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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玛莉亚右手的手腕硬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然后使劲抱紧了她。
两人都吐出了甜蜜的叹息,彼此的心跳声也重叠在一起。
「这一战只是因为我的任性,而冒著不必要的风险去打的。别说是达成什么目的了,搞不好还会失去一切。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离开你身边。」
雷奇的身体因为今后将面临的战斗而颤抖起来。
玛莉亚也用怜爱的拥抱回应他,还用自己的额头贴住对方的额头。
「雷奇在为我著想、一直在保护我这件事,让我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原本的我是不被容许这么幸福的。为了让雷奇你能继续『前进』,我会保护你的『背后』哦。因此,请你相信我。《女武神》可不是那种只能受别人保护的弱者啊。」
双方的鼻尖互碰,温热的视线与吐气也彼此交缠。
接著「啾」的一声,最后双方的嘴唇就碰在一起了。
再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而雷奇还把「舌头」伸进了玛莉亚的嘴里。
这个吻实在太过大胆,让玛莉亚吓得身体都在发抖;不过她彷佛接受了雷奇的思念般——「咕嘟」一声将某种「药锭」吞下肚了。
「就像玛莉亚小姐你替我在外套里缝了『护身符』一样,刚刚那个就是我给你的『护身符』。如果我是杀手,就应该不会放过我不在的这个机会,因此请你一定要小心。」
「是……」
玛莉亚双眼水汪汪的,老实地点点头。
雷奇缓缓离开了玛莉亚的身体,然后彷佛要甩掉迷惘般转过身去。
「我一定会回来!」
他重新发出了自己的誓言。
「我会一直……等著你回来哦。」
玛莉亚的脸颊顿时染红,边忍著心里的悲伤边拚命露出微笑给他看。
雷奇用暗杀者的冷澈面具遮盖了迷惘、后悔以及灼热的爱情,然后「唰」的一下披上外套,静静地离开了现场。
◇
雷奇离开豪宅后,就有两位少女在等他。
手持漆黑大镰刀、身穿几近透明的单薄漆黑长袍的「魔女」莉莉丝。
手持慈悲之锡杖、身穿最高阶女祭司圣衣的「圣女」欧蒂尔。
「……让你们久等了。」
雷奇用绣有「六大凶杀」徽章的漆黑外套遮住嘴巴,同时开口说道。
莉莉丝举起大镰刀,将它不祥的刀刃对著雷奇。
「虽然你已经事先说清楚了,不过我呢,雷奇……我没打算原谅你,也不可能认同那个女的。」
她的黑色眼眸里不带任何意志,嘴里还说出绝不让步的信念。
「就算这样也无所谓,我需要你。」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力量』吧。」
「……没错。」
「唔,这样好吗?要是我不帮你……」
彷佛为了打断焦躁的莉莉丝的话,雷奇开口这样说:
「求求你,助我一臂之力吧!」
听到这个彷佛字字血泪般充满了悔恨的声音,莉莉丝「啊」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因为自己不经意的发言而后悔地咬住嘴唇。
接下——
「放心吧,雷奇。如果没打算要帮你,我和莉莉丝一开始就不会在这里集合了。再者,请你要想起你背负的那个『徽章』有多沉重,还有你身为率领六大凶杀的『北之暗剑杀』的意义……」
欧蒂尔说完这番话后,就温柔地从背后推了一下因为固执己见而拉不下脸来的莉莉丝。
莉莉丝一个踉跄后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雷奇面前,虽然似乎要说些什么而开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地挪开了视线。
雷奇握紧了颤抖的拳头,然后来了一次大大的深呼吸。
身为指挥官的必备素质,就是永远保持「冷静」——当年人家是这样教他的。
欧蒂尔告诫雷奇因为背负超过必要程度的东西会让自己的视野变窄,而莉莉丝悲伤的表情和玛莉亚缝补的漆黑外套的暖意,让他的双眼恢复了鲜明的光芒。
「抱歉,莉莉丝。我刚刚……太不冷静了。请你原谅我。」
面对以看似被拋弃的小狗的表情、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道歉的雷奇——
「够、够了……」
莉莉丝只是这样简短地回答。
「可是——」
「我都说够了。这次我就特别帮你一次吧……」
即便这一切莉莉丝都能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然而她在和率直到堪称太过正直的神居族少女交战过后,似乎已经从长期沉睡的摇篮里往外踏出一步了。
「谢谢你们,莉莉丝、欧蒂尔。」
雷奇向两位同伴表达谢意后,再度回头看了看玛莉亚的豪宅。
在夜空中流动的云朵遮住了月光,让附近的黑暗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