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是在皇上御前,安静些。」
一听加皇后训斥,女官连忙跪下谢罪。
「此事十万火急。奴婢……想着得赶紧告诉皇后娘娘。」
「看来朕该回避。」
「没什么要瞒皇上的。皇上,请继续用膳。」
其实,他想快些离去。可皇后出言挽留,他只得留下。
「什么事?说简短些。」
是,女官面目僵硬,点头应允。边顾忌着垂峰,边开口道。
「刚才,奴婢看见危芳仪娘娘和比驸马从一间房出来了。」
「你说什么!?」
「昨夜危芳仪娘娘失踪,服侍芳仪的女官们好一阵骚动……可看来,娘娘是与比驸马幽会去了。」
「一整晚,只他两人在一起!?」
「恐怕是的……那附近入了夜便无人往来,幽会再合适不过。」
「何等恬不知耻!蒙赐那等宠爱,竟与人私通!」
加皇后激愤离席。
「必须问个清楚。即刻带危芳仪过来。」
「还有比驸马。朕要问他两人。」
「不必劳烦皇上。妾自行处理。」
「朕说朕要问他们。」
听垂峰刻意加重语气,加皇后微微屏息。
「重大事件,不可密裁。也叫其他妃嫔过来。必要弄清来龙去脉,公正裁决。」
如嚼砂般用毕早膳,垂峰离开皇后寝殿。
(夕丽与比驸马私会?荒谬。)
他劝说自己这不可能,努力驱走胸中生出的疑念。
「那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了。」
夕丽跪在冰冷地上,将昨夜的事和盘托出。
晨曦自东向窗子照入大厅堂。屏风上施着龙凤呈祥纹样,皇帝与加皇后坐于屏风前。尹皇贵妃以下妃嫔,分立宝座左右。
「那门怎么也打不开,妾无计可施,只得等到天明。」
天明之后,正欲对外呼喊求援,门却可以轻松打开了。
二人出了房间,便碰上跟随加皇后的女官。女官一见夕丽与剑良,便起了误会,不听夕丽辩解,当场离去。夕丽回到自己房间,向雨果说明情况。昨夜,雨果似是不休不眠,寻了夕丽一夜。为避免误解,夕丽本想立刻向皇帝讲明事件,可还未差人前去,便被加皇后叫来。
「危芳仪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小人被假冒友人之名的信,骗去那房间,刚一进去,门便上了锁,出不去了。」
剑良同跪在地上,面色铁青解释道。
「小人对天发誓。绝未碰危芳仪娘娘一根手指。」
「本宫可听说,你们曾是恋人?」
加皇后望向二人,目露怀疑。
「都是过往之事。如今甚至算不上友人。」
夕丽斩钉截铁否定,仰望皇帝。虽心中留意,想处之泰然,可心中满是不安。皇帝可会相信夕丽?她欲读出他心情,凝视皇帝,似要将他穿透,可那阴沉的龙目,令人只觉深不可测。
「皇上。小的从比驸马那里,搜出了这个。」
宫正司宦官奔入殿来。递给米太监一个绢包。
米太监展开绢包,呈上深红内衣。皇帝拿起内衣,一把掷去。内衣飘然落地,其上纹样为——孔雀牡丹。
这是皇帝赐她的内衣。昨夜也穿在身上。并且,被某人夺去了。
战栗奔腾全身。如今她再度醒悟,自己陷落幕后之人计中。
昨夜衣衫凌乱,并非因其险遭野蛮之事,而是为犯人——或其爪牙抢去内衣所致。主谋者之目的,从一开始便是她的内衣。
双膝打颤。喉咙痉挛,无法发声。必须否认。必须说是圈套。必须自诉清白。愈是焦躁,愈是结舌,夕丽顿口无言。
「真不体面。这是谁的内衣?」
加皇后柳眉紧蹙道。
「是危芳仪的吧。这是皇上赐她的孔雀牡丹内衣吧。」
「危芳仪内衣,为何在比驸马那里?」
「小人什么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小人见都没见过!」
剑良拼命摇头。
「这定是阴谋!有奸邪之人欲害小人——」
「闭嘴。」
加皇后看向夕丽,目光冰冷刺骨。
「危芳仪与比驸马在同一间房过了一夜,危芳仪将自己的内衣给了比驸马,是吧。」
「不,妾没给。是有人抢了妾内衣。」
夕丽直直凝视皇帝。想告诉他,自己心中无愧。
「妾并未与人私通。」
「真寒碜。至少老实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