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摸着架子上的东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当她不知道第几次打开五斗柜的抽屉时,门打开了,父亲出现在门口。
「喂,要洗澡了。」
阳子可以清楚听到父亲的声音。
母亲瞥了父亲一眼,继续检查抽屉。
「……去洗吧,水已经放好了。」
「要换的干净衣服呢?」
「你自己拿啊。」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咄咄逼人,父亲也毫不掩饰声音中的不耐烦。
「即使你整天在这里磨蹭,也没有用啊。」
「我并不是在这里磨蹭,我有事。要换的干净衣服你自己拿就好了。」
父亲低声说:
「阳子离家出走了,即使你整天坐在这里哭哭啼啼,她也不会回来。」
(离家出走?)
「她不是离家出走。」
「她离家出走了。不是有奇怪的男人去学校找她吗?还有其他的同伙,不是把学校的窗户都打破了吗?一定是阳子偷偷摸摸和那些稀奇古怪的人交往。」
「阳子不是这样的孩子。」
「你只是没有察觉而已,阳子的头发应该也是去染的吧?」
「不是。」
「儿女加入不良帮派后离家出走的事听多了,过一阵子对离家出走感到厌倦,自然就会回家了。」
「阳子不是这样的孩子,我没这样教她。」
母亲瞪着父亲,父亲也瞪着母亲。
「每个父母都这么说。闯进学校的那个男人也染了头发,阳子八成整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她就是这样的孩子。」
(爸爸,你错了……)
「你不要说得这么过分!」
母亲咬牙切齿地说。
「你知道什么?整天只知道工作、工作,把孩子的事统统推到我身上!」
「即使这样,我还是知道,因为我是父亲。」
「父亲?在哪里?」
「律子!」
「只要去公司上班,把钱拿回来就算是父亲?即使女儿失踪了,也没有向公司请假,没有任何积极的作为,这种人也算是父亲吗?你说她就是这种孩子?你根本不了解阳子,不要胡说八道!」
父亲在生气之前,先感到惊讶。
「你冷静一点,傻瓜。」
「我很冷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阳子正面临巨大的考验,我怎么可以不坚强?」
「你不是有你该做的事吗?既然很冷静,等做完该做的事之后,再来操心她。」
「……帮你拿换洗衣服就是我该做的事吗?是比担心孩子更优先、更了不起的事吗?你这个人只想到自己,太自私了!」
气得满脸通红的父亲没有说话,母亲看着他。
「你说她就是这种孩子?她一直很乖,即使是你对她提出一些自以为是的要求,她也从来没有反抗过,她很温顺坦诚,从来没有让我们操心。她无论什么事都会告诉我,根本不可能离家出走。因为她对这个家并没有不满。」
父亲闷不吭声,把头转到一旁。
「阳子的书包还留在学校,她的大衣也还在,这样怎么可能是离家出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唯一的可能。」
「那又怎么样?」
母亲张大眼睛。
「怎么样?」
父亲一脸不悦地回答:
「即使她被卷入意外,你又能怎么样?不是已经报警了吗?我们在这里惊慌失措,阳子就会回来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事实啊!还是要在电线杆上贴寻人启示?这么做,阳子就会回来吗?我老实告诉你——」
「别说了。」
「如果阳子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卷入什么意外,她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
「你别说了!」
「你看新闻不是就知道了吗?发生类似的事,有人活着回来吗!所以我才对你说,她是离家出走!」
母亲痛哭失声,父亲看了一眼,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间。
(爸爸、妈妈……)
阳子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剑刃上的景象渐渐模糊,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脸颊滑了下来,她张开眼睛,视野变得十分清澈,幻影已经消失了。
眼前只有一把剑。阳子无力地放下失去了光芒的剑。
她泪流不止。
4
「……我没有死。」
虽然依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