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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就让我感到畏缩,而且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我会做的事情。
就是说啊,最弱职业的我单枪匹马找魔王军干部干架之类的,凭著一时之间的激动像这样以身犯险真的好吗?
没错,只要现在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继续坐拥钜款过著不变的生活。
──可是,就差那么一步。
如果再有任何一个契机,能够让我拋开一切的话……
……这时。
「……怎么连你也来这套啊?够了喔,至少说句话吧……」
我对抓著我的衣服后背部分的阿克娅这么说。
这三个家伙都来无言的控诉这招,可以不要这样吗……
「和真先生、和真先生。」
然而阿克娅不同于其他两个人,轻声开了口。
我转头看向后面,只见平常总是兴高采烈,彷佛字典里没有沮丧二字的阿克娅。
那个凡事不曾深入思考,感觉和烦恼无缘的开心果。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冒险者拍掉她的手,真的让她非常难过吧。
她难得表现出沮丧的样子,以楚楚可怜的眼神看著我,表情是那么不安。
更以泫然欲泣的声音对我说──
「……这个城镇是不是不需要我这个女神啊?」
………………
「喂,放手。」
我平静地对抓著我的手臂和衣服的三个人如此宣告。
「啊……」
或许是真的很沮丧吧,听见我冷淡地这么说,阿克娅不像平常那样抱怨连连,而是乖乖放开了我的衣服。
然后,我背对一脸像是被丢掉的幼犬似的阿克娅。
「给我好一点的支援魔法。要增强肌力,还有加快速度那些。」
听我这么说,阿克娅也没有任何疑问或是意见,乖乖对我施展了魔法。
她们三个的脸孔早已不在我的眼中。
我的视线只盯著逐渐远去的敌人的背影。
所以,她们三个现在是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
「喂,阿克娅。」
「……?怎么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著逐步离去的赛蕾娜,同时对人在我背后的阿克娅说:
「我想,我等一下应该会受到相当严重的伤害并昏迷过去,所以拜托你帮我治疗。还有,麻烦达克妮丝把昏倒的我带到警察局去。至于惠惠,赛蕾娜的跟班们应该会大吵大闹,所以拜托你负责威胁……安抚他们。」
「什、什么?喂,和真,你到底在说什么?」
「等等,和真?你想做什么啊!」
如此告知她们三个之后,我便当场弯下腰,摆出蹲踞式起跑的姿势。
我的视线前方仍旧是背对著我们悠然离去的赛蕾娜的身影。
「吶,和真先生,你要做什么?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著阿克娅这么说。
「呜、喂,和真!等一下,你没头没脑的是打算做什么啊……!我刚才的确是叫你照你的意思去做,但那个女人只是很可疑,还没有做出违法行为,所以你可别动粗啊……!」
在达克妮丝慌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受到支援魔法强化的我已经朝赛蕾娜冲出去了。
「和、和真,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不过现在的你十分帅气!身为红魔族,我莫名觉得兴奋到了极点!」
我的名字是佐藤和真。
奉真正的男女平等主义之名,是敢对女人的脸部施展飞弹踢的男人。
「惠惠,不要怂恿他!和真,等等,别……!」
听著伙伴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全力助跑的我气势十足地朝赛蕾娜冲了过去……
「今天我们两个都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开始我再认真地妨碍你!」
趁著赛蕾娜惊讶地转过头来的时候,我对准她的脸施展出助跑飞弹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