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才媛篇 花样少女香

的感官。

  「不管怎么说,以那两个孩子的个性来看,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另外要是秋生的心情能够跟着振奋起来,那就太好了。」

  「是啊。毕竟没有活力的秋生小弟实在……不像他。」

  虽然美作不是一个善于言词的人,但是这句话真的再正确不过了,只是未经修饰而已。用「实在不像他」来形容最近的秋生,实在是太贴切了。

  这一阵子的秋生,感觉似乎有种无法掩饰的寂寞之情,在不知不觉当中渗入了她的内心。就连全体一致公认对于人心变化极度迟钝的美作,都察觉了这一点。

  其中当然也有时间能够治愈的部分,但是绅堂研判现在的秋生需要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化,以及促成该变化的契机。这是他自己的赎罪,同时也是对秋生的爱情表现。

  「如果是春奈,相信一定能够为秋生带来好的影响。这次可以算我欠你一次人情喔。」

  「不管是做人情还是欠人情,只要跟你扯上关系,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事啊。算了,我就姑且记住吧。」

  能够充分了解这一点,就是美作正三郎这个朋友的优点。虽然本人的确如同他所自知般,相当迟钝笨拙,不过两人从少年时期结束后一直来往到大学,然后再持续到现在逼近三十大关,如此一来渐渐觉得对方的人生并非与己无关。

  没错,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举例来说,看着美作的父母早逝、兄长们也先后亡故,如今只有和妹妹春奈相依为命,想催促他快点以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分成家立业,如此想法也是出于自己不能置身事外的心态。

  「就算春奈离得开哥哥……不过那也要哥哥离得开妹妹才行啊。」

  绅堂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其实盯上了某个征兆。因为刚刚一走进接待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它。

  「话说回来,那边那瓶花。」

  绅堂指着的是插在壁龛的桔梗花。紫色的星型花朵,与左右簇拥的绿叶相互辉映。

  「以老妇人插的花来说,感觉有点太年轻了。是春奈插的吗?」

  「不,是我那个表妹,前天她跑来了。」

  我想也是。绅堂打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以春奈插的花来说,看起来似乎更成熟一点,并不是天真地用美丽花朵加以装饰,而是隐藏了某种晦涩的秘密。

  美作的表妹,也就是他叔父的女儿。绅堂也曾经见过她,虽然没有实际交谈过,但是光看外表,也能看出她是个好胜的女性。

  根据美作本人毫无自觉泄漏出来的情报,她似乎正努力照顾着美作兄妹的生活起居。这样看来,很难不让人觉得正是她带给那个死脑筋的木头人一线曙光。

  不过美作本人当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在刚插好的花面前对我说教。说这个家对春奈这种年轻女孩来说,实在太死气沉沉了。还说什么不只有温室,若不让更多色彩进入日常生活当中,就会伤及心灵之泉……之类的。」

  「……喔。」

  这番出乎意料的话,让绅堂挑起了眉毛。相信美作应该只是借用了表妹的措辞。心灵之泉,感觉他应该不是会用这种字眼的人。

  「所以她征询了我的许可,希望将来更加频繁来访,除了家中以外,顺便照料花朵……」

  「……然后呢?」

  「因为没有理由拒绝,我就答应了……结果在那之后,就被她得意洋洋地念了一顿。」

  「被念了一顿?得意洋洋?」

  绅堂左右两边的眉毛各自朝着上下弯曲。原本以为是对方说错了话才反问回去,不过实际上似乎并非如此。

  「啊啊,她说『真是的,正三郎先生真是个没用的人』……我没办法反驳,而且那的确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所以就随她的意思去了。

  不过,春奈似乎挺开心的,这样也好。」

  「你那是在搞什么鬼啊。」

  绅堂靠在柱子上,伸手按住了太阳穴。

  感觉一切历历在目。那个性格强势的大小姐一听到美作说出「你可以过来」,脸上马上露出笑容,然后假装生气说着「真是没用」的模样。至于美作毫不迟疑地形容这一幕为「得意洋洋地念了一顿」,实在让人忍不住想为他的迟钝脱帽致敬。

  「啊啊,糟了。我好像把帽子放在玄关了。」

  「你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既然这个男人对于她的态度完全没有任何不满,就表示他们绝对不会合不来。绅堂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可是,光是这么旁观下去,原本应该有进展的事情都会停滞下来。

  ……那么,该怎么做才好呢?)

  现在正需要某种契机,就像绅堂与美作今天联手安排让两名少女相会一样。

  (秋生现在差不多已经发现春奈的优点吧。

  ……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呢?)

  ●

  先不管性别与年龄,一般中产阶级的住宅当中,个人所拥有的房间顶多就是六至八叠大。以这个标准来看,春奈的房间大概是一般人的两倍大,至少有十叠以上,相当宽广(※叠为日本人室内铺地的席子,可用来计算室内大小,二叠合为一坪。)。

  虽然是间铺了叠席的和室,不过当中也混了几件西洋家具。和洋风情十分均衡地交错在一起,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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