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传言卿伯是意欲篡位的逆贼。〕
斡由笑了笑。
〔废除陛下的实权而设置上王,这还不至于被称作逆贼吧!〕
〔但士兵已开始动摇,有不少人开始逃离军队,再这样下去是会影响士气的。〕
斡由走进白泽,在极近的距离质问白泽。
〔既然已知道这是件大逆不道的事,现在才感到退缩吗?白泽!〕
〔但士兵们并不知情。自从得知王师将来到顽朴后,有些因服刑而被征召的士兵们,正蠢蠢欲动的想叛逃。〕
〔这不也是预料中的事吗?〕
〔卿伯──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斡由的表情因不快而扭曲。
〔白泽,到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白泽只是再次平伏行礼,更夜则是冷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也难怪有人会开始迷惑。
虽然没有在任何下官、士兵们面前表现出来,但事态的确超出斡由原先所预期的范围。──王师的兵数远比预期中还来得多。
王师离开关弓之时,人数不过七千五百人。任谁都会预言这是场稳操胜算的战争。更何况,州侯城向来都被称做是难攻不落的城,再加上在地利上占上风,就算受到攻击,也决不会轻易被攻陷。当时,每个人都是如此安心的认定。
斡由用冷淡的眼神看着白泽。
〔王师目前有多少人?〕
〔现在王师所有兵力,恐怕有二万人以上。〕
〔你说什么!〕
斡由不禁吃得的双目圆睁。
〔这比之前报告的还多出三千人!〕
白泽慌张的应答“没错!”后,再次平伏于地上。
“三千”..更夜口中喃喃念着这个数字。王师随着往顽朴的行军愈近,所集结的人数也愈多。最初元州诸官们都嘲笑说──不过是一些只会拿着铁锹的农民,人数绝不会超过一万。但现在,这些人再也笑不出来。
自传出令尹窥视王上的玉座,国家将再度成为有如折山般荒废后。之前一直支持斡由的人们,在听闻传言之后,不禁都憎恨起斡由。元州的官员们有的指责斡由的行为,开始纷纷出城投奔顽朴近郊外的王师。现在也是如此,据说附近村庄也集结不少想追随王师的人,朝着顽朴而来。
〔派往关弓的密探先前回报,目前留在关弓的靖州师,目前已超过三万人。〕
〔──混帐!〕
斡由不愧是胆识过人,在听到这消息后,仍一脸强硬的怒吼。
〔──光州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出兵攻击王师!〕
白泽深深地低下头。元州师虽有一万二千五百人,但那只是向国府所报告的数量,实际人数不到八千人。而这其中有三千人是向光州借来的,剩下的三千人则是向州民征召而来。
州师的人数是以州本身所课税之值而设定。以一般而言,大多是以报少不报多为主。而原本在台面上所做的协议是─元州师全军待命于顽朴等候王师攻来,光州师则半数自背后攻击,其余半数则进攻关弓。
〔光州侯被召往关弓了。──现在被任命为冢宰。〕
斡由迈开大步走近白泽,对平伏的白泽投以强烈的视线。
〔怎么没有接到这份报告!──派往关弓的密探究竟在做什么!〕
〔微臣感到万分抱歉,因为密探疏于报告。〕
〔──混帐!〕
其实真正想骂“混帐”这二个字的人是白泽。由于一直没有收到自关弓所传来的消息,于是白泽派人前去?#123;查,这才发现是派去的密探故意封锁消息。
──臣等并不知卿伯是为了篡位而欲逼退承接天命的陛下。只知卿伯是为了元州州民,进而想取回元州的自治权。但却没听说卿伯是以台辅为人质,向陛下索讨玉座!
说着,那名密探以无法承受背负逆贼之名为由,连夜带藉部下,在白泽所派的使者眼前投靠王师。
〔....看来元州诸官都太低估玉座的重要性及天命的威信。〕
〔你是指枭王所坐的玉座的重要性,及让枭王登上玉座的天命吗?〕
〔人民却是对此深信不疑。任谁都会相信,新王的登基就是代表丰裕时代到来的象征。臣等违背人民所深深信仰的期待,也难怪人民会群起反抗元州。〕
〔白泽──!〕
当斡由站起身时,更夜听到一种怪异的声音。那是怀内弓弦断裂的声音,更夜不禁僵直了身子。当那声音传进在场人的耳里后,斡由及白泽一起看向更夜。
〔──怎么了。〕
更夜的脸色剎时变得铁青。
〔赤索条...断了...〕
〔──你说什么!〕
〔微臣去看看情况!〕
更夜扔下这句话后,纵身翻上站立于身旁的妖魔背上,冲出窗口飞去。
〔──六太!〕
更夜大叫着飞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