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著葵的慌张模样,慎之咧嘴一笑。
「既然这样,等你长大了,就来做我们的贝斯手吧!」
慎之露出白牙笑得灿烂,葵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阿保质问慎之:「喂!那我要怎么办啊!」茜则立刻把脸凑到葵旁边。
「葵,太好了呢!」
葵激动地点头。一次又一次地点著她的小脑袋。
「阿保不如当和声小天使吧?」
「什么」
正道与番场哈哈大笑,看著慎之与阿保斗嘴。
就在这当下,慎之将目光移向这边。
不过,他看的不是葵,而是茜。茜也看著慎之。彷佛是在注视令人莞尔的事物般,她的眼神既温柔又流露著怜爱。
像是在回应茜的目光似的,慎之对著她微微一笑。
「好了好了,我们不是要练习吗?」
负责打鼓的正道敲响鼓棒,坐到鼓手专用的小椅子上。
「要从哪一首练起?」
番场询问慎之。慎之沉思了片刻后,再度看著茜。
「茜,你觉得呢?」
他以非常沉稳、温和的嗓音徵求茜的意见。
「老样子!」
茜轻轻甩动长发,如此回答。阿保、番场与正道皆是一副「又是那首啊」的表情,只有慎之说了一声「好!」,拿好吉他。
「喂,要上啰,阿道!」
「是是。」
正道把鼓棒举到脸边,摆好姿势,瞥了铜钹一眼。下一刻,他露出认真的眼神,握紧鼓棒。
茜口中的「老样子」,是指〈犍陀罗〉这首歌。唱的是古印度的乌托邦「犍陀罗」,这个据说任何梦想都能实现的地方。
这是一首想离开目前所在之处远走高飞的歌;是一首期盼自身未来的歌。
啊───啊,陆陆续续想起来了。
夜晚的祠堂就算开了灯依然有点暗。葵在这个地方弹著贝斯,以自己的歌声甩开从前在这里进行过的对话与唱过的歌曲。
她坐在露营椅上,翘著二郎腿,把贝斯搁在腿上自弹自唱。唱的是The Folk Crusaders的〈悲不可抑〉。
葵觉得这首注视心底不可抑制的情感……悲伤的歌,十分符合自己此刻的心境。她用拨片弹拨著贝斯的琴弦,伴随著贝斯的低音飙著高音。
不过,葵之所以用这种听起来不甚愉快的唱法,绝对是因为刚才正道在公民馆对她说出那种话。
归根究柢,她会想起慎之的事,也是因为正道提起了他的名字。
「刚才我爸提的那件事……」
在祠堂角落玩手游的正嗣突然开口说话。葵不理他继续唱歌,正嗣便抬起盯著手机的头。
「其实我也不赞成喔。」
正嗣皱著眉头,加强语气道。
「可是啊,那个人也……」
「别在这个地方提起那件事。」
葵停止唱歌,以严厉的语气撂下这句话。
她不想在这个再也听不到慎之的声音,当然也听不到吉他声的地方,思考茜与正道有可能会结婚这件事。
「换成其他地方就可以谈吗?」
「虽然我不想谈那件事,但总比在这里讨论来得好。」
祠堂的角落堆著纸箱,正道以前用的鼓就闲置在这里。葵此刻坐的露营椅,应该也是从前慎之他们带来放在这里的。
那堆纸箱的后方,放著一把吉他。
那是慎之的吉他───茜Special。吉他收在琴盒里,用胶带一圈一圈地捆了起来。
年幼的葵表示想弹贝斯后,慎之真的亲自教她弹法。对葵的小小身躯来说贝斯太大了,连要按住四根琴弦都很吃力。慎之总是纠正她:「不对不对!要再按牢一点!」不过,他并没有半途而废,始终很有耐心地陪她练习。
当时茜总是陪在他们身旁。而慎之的身边,总是看得到茜Special。
然而最后,慎之却拋下茜Special,离开了这座城市。
3
「这是怎么回事?」
葵坐在茜驾驶的吉姆尼副驾驶座上,很明显的叹了一口气。她把手肘靠在车窗框上,用质疑的眼神看著茜。
据说昨天在集会上讨论的音乐之都嘉年华,最后决定照正道提议的那样盛大举办。这场音乐祭活动将在十一月四日登场,当天是文化节的补假日。他们要在连假的最后一天,请大牌演歌歌手献唱,炒热整座城市的气氛。
「说到底,茜姊又不是观光课的人。为什么要帮阿道的忙?」
这场音乐祭活动主要是由任职于市公所观光课的正道负责筹备的,但不知为何,任职于市民生活课的茜却被派去当正道的帮手。
「嗯───因为……他本人来拜托我嘛,而且市民生活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