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令使可没告诉过我任何事啊!〕
〔这并非是大家伙告诉我的。可是长期待在牠身边,多少也学了不少事。〕
〔....喔~〕
更夜将怀中的婴儿交给骊媚。
〔这婴儿就请您照顾了。我会派人送来一些生活必需的用品。〕
〔虚伪!〕
相对于骊媚的低声咒骂,更夜仅是报以笑容。
〔如果还需要其它东西,请您仅管开口。〕
骊媚并没有对更夜的问话做出问应,只是用满含怨恨的眼神瞪着更夜。六太只见更夜坦然的接受骊媚严厉的目光。
〔我跟骊媚会安份待在这里的。──你...还会再来吗?〕
〔会的,我会不时来看看六太你们的情形。〕
六太点了点头。随即再加上一句。
〔──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这种情况,真是遗憾。〕
更夜也跟着点了点头。
〔六太...我也是这么想。〕
〔台辅,您没受伤吧?〕
被骊媚这么一问,六太仅是笑了笑。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这里还真是个不错的房间,待遇比我想象中还来得好。〕
六太环视房间的四周,这应该是特别布置的房间,虽算不上宽敞,但也不会将它想象成是个牢房。这房间是凿开一片巨大白色岩壁所建造而成,里头则是摆设一张简素的床榻、一扇用来隔空间的屏风,在屏风后头也有另一张较小的床榻,角落里则设有引用天然山泉的水场,家具也一应俱全,抬头向上看,在高得吓人的天井上,开着一扇足以令阳光及月光照射进来的小窗。
〔对了!骊媚会照顾孩子吗?〕
见到六太若有所指的笑容,骊媚顿时羞红了脸。
〔是没问题。....只是有些不安。〕
〔骊媚以前有过孩子!〕
〔以前曾有过夫君及孩子,但在骊媚奉召入官之时就分开了。那都已经是先帝时代的往事,算起来...他们应该都有相当大的年岁了。〕
〔他们没有一起入仙籍?〕
〔夫君说他不愿意。〕
〔原来如此...〕
身为国府及州侯的官吏,是不得不成为升仙的。然而..在升仙的同时,也会面临到许多的离别。在天纲制规之中,双亲及妻儿皆可同时晋为升仙,但兄弟姐妹则不在其列之中,这些无法升仙者,只有能成为国官的有缘人方可升仙,但这等特例却是少之又少。
〔骊媚的下属呢?〕
骊媚既然身居牧伯之位,除了个人的侍卫官外,也应有着相当数量的下仆。
〔恐怕都被抓起来吧!既然没听到有人被处刑的风声,想必是平安无事的被拘禁于某处。至少..骊媚认为像骊媚这般,由国府所派出的国官,处境再坏也应与骊媚差不多。〕
〔是吗...那就好。〕
为了辅佐及监视令尹,国府除了派出牧伯外,也同时派遣六名国官跟随前去。除了教导各州侯应循的正道外,也为在各州侯在犯错之时,能及时弹劾纠正。这是对于长久以来居于各州养尊处优的州侯们最为严厉的一帖药方,因为雁州国已到了无法再与州侯们绕远路兜圈子的地步。
〔骊媚妳没事吧?他们没对妳施酷刑吧?〕
六太这么一问,骊媚脸上浮起稍带复杂的笑容。
〔骊媚没事。....或许该说骊媚幸运吧!斡由倒也不是个蛮横无理之人。〕
〔斡由是个怎么样的人?元州侯又怎么了?〕
〔听说元州侯身体微恙,现在几乎关在城里足不出户,也未曾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目前元州府一切事务皆是交由斡由管辖。〕
说着骊媚将怀中的婴儿换了个角度抱着。自妖魔嘴里抱出的婴儿,此刻正深深沈睡着。
〔根据之前元州诸官的说法,元州侯目前还因心病所致,无法管理元州政务。即使周围的侍从如何对元州侯解释枭王已?#123;崩,元州侯还是深深惧怕枭王,死也不肯踏出内宫一步。之前元州侯意志还清醒时,有时还会叫唤一些内官传达一些指示。但听说近来元州侯的心病似乎愈来愈重,有着还将服侍他的内官当成是枭王派来的刺客,进而引起大骚动。斡由也时常在处理政务之余前去探视。〕
〔....原来如此。〕
〔──说起来,骊媚真没想到斡由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看来是个深明事理且深受州民爱戴的令尹。〕
〔是吗...。不过顽朴还真是丰裕,我第一次看到时还真是吓一大跳。〕
〔斡由是个很有能力的官吏。虽没有实权,但也能在有限的权限内做得有声有色。──只是..骊媚想不通斡由为何会有如此行径。〕
〔这都得怪尚隆,因为他老是荒废朝政!〕
骊媚顶着一张困惑的表情,嘴里则是喃喃地念着“怎么可能...”。
〔陛下有陛下的想法,或许斡由并不明白陛下的想法,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短视之事。斡由的确是受到元州群臣的支持,也受到州民们的爱戴及仰慕,但..他却因此而骄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