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
「有的……我觉得应该是某种恶作剧,只是有点可怕。」
照这样看来,梅子对绅堂他们的距离感,似乎打从在大厅见面以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回答问题。
(感觉有点怕生,也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关系吧。)
芳臣曾说「梅子是因为菊臣才变成单亲」。先不论菊臣老先生如何,她只有母亲能依靠的状态确实是事实。
「关于寄件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啊,不过……」
与白色领口相互辉映的蓝色洋装。梅子把手轻轻放在胸前,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知道自己实在不应该这样怀疑……当初看到那封信里的文字时,我在想……那会不会是母亲的字。」
「菊子小姐的?」
绅堂的说话口吻依旧没变,而梅子则是点了点头。
「虽然并没有正式确认过……只能说是看见时的第一印象,总觉得有些地方很像。」
「原来如此。」
绅堂不置可否,仅点头回应。
(虽然没办法立刻做出判断……)
秋生认为这可能是梅子自己的错觉。因为刚刚她已经仔细观察过恐吓信的内容,并没有在里面的文字中找到可以看出个人写字习惯的特征。
大概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笔迹,才用那种方式写的吧。还没确认过梅子的母亲,也就是菊子的字迹如何之前,实在不好下判断,但是如果一看到那些字就能认出来的话,其他家人应该也都已经认出来了才对。
「而且,那个……如果是母亲的话,就算送了那种恐吓信给祖父,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而且和舅舅们相比,动机也不只是关于金钱方面而已。」
「你是指你的父亲,对吧?」
「……是的。」
动作虽小,但梅子十分明确地点了点头。
梅子是菊子和某个青年画家生下的孩子。两人邂逅时,菊子的年纪就跟现在的梅子差不多。而且菊子是在未满二十岁的时候生下梅子,菊臣老先生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
女儿不仅突然怀孕,而且怀的还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的孩子。这件事情让菊臣老先生勃然大怒,他把怀孕的菊子关在宅邸里,赶走了梅子的父亲,从此再也不让两人见面。
「我没看过父亲的样子所以不太清楚……但曾经听舅舅们提起,母亲当时似乎相当沮丧。
所以不只是财产,连同对祖父的恨意,说不定……」
(她是真的很烦恼啊……)
梅子沉痛的表情与情感,秋生也能够理解。不过她强行忍住,试图不让自己的感情被对方拉走。要保持客观!秋生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至于不论何时何地,大概都不曾被他人感情影响的绅堂则是这么说:
「谢谢你……你不要太烦恼了。做出这种恶劣恶作剧的人,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
绅堂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握住梅子的小手,让她露出了羞涩的神情。不必多说,绅堂的手当然不只是为了安抚梅子,同时也夹杂一些不能说是正常的心思在里面。
(……明明只要稍微感同身受一下就好了。)
怎么会这么不庄重!秋生忍不住朝着绅堂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个动作变成了狠狠瞪着绅堂对面的梅子。
「那、那个……」
「啊啊,不必太在意。他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
根本没有回头的绅堂,又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
和所有人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再次回到了玄关大厅的楼梯下。
既然是这么浅显易懂的恐吓信,那么只要稍微问过话,应该就能抓出犯人才对。秋生原本是这么认为,但如今却为了自己写下的纪录内容而抱头烦恼。
生性浪费而且喜欢铺张的菊子—目称节俭,但是兴趣方面和姐姐相去不远的贵臣;话说得夸张,却没什么内容的芳臣;以及看不出是烦恼还是在钻牛角尖的梅子。
这四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对目前当家菊臣不满的理由,而且每个人都在怀疑别人。
结果最糟糕的是,出现了所有人都是犯人的可能性。
「老师,这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该怎么办呢?」
「谁知道?我又不是侦探。」
「拜托,求求您做些什么吧!」
一个头两个大的秋生,事不关己似地回答的绅堂,还有双手合掌请求的町子。这么说来,刚刚逐一拜访四人房间的时候,町子始终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身为帮佣的立场,导致她不好开口插嘴的关系。
(之后再来问问町子小姐的说法,应该会比较好吧。)
关于那四个当事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定可以从她口中得知更加客观的意见与情报。秋生一边看着町子为了激发绅堂的干劲而苦苦哀求,一边写下这项备注。
随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