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人似乎分别察觉了什么般心里一惊,四目相交。两人之间进行了快速的意见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仿佛表示「这种时候是该那个,但——」「好,我了解——」之类的意见。接着,华连忙抓住夕的右手,而花抓住了左手。呃?夕转头一看,只见花有些焦急地挤出笑容。
「唔……不用啦,夕同学,没问题、没问题的!」
「咦?」
「我们不用请送行李的人帮忙换房间。」
「可、可是……」
华也露出柔柔的微笑。
「啊,夕同学,我想到如果我们请饭店的人帮我们换房间,应该要花上一些时间吧?毕竟他们要进行一些手续,饭店的人又要帮我们搬行李。我们现在差不多该放好行李,准备前往会场了。」
「唔,你说的是没错……但要是我们出去后再回来,感觉会很难提出更换房间的要求,而且只有一张床要我们怎么睡——」
「这个问题我们三人之后再好好讨论就可以了。啊,我去应个门喔。」
「华,麻烦你!」
华放开夕的手,走向门口接收行李箱,其间花还是牢牢抓住夕的手。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们怎么有办法这样合作无间?夕想不透两人的意图,视线落在花身上。于是花的眼神出现一丝慌乱,看似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她羞红了脸颊,仰头对夕说:
「……夕同学,还是说……」
「什、什么?」
「对于和我们同住一间双人床的房间,你有点……不愿意?」
——这种事……
理所当然的,夕的理性差点当场融化——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啊啊啊啊啊啊!
三人接着来到饭店附近的车站,搭乘地下铁移动。美樱镇当然没有什么地下铁,基于这个理由,夕再度一阵紧张。
中途车上空出两个位子,夕让花和华坐下,然后站在她们前面。此时,由于他是从较高的位置往下看,赫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花那长长的睫毛便不停颤动着……花在来时的新干线里一开始表情也很生硬。对于这种心情,夕多少也能理解。
「花,你在紧张吗?」
夕询问时刻意尽量放轻音量。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抬起脸来,同样轻松地表示:
「咦……不、不会,哈哈,放心啦。」
她如此回答,脸上却仍带着些许紧绷。
……这种反应倒也正常——夕心想。单单观赏叶奈子的舞台剧对花就有很特别的意义了,更何况花预计在下星期也要参加同一出剧的演出,而且明天夕和华便要启程返回美樱镇,留下花一个人首次参加正式的排练。即使花和叶奈子已经透过电话认真地对过台词、讨论剧本的细节、揣摩其中的意境,但真正参与其中,和其他演员进行排练也是一个宝贵的机会。
而且真要说的话,今天——
「——……花。」
夕将手放在花的头上。
「你所遇到的辛苦,当然没有简单到可以轻轻松松说一句『放心吧,没问题』就带过。不过正因如此,你现在会紧张是很正常的,我想叶奈子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嗯,是啊。」
「而且——」
夕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开始犹豫是否该讲下去。
这时,华似乎察觉到他想说的,插话唤了一声「花」。
华瞄了夕一眼,以眼神表示「没关系,可以说的」,接着表情柔和地看着花,接着说:
「而且,姑且不论叶奈子小姐等人……你是不是不晓得该如何看待那个人?」
「咦……」
「我指的是——牡丹骏平。」
没错,夕也觉得那是让花此刻这么紧张的因素。
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噘起嘴巴。
「烦耶,和你在一起想隐藏什么都很难。」
「不只是和我,和夕同学也一样吧?不过关于那一点,我不觉得是件坏事喔。」
华带着笑意如此表示。「……是啦。」花紧绷的唇角放松了一些。
「嗯,你说得对……华,我问你,那个人——嗯,牡丹骏平的舞台表演,你应该……有看过,对吧?」
「看过。」
「花,你不曾认真看过他的表演吗?」
「嗯,夕同学……」
「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喔。他外型佳,气质独树一格,个子不高却相当显眼,真的是不愧在这一行待了很久的人。」
「……华,问、问你喔,圣诞夜的时候,你不是和那个人见了一面吗?」
花微微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
「你在那之前偶尔也会和他见面吧?不过我见到他的次数很少,数都数得出来……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话说回来,华……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对我而言,这不是好坏的——不,那个人确实是不怎么样,但毕竟也是我的父亲。更何况我的母亲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