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被押到房间的正中央,斡由则直视着那名女官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官则用着怨恨的眼神回视斡由。
〔那才是奴婢想问的问题!──卿伯为何要切断漉水的堤防?〕
斡由大大的叹口气。
〔原来如此....〕
说着斡由的手轻扶着额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用力一摇头后,斡由瞪着眼前的女官。
〔为了胜利已别无他法可行!还是妳希望元州输掉!〕
女官毫不胆怯地回瞪着斡由的视线。
〔漉水沿岸也插着卿伯的旗帜,为何您还要做出这令自身旗帜蒙羞之事!〕
〔够了!我不想再听──〕
〔卿伯不正是为了人民而起义吗?如果现在您让新易没入漉水之中,这在道理上说得过去吗?〕
〔──我不是说元州巳无后路可退了吗?〕
〔那就请您投降吧!卿伯委实太看轻陛下了。〕
斡由深深地叹口气后,转头看着更夜。
〔更夜──把她带下去吧!〕
〔...俐角──俐角..。〕
双手攀附于岩壁,六太屈着双脚支撑自己的身子,嘴里不停地叫唤着令使。
〔...俐角、沃飞..〕
但不论六太再怎么呼唤,都无法得到响应。只能感到一股微弱的声音。令使所响应的声音中也透着强烈的痛苦感。麒麟与令使是靠着十分强烈的心灵感应所连系,一旦麒麟病了,令使也会因而感同身受而得病。
〔....俐角....〕
令使也有等级之分。以妖魔等级论之,身为女怪的沃飞与妖魔俐角可称之为其中的佼佼者。若这二名令使的响应都如此痛苦,更别提其它令使是否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唤。
始果可以的话,六太真想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但..六太已没有时间。如果六太这时能逃出的话,就不会再有人被杀害。即使除了骊媚及婴儿之外,其它俘虏的额上也都绑上了赤索条,但六太额上的红线目前已失去其效力。
───先逃到王师那里,再想办法回玄英宫说服尚隆撤兵。
斡由所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国王取走各州的自治权,但九州岛是这么的广大,根本就无法完全管束到。漉水流域的人民会对此感到不满与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只有战争是无论如何都得避免。失去亦信、骊媚及婴儿已经够了,六太不希望有人为此而死。
努力移动自己早已无力的双脚,六太总算是走出通往内宫的地下道。不论是那一国,宫城都有种独特的相似性。内宫最深处的通道是往长明殿而去。长明殿并非是每个宫城皆可建筑,它是只有国王及州侯才得以建筑的居所。
六太手扶着岩壁上的装饰品慢慢走着,却在回廊里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
──台辅。
〔是俐角吗?..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
六太停下脚步,内宫深处完全感觉不到人气,应该是没有人才是。
〔是小臣吗?〕
俐角声音里带着好似困惑的感觉响应“不是”。六太?#123;闷的侧耳倾听,的确有种微妙的声音间断传来。那好似人的叫声,但也像是野兽的咆哮声──。
是在前头,还是在后方...六太困惑的踏出脚步,却在转过一个转角后,声音突然清晰的传入耳中。
六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全身一颤,接着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六太无法办别这是什么叫声,只知道这是一种声音。接着是──一阵锁链交错的声音传入耳中。
锁链交杂的声音愈来愈大,那声音听来似乎是某人正想努力挣脱锁链一般。但───内宫深处究竟是囚禁什么人?
通过狭小的通道,走下微暗的石造阶梯。看来自己似乎真是走到内宫深处,眼前所见的阶梯也就是女官所指的阶梯吧!方才所听的声音就是自下方传来,一种不知名的腥臭味正随着风缓缓吹来。
六太扶着栏杆,一步步走下阶梯。细长的通路持续通往城内深处,看来这条通道似乎不常为人所使用,通道里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火照明。
〔真是这条路吗?....可..这声音又是?〕
每往前走一步昙艟透忧逦T诜种幽一条小道上,六太见到一扇门。瞬间,六太明白声音就是自此处而来。那是种并非呻吟、也非吼叫、更非话语,仅仅是一种吶喊的声音。麒麟生来就具有某种特异能力,六太仔细聆听声音中的意思。那声音正在吶喊着──放我出去!
六太在迷惘了一会儿后,便朝着那扇小门走去。
本来六太是想无视于那个吶喊走过的,但那声音的悲苦令六太狠不下心。
当六太来到离门不远处时,那声音突然静止。仔细靠在门上倾听,却自门后传来一阵好似低泣的声音。
六太将手抵于门扉之上,没想到门竟轻轻开启,眼前的这扇门看来似乎并没有特意上锁。
六太一进屋内,这才明白门之所以没上锁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