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杀人魔指定事件——被国家所承认的,杀人魔所引发的事件不受一般法律制裁。
被追得走投无路了。
虽说是为了上补习班,但也不是说从以前开始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就没有感到过不安。不过,这也并不是在说被醉鬼缠上这种级别的事情,要是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也不用这么不顾形象地抱头乱窜了。
没错,他是更加凶恶的。
从背后偷偷接近的人影将自己追得走投无路了。
被追赶的高中三年级学生·立波译良奔跑在深夜的昏暗道路上,左右两边的建筑就连一块正经的看板都没有,连是什么店面都搞不清楚的低矮建筑物全都以生锈的铁门遮掩着,眼前展现的就是这么一幅会让人怀疑这条街究竟有没有居民的光景。
完全没有灯光的冷清街角上,就连一个人都没有。
也没有来往的车辆。
(哈、哈、讨厌,要被追上了。人、真的、出口、找不到的话、找人、求救、为什么、可恶、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上补习班、考试什么的、情书什么的、本来就有、各种各样、各种各样、好烦、好烦、真的烦死了,明明就已经很烦了……!)
极度的紧张再加上以不合脚的鞋子强行奔跑了很长一段距离,立波因为大脑氧气不足而断断续续地吐出话语。终于在细小的道路中看见了通往大街的出口,对一直感到烦躁的车辆尾气声感到异常怀念,立波决定向眼前的大街(Goal)发起最后的冲刺。
轰!!
一瞬间,如同要遮挡住立波的去路一般,火焰之墙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
突然出现在自己眼睛与鼻子前方、超过自己身高的橙色墙壁首先夺取了立波的视野,当习惯了夜晚的眼睛被闪光灼烧的同时,肌肉也被毫不夸张地烧到了,如同全身的皮肤被硬扯下来来的剧烈疼痛冲击着立波的大脑。
“呜啊……咳、咳、啊啊啊啊!?”
立波由于过度的疼痛产生混乱,就连站也不站不稳地倒在了地上。烤肉一般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注意到这是从自己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他不禁觉得有些可笑,想要将嘴巴直到肺部都裂开为止全力地笑出来。
这时。
砰,这样的脚步声在立波耳畔响起。
在他将视线移向那里之前,轰!!地再次飞起了火焰,从黑暗之中一直线地向立波的腹部袭来,那是如同镭射一般的火焰。位于地面的立波被轰飞了身体,进入了堵住逃生之路的火焰之墙正中央。夹在这非现实的光景与极具现实感的剧烈疼痛中,立波的思维被完全破坏了。
咔砰咔砰,这样的脚步声在逐渐接近。
“真是好天气呢。”
从黑暗的对面,传来了清晰悦耳的声音。
“我喜欢这种晴朗的夜晚,因为火焰容易燃烧呢。”
就这么倒在火焰之中,立波译良望向黑暗深处。尽管自己的身体正作为薪柴让火焰更加明亮,却仍然看不清被黑暗覆盖的前方。正位于那里的某人简直就像是要让立波着急似的,从黑暗的浅层缓缓向这里靠近。
(……不行了,撑不住了。)
立波呼地吐了口气。在张开嘴的瞬间,被烧灼的剧痛从身体内侧席卷而来。即便如此,最后他还是问了,对方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啊,可恶……”
作为回答,黑暗以就连深沉的感慨也没有的声音说道。
“「烧杀死」帆山架苑——说是七人之一的「杀人器」更加容易理解吧。”
说着彻头彻尾难以理解的事情,黑暗的前方再次袭来了火焰。
事件发生的四小时之后。
在某个派出所执勤的警察拿着当天的晨报正歪着头。虽然有报道称在深夜的街道上发现了被焚烧的尸体,但他并不记得自己有接到过这样的报告。
觉得可疑的他试着向悠闲的上司询问了一下之后。
“啊啊,因为这事是属于「禁令杀人魔指定」的,不归我们这儿管是当然的啦。”
哈?当这名警察回问起这些陌生的词语是什么意思时。
“所以说,是比起「广域重要指定」还要棘手的东西,在事情一开始的时候部署就已经有所不同了。打个比方,驻日美军是不会负责一科工作的对吧,和那一个道理,不管怎么说都是治安在负责的哦?警察所负责的工作本来就不包括处理那个,据说就是棘手到会被这么说的程度。嘛,反正也不需要我们出场,说实话如果被命令出动才要烦恼呢。”(注:广域重要指定,指全日本的警察机关采取协力制度,对指定的事件进行搜查。一科,指对如杀人、绑架、暴力之类的强行犯的处理。)
您到底对什么妥协了啊,警察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话,却不知为何有“年轻啊,真好~”之类的喃喃声传了回来。
鸣岛海豚的早晨,是从收看阴沉沉的新闻节目而开始的。
刚刚在洗手间剃完胡子的他张口说道:
“……对我而言真是最糟糕的苏醒方式。”
一边默默吃着牛奶配吐司和沙拉这种完全不知道对胃的负担大不大的早餐,海豚依然没有切换频道。早晨的新闻是天气预报、深夜的烧杀事件与高速公路的拥堵情报混杂在一起播送的。
一看时钟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虽然对于一般的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