常有客人喝醉酒闹事,只要虎啸不在,店里就很不太平。
「铃,多亏了你,店里的客人增加了。」
夕晖整理午餐的碗筷时,对铃笑着说。
「怎么可能?」
「因为这一带没什么女人,虽然目前已经有不少人回国了,但庆国的女人还是很少,因为先王把女人都赶走了。」
「是喔……」
「因为国家很穷,所以女人也很庆幸可以逃出去,都不愿意回来。在他国有工作,或是有一技之长的女人也不回来……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午餐时间结束,在晚餐之前,店内聚集的都是经常出入这里的男人,的确很少见到女人的身影。虽然不至于完全没有,但人数很少。
看到那个女人走进店里,铃停下正在擦拭桌子的手。她穿了一件破旧的棉袍,虽然打扮看起来像男人,但铃立刻知道她是女人。因为她们之前曾经见过。
「……你……」
一头绯红的头发令人过目难忘。
她看到铃,立刻睁大了眼睛。
「……我记得、你叫铃……」
「对,」铃点了点头,「上次……很感谢……」
这个女人在清秀临死前陪伴他,因为当时太慌乱,所以甚至忘了道谢。「不必客气。」对方露出复杂的表情摇着头,铃为她拉了一张椅子。
「请坐……想吃什么?我先给你端杯水。」
铃说完后,冲进厨房。她刚进厨房,发现夕晖站在那里。
「铃,你认识那个人吗?」
「也不算是认识,之前曾经见过一次。」
「是喔。」夕晖没有多说什么,但神情很凝重。
「……怎么了?」
「没事——可以交给你招呼吗?在其他人到之前,我要先把这里整理一下。」
「没问题。」铃笑着,拿了杯子装了热开水后跑回店堂内。
那个少女也一脸凝重的表情巡视着饭堂。
「请喝。」铃放下茶杯,她微微欠身道谢。
「今天只有你在吗?我上次来的时候,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
「你是说虎啸和夕晖吗?虎啸现在出门了,夕晖在厨房——你是来找他们的?」
「不,那倒不是。」
「我叫大木铃。」
「大木……铃。」
少女微微睁大眼睛。
「上次谢谢你……虽然似乎不应该这么说,但很高兴能够听到他的遗言……」
「那个孩子呢?」
「清秀吗?埋在拓峰的墓地。他原本就是庆国人,因为庆国荒废,所以就离乡背井,听到新王登基,他又回来了,没想到却死了。把他埋葬在拓峰,他一定死不瞑目……」
「是吗……」
少女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在奏国遇见清秀,我们一起搭船回到庆国。同一艘船上有好几个庆国人,大家都说新王登基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我猜想他们现在一定很失望。因为即使新王登基了也没用,州侯和乡长照样欺压百姓——你呢?」
「我叫阳子,」她简短地回答,「住在固继。」
「固继——喔,原来是北韦,是隔壁瑛州的——瑛州是好地方吗?」
「怎么说呢……」阳子有点吞吐。
「庆国各地可能都大同小异……但一定比拓峰好一些……」
阳子没有回答。
「人生在世,或许在哪里都一样,过日子并不容易,但有些国家比较幸运,有些国家就没那么幸运。有些地方就是这样,我从才国来,才国的王人很好……一个国家没有好君王,百姓真的很可怜……」
「思。」阳子点了点头。
「真不知道景王在干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国家目前所处的状态吗?」
「她是傀儡。」
阳子幽幽地说,铃偏着头。
「啊?」
「因为她很无能,官吏也不信任她,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官吏也不让她做任何事,只能默默听命于官吏……」
「是、这样吗?你对尧天很熟吗?」
「不,」阳子了摇头,「只是听说而已。」
「应该只是传闻,我猜想她和先王一样,对政务没有兴趣,所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