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斗开始了。
「可恨!」
与硫卡的声音相呼应,湖中升起无数带着光辉的水柱。在自己构筑的空间内,施展擅长属性的法术,对硫卡来说不需要咏唱。
众多水柱卷成旋涡,在空中划出复杂多样的轨道,向巴袭击过去。
从中完全看不出无咏唱带来的威力衰减。
可巴没有丝毫焦躁,她仅仅观望着眼前的情况——不知在思考什么,把刀收回到了鞘中。
「你难道觉得有抗性就能全身而退吗!?」
「……」
巴甚至站在原地不动,任由水柱不断贯穿自己。
她被水柱卷向天空,一直承受着狂暴水流的冲击。
「唔!?」
硫卡看到这个景象,突然屏住呼吸。
这也不怪她。
毕竟眼前的一切突然完全消失。
如同时间回溯到了硫卡用湖水放出大招的一瞬间前。
——不过,巴的身影并不在本该在的地方。硫卡立刻发现这一点,寻找她的位置。
「太迟了呐。」
「这、这不可能。」
空中传来的声音,让硫卡不禁呻吟。
但她已经不可能做出恰当的对应了。
从空中下落的巴,手中已然握住腰间的剑柄。
根本来不及。
「——唔。」
高速的斩击从视野一闪而过。
这是巴最近勤于练习的太刀居合斩。
巴的身影纵向穿过硫卡略微浮起的身体,让她觉得似有几分缓慢。
随后,她又丢失了巴的位置。
巴似乎没有掉进湖里,也没有传来落水的声音。
硫卡不明白自己被做了什么,在混乱之中向全方位发起攻击,尝试击退身处某处的巴。
这明明是场发生在熟知彼此能力的对手间的战斗,硫卡却完全无法得知巴的进攻手段,这让她十分焦躁。
「虽说阿兹玛也是如此,但你果然很弱呐。」
「蜃,原来你在那!?」
硫卡不禁用过去的名字喊巴,紧接着,她就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视野缓缓发生改变。
原因,是自己的头被砍了下来,但注意到这点时,当然为时已晚——
硫卡的头静静地落向湖面。
「已经结束了吗。」
「……怎么会。」
硫卡的头传来声音,回答巴的问题。
湖面瞬间结冰,硫卡的身体随后缓缓降落湖面,拿起自己在冰面上滚动的头。
「简直就像不死族一样呐。」
巴看着把头接回原本位置的硫卡,露出苦笑,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
「既然你选择在这里战斗,想必早就料到这种程度的情况吧。」
「这是当然。相反,你看起来倒是完全不知道洒家有什么手段呐。」
「……确实。才觉得你要像个战士战斗,却使用了术式,而且就算防御依然会中招……是幻术吧。」
「正是。」
「只要知道是幻术,应对起来就简单了。幻术一旦被人识破,可就没有意义了哦?」
「还犹未可知呐。凭你那副模样,分得清何处是幻觉吗。」
巴腰身一沉,突然当场放出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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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人的速度即使是远观也只勉强可见,让硫卡不禁神色一僵。
「你在做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真令人不快, 啊?」
硫卡的肩口突然传来锐利的热度。
她的视野染上一片赤红。
原来是喷出的血液。
是谁的?
自不必说,当然是硫卡的。
被砍中了。
她花费了数秒才理解到这一事实。
「洒家给手下装备的刀有名为『标记』的能力。如果对手满足条件,就能无视距离自如地发动斩击……当然,这招消耗的魔力量也很夸张,不过若是想只凭一把刀战斗,这能力就十分有用呐。因为有趣,洒家就给自己的刀也附上了。」
「这和杂耍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