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能够在夏至之前让他拥有使令。」
那些人都抱着舍我其谁的想法,才会绕行四门等待时机,所以个性也很暴戾。如果是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不需要担心,但这些人往往不通情理,又自以为是,所以才令人伤神。之前被赶出蓬山的醐孙应该也属于这种人,所以,第一批登山者最令仙女绷紧神经。
景麒说:
「我也无法在此地久留,景王登基时日尚短,庆国完全称不上安宁。」
「景台辅,你对泰麒疼爱有加啊。」
蓉可笑着说,景麒皱着眉头说:
「不然你们又要骂我,说我欺负他了。」
「是这样吗?」
蓉可笑着行了一礼。
「那就万事拜托了。」
「不会让他受伤的,我可受不了每个仙女见到我都数落我一顿。」
「我会记住你这句话。」
2
「——还满意吗?」
景麒说着,把一只像兔子般的动物递到泰麒面前。
他们位在黄海边,在五山的山麓和黄海边缘处,那里是一片荒野和灌木丛。景麒递给泰麒的怪兽有点像耳朵很短的兔子——或是耳朵细长的大老鼠。
「雀胡?还是飞鼠?」
妖魔乖乖地被泰麒抱在手上,柔软的毛皮下,可以感受到它的心跳。
「雀胡。」
结结巴巴回答的不是景麒,而是妖魔。那是景麒前一刻降伏、收为使令的小妖魔。
「飞鼠是妖魔种族的名字,雀胡是它的名字,对,麻雀的雀,胡桃的胡。」
听了景麒的话,泰麒点了点头,搔了搔雀胡的喉咙。
「请多关照。」
雀胡叽地叫了一声,代替了它的回答。
「它还不太会说话吗?」
「这种小动物几乎不会说话,最多只会说一些单字。」
泰麒看到躲在灌木下的雀胡,当雀胡转身想要逃开时,景麒不知道念了什么,当妖魔转过头时,他们互瞪了一会儿。景麒再度念念有词,然后叫了雀胡的名字,它就主动走到景麒的脚边。
这就是降伏的整个过程。泰麒原本以为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仪式,所以眼前的一切简单得让他有点失望。
「每次都这么简单吗?」
泰麒问,景麒摇了摇头。
「飞鼠是小妖魔,所以很简单;如果是大妖魔,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有时候要互瞪半天。」
「这么久吗?」
泰麒惊讶地看着景麒问,景麒点了点头,把雀胡抱了起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放在班渠的背上。雀胡玩着班渠的耳朵。
「像是班渠,当初降伏它时费了一番工夫。」
「是喔……」
班渠一脸事不关己地躺在岩石上,任凭雀胡把玩它的耳朵。
「我觉得你们只是在互瞪而已。」
景麒苦笑着。
「的确只是互瞪而已,但只要精神一松懈,妖魔就会趁视线断掉的刹那逃走——或是趁机展开攻击。」
泰麒一脸佩服的表情。
「哪一方先输了气势,就会彻底输掉,如果是会逃走的小妖魔还无妨,但遇到大妖魔,只要一松懈,很可能就没命了。在视线相遇后,一旦觉得自己不是对手,就要先逃为妙——话说回来,一旦遇到大妖魔,如果不会变身的话,恐怕根本逃不了。」
「喔……」
看到泰麒低下了头,景麒慌忙补充说:
「不必担心,女怪会为你争取时间。」
「女怪不会有危险吗?」
景麒苦笑起来。
「遇到比自己更强的妖魔时,女怪会事先告诉你。只要多注意,你自己也能够分辨,因为兽类都对敌人的动静很敏感。」
泰麒露出呆若木鸡的表情,然后困惑地笑了笑。
「对喔,原来我属于兽类……我常常忘记这件事。」
「这是忘记也没有关系的事。」
「好——你是怎么帮它取雀胡这个名字?」
景麒看着雀胡,这个妖魔无法发挥使令的功能,只能把它放在王宫的庭院内。
「并不是我取的名字,它应该……就叫这个名字。」
泰麒不解地偏着头。
「在互瞪的时候,一旦对方认输,对方的霸气就会松懈,就可以读到对方的名字。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大致就是这样,反正脑海里会突然浮现某个声音,然后用这个名字叫它,妖魔就会走过来。之后就再也不敢违抗麒麟,直到麒麟死后,获得解放为止。」
景麒说完,微微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