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要一个一个询问会很累呢……咦?时子阿姨?」
「嗯……唔咕,你说什谋?」
不知何时,时子嘴里塞满了刚做好的雷门米果。边走边吃实在相当不雅观,但是在秋生出言指责之前,时子已经边说「拿去,这是秋生的份」边塞了一份过来……现在也只能吃了。
「真是的……这样很没礼貌耶。」
秋生姑且还是说了这句话,然后才咬了一口。转头一看,发现绅堂也在吃着他自己的份。
「新闻记者,我一直以为是……更加干练的人所从事的工作吧。」
「别这么说,以时子小姐的状况来看,她也算是相当干练的喔。」
两人在兴致勃勃地寻找受访对象的时子背后,以她听不见的音量低声交谈。
时子的工作内容,除了负责以庶民为对象,又称为小报纸(※明治初期有所谓「大报纸」和「小报纸」的区分。前者以知识分子为对象,内容以政论为主;后者主打庶民,多为娱乐新闻。)的类型,另外还负责不定期刊登的评论报导。例如记录每个季节的风情景物、帝都风俗,还有流行、奇妙事件、深究谣言出处等,再加上时子以记者身分添加上去的感想与照片,类型像是现代的专栏。
形式上虽然有报社专属记者的头衔,但是就现代来说,顶多只是个专栏写手而已。看在秋生眼里,这份悠哉的工作竟然能够发挥获得收入的作用,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但是,当初介绍时子这份工作的绅堂知道,她的报导相当受到大众欢迎,而且也知道在秋生所不知的领域,相泽时子女士可是大大有名。
其实可以说出来,秋生应该也可以了解并接受才对。但是以绅堂丽儿的个性来说,他认为这样做实在太没意思了。而且就算要说,也应该要伴随着真实感才行,所以只要一聊到这个话题,绅堂就会以玩笑话轻轻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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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鵺?啊啊,这么说来我家的老太婆说她有看到喔。刚到家的时候一脸惨白……在那之后就一直没什么精神啊。」
「我知道我知道!是在傍晚的时候出现对吧?好像是朝着不忍池的方向飞过去……哎呀?还是两国?反正回去的路就是这两条吧。」
「啊~我也有看过喔。因为那天没工作,所以我从中午开始大喝特喝然后睡觉,等到傍晚的时候,想说出门一下,结果就在天上看到这个,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又黑又大的东西飞过去。虽然只看到一下下就是了。」
「附近的小孩们也都在议论纷纷,实在很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可别说出去喔,听说实际上可能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吃掉了……不不不,只是谣言而已啊。是 谣 言!」
「隔壁的先生兴致勃勃地说要把鵺抓起来展示,搞得那位太太烦死了……嗯,大概是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吧?」
「老实说我一直以为那种东西是骗人的玩意啊。
可是我看到了……就在前天。对对对,就在傍晚,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啊啊,而且在那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莫名沉重,希望不是被作祟了啊。」
如果要采访的话,就不要问仲见世里的观光客,只要问当地居民就好。根据绅堂的建议所得到的成果,大致上就是这一类的内容。
不是为了观光出游而盛装打扮的客人,而是穿着居家服走在浅草街道上的居民们。将他们的证词全部汇整之后……
「确实有人看见了鵺呢。」
「因为不是二手讯息,可信度应该满高的吧?」
秋生和时子正各自记录着访谈得来的内容。因为受访的对象相同,所以记录内容应该会十分相似才对……
(这个……应该是个性不同的关系吧。)
绅堂眯着眼睛,从后面偷看两人的笔记本。
时子的笔记本上,写的是采访对象的「目击证词」和她对此的感想。与其说是情报,其实更像是在搜集小故事。
相对地,秋生的笔记本则是详细记录了采访对象的性别、年龄、职业。关于鵺的目击证词,则是写了目击场所与时间等详细资料。至于对鵺的印象,除了外表特征几乎没有写什么。
这并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只不过针对「鵺」,两人的确如实表现出她们的目的与立场。
「共通点在于所有目击证词都是出现在傍晚。目击地点则是在浅草一带……不对,范围应该更大一点吧?」
一行人走出了仲见世小路,进入浅草寺境内。
秋生一边分析,一边疑惑地说:「可是……」
「为什么会是傍晚呢?鵺不是在晚上出没的生物吗?」
「喔喔,真难得有人知道!」
秋生朝着沙哑声音的方向回头,看到一个蹲坐在寺庙境内石灯笼底座上的矮小老人。
松垮的和服用腰带随意固定,光溜的头顶和一把纯白的胡子,让人联想到神话故事里的仙人。再加上他边扭曲自己满是皱纹的脸,边发出如同漏气似的「哗哈哈」笑声,感觉就更像了。
「鵺呀,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毕竟『鵺』这个字是写成夜和鸟啊。哗哈哈哈哈……」
他说完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之后,又笑了起来。他的笑法相当夸张,几乎让人担心他是不是会随时休克倒地。
「哎呀,老先生您也有看过鵺吗?能不能告诉我们细节呢?」
绅堂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时子、秋生和老人交谈。这时,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