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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让你抱持那种不上不下的期待是我不好,但没想到问题已经变得这么复杂了呢。不是的,既然如此还是不要一起睡好了,不过你可以陪我聊一下吗?」
…………
「被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有点可惜,有点落寞……」
「和真其实也很难搞耶!总之我要进去了!」
随手关上门的惠惠不由分说地在我床上的角落坐了下来。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惠惠突然低下头,默不吭声。
她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脸色变得越来越红……
「喂,你别这样好吗,干嘛脸红啊?有话想说就快说啊,你们最近为什么老是做出这种对心脏很不好的行动啊!就是这种行为会害我闷出内伤来啦!」
「请、请等我一下,不要这样催我!进入正题之前总有一些其他步骤吧,先闲话家常之类的!别太急躁,我们先从一般的对话开始吧。」
红著脸的惠惠这么说的时候也没有抬起头。
「你到底是怎样啊!三更半夜的自己跑来我的房间不说,为何我还得突然陪你闲话家常才行啊!」
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吧,惠惠的红眼睛不断游移。
「对、对了,这么说来!你和爱丽丝到头来究竟是怎么了?米米来了之后事情也跟著不了了之,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选择留在王城而不是我们,让我非常在意。」
这个家伙干嘛重提已经过去的事情啊?
那个时候,我说自己因为消除记忆的魔药而想不起细节,藉此避开详细的部分不谈……
「那个喔,也没什么啦,还不是因为被我当成妹妹的爱丽丝哭著抓住我不放,然后又泪眼汪汪地说什么最喜欢兄长大人、我爱兄长大人、兄长大人不留在城里爱丽丝会死掉之类,这样也不能怪我心软吧。」
「你这个男人还是一样,为什么这么好骗啊?话说回来,什么爱不爱、不留在城里会死掉之类的,那个女孩真的有说到这种程度吗?」
细节或许因为消除记忆的魔药而在我的脑袋里面被美化了,不过感觉大致上应该就像这样没错。
……应该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
我想起一件事,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你干嘛突然这样啊?这么晚了还大吵大闹不太好吧!要是有人来了该怎么办啊!」
「不是啦,是爱丽丝,我把爱丽丝给忘掉了!在我被强灌消除记忆魔药之前,爱丽丝对我说等我想起她就写信给她,她会一直一直等我!」
不好了,我得赶快写信给她才行。
要是爱丽丝对这个世界灰心,难保她不会做出偏激的行动。
我连忙为了写信冲向书桌。
「请等一下。」
结果坐在床上的惠惠拉住我的衣角。
「怎样啦?因为和你闲话家常让我想起了很重要的事。这件事情很急,你别妨碍我。」
「房间里面就有一个年轻女孩,你还想在她眼前写信给别的女生,就某种意义而言我真的觉得你这样很厉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拉著我的衣角的惠惠下定决心,抬起头来。
「你还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吗?」
她的红眼比平常还要闪亮,脸都红到耳根去了,目不转睛地凝视著我。
「你是说同伴以上,恋人未满什么的吗?」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都是因为她说了那种话,才害得我迟迟无法成眠。
听我以拔高的声音这么说,红著脸的惠惠用力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我说……想和你变成同伴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那件事。今晚,我是为了问你的答案来的。」
……咦!
「昨天晚上那个算是你在对我发动攻势吗?你没有等我回答,说完就跑掉,我还以为那是某种放置玩法,是你这个坏女人的新游戏呢。」
「在和真心目中的我到底有多恶劣啊!我才不会那样玩弄别人的感情呢!」
如果你坚称自己不是那种人的话,可以不要随便黏到我身上,或是单方面发动攻势之后就结束一切吗?
「所以,你的回答呢?」
说著,惠惠带著闪闪发亮的红眼,把脸凑了过来……!
「喂,太近了太近了!你的脸太近了,咦?这是怎样?那如果我说要交往,我和惠惠就会变成恋人关系了吗?再说同伴以上恋人未满是什么啊?照常说是恋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这种部分搞暧昧啊,那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吧!」
「不,如果变成恋人的话,你想想,这样我们在大家面前该如何相处都不对吧。所以还是别突然就开始打情骂俏,应该一步一步慢慢来,不慌不忙地缓缓培养感情……」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惠惠似乎才对自己的发言感到不好意思,害臊地忸忸怩怩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少女般的反应啊,别这样好吗,害得我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