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势。
一个戴著头套的男人从我的背后跳出来,抓走了杏琉。
「咦,干嘛?咦?等等!」
他抱著手忙脚乱的杏琉下了一楼。
我则是走进屋里,把昨天印好的纸张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戴上头套,走下一楼。
被两个戴著头套的男人硬塞进车子里的小六生,会有什么下场?
车子畅行无阻地沿著东北道北上中。我和杏琉一起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上。
「哇!我是绑匪!」
我摊开双手,但是杏琉一点也不害怕。亏我为了营造气氛,还特地买了头套。
「老师,你在干嘛?」
我拿下头套。
「你居然知道犯人是我。」
「当然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开车的朋友说道:
「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OK!」
他是日义混血儿,但是看起来完全是个义大利人,是从国中到大学都和我玩在一块的朋友;他虽然是个好人,但是情绪一高昂,开起车来就会变得横冲直撞。
果然是拉丁血统所致吗?
他的名字叫做马可,取自圣经的「马可福音」。他是基督徒,总是戴著十字架项炼。
会陪我这样胡闹的向来都是马可。
「杏琉,很遗憾,明天要请你跷课了。」
「啊?真的假的?怎么办……」
她突然变得闷闷不乐。
「你在担心什么?」
「因为这样妈妈会担心,学校的老师也会生气……」
「你有跷过课吗?」
「当然没有啊……」
我也一样,在高中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跷课,但是升上大学以后,跷课就成了家常便饭。至于小学的时候更是不用说,跷课对我而言就和世界末日一样严重。
不过,学校之外也有许多重要的事物。
或许上了大学以后,不知不觉间,我也在学校之外找到了某些重要的事物。
「杏琉,我可以对天发誓,跷一天课不会死人,世界也不会改变。在学校之外,还有许多数不清的重要事物。」
就在车内的气氛变得略显沉重之际,正在开车的马可说道:
「欸,我想把头套拿下来了,可以吗?」
「你在说什么?试著想像看看。现在是晚上20点,又是冬天,东北道一片漆黑,对向车只能依靠自己的车灯照路,对吧?」
「对啊!」
「如果对方看到在车灯的照耀之下,迎面而来的车子上坐著一个戴著头套的义大利人,会怎么想?」
「应该会吓一大跳吧!」
「对吧?」
「那我还是维持这样就好。」
我们俩哈哈大笑,杏琉也笑了。
不知不觉间,肚子开始饿起来了。我们到休息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以后,重新出发。
行驶了一阵子,杏琉突然开口问道:
「老师,前天晚上你有和妈妈见面吗?」
「嗯,有,一起吃饭。」
「老师,后来你和妈妈上宾馆了吗?」
叭!喇叭突然作响,马可吹了声口哨:吁!
「并没有!」
我扯开嗓门,好让两人听见。
「真的?」
杏琉对我投以怀疑的视线。
「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大人。」
她闹起脾气来了。
「欸,你怎么知道前天我和你妈妈见过面?」
「唔,应该是直觉吧……」
好厉害,原来小学六年级就具备女人的直觉了?男人果然一辈子都敌不过女人。
「你说过自己喜欢动物吧?你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动物。你说只要不做出残酷的事,动物就不会背叛自己,我觉得也是真的。牛仔裤弄脏比较帅气,听起来也像是真话。」
「那就好。我是真的那么想,才那样跟你说的。」
「所以我才想试著相信老师。我发现妈妈和爸爸闹翻了以后,变得漂亮多了。这应该是因为她和其他男人恋爱了吧!」
我想起酒保所说的话,默默点头,继续聆听。
「妈妈已经不爱爸爸了,所以才说我很重要。可是,光靠我一个人,无法支持妈妈;妈妈去找爸爸以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