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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方先提出的,我不得不做出反击。暴露秘密对利米亚没有好处,对方也不会有好下场。」
「那个老人,果然到了该退休的时候呢。说出口前都想不到这件事根本当不成手牌。」
响傻眼地叹了口气。
「他某种程度上似乎也理解这件事哦。我高压的态度把他逼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地步。说不定跟我们放出风声,让他意识到自己派阀的贵族一定程度上已经被击溃也有关系。结果大致上和预计的相同。」
「……大致?」
「……只能说不愧是大贵族。他似乎还在企图做些什么事情。明明他认输答应引退时的表情挺畅快的。」
「老奸巨猾呢,真是棘手。」
「他明天似乎要挽留经过这里的葛叶商会,为之前一连串的事情道歉,并且款待他们。他说,王族把葛叶商会当做座上宾,自己也应该效仿这点,希望能亲自为之前的众多无礼之举表达歉意。」
「这、糟糕了啊。要是不小心刺激到他们,甚至有可能都顾不上与魔族的战争了。」
「他还拒绝我们同席。」
「什么意思,这不明显是心里有鬼吗!」
「……霍普勒兹卿他,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跪地谢罪的难堪样子。」
「跪地……我撤回前言,真是个超级难对付的老爷爷呢。」
响发出打从心底觉得厌恶的声音,推翻前言。
老奸巨猾很适合形容阿鲁格利欧,他不仅圆滑地弥补之前的失态,还用一个让人不得不认同的借口,支开响她们,打算单独与葛叶商会见面。
响她们目前没办法完全看穿他的意图,但也明白这种发展肯定不利于自己。
「是啊。我激怒了他,本打算乘胜追击,但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温和,选择妥协。看他那样子,仿佛在宣告自己还打算做些什么事情,我们绝不能大意。」
「真是麻烦……给他留下长子这个退路果然是正确的。」
约书亚点头同意响的话语。
「如果霍普勒兹卿再失去另一位儿子,我和他肯定会两败俱伤——将国家卷入大混乱之中吧。」
「我瞬间也有想过让奥兹瓦尔阁下就死在那里,打一场等待霍普勒兹当家死亡的长期战争。不过,像霍普勒兹这种级别的大贵族,子嗣应该到处都是,如果把亲族也考虑进去,后继者想必会一个个地冒出来。想到这,我就觉得救长子一命,施恩于他才是更好的做法。」
「这个选择太对了,响。他对自己的孩子继承家业一事抱有强烈的执着。让亲族继承,绝对会留下祸根。」
「到时候要是连情人的孩子都跑出来,可就乱到不可收拾了——不是吗?」
响半开玩笑地说道,出人意外的是,约书亚却摇了摇头。
「……这就太看不起阿鲁格利欧=霍普勒兹这名人士了。虽说他确实有很多情妇,也有许多继承血脉的孩子。」
「听你这么说,只会让人更瞧不起那个老人吧。甚至给人感觉外界的高度评价都是伪造的。」
「不过,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拥有继承权的只有奥兹瓦尔和伊鲁姆刚德两名亲生子。伊鲁姆刚德已死,而奥兹瓦尔则被派到了战场上。过去有情妇生下孩子,都被给予庞大的遣散费,早早地抛弃掉了。」
「……」
约书亚淡淡地讲述着阿鲁格利欧的无情举动,仿佛这没什么大不了一般。
响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觉得他相继抛弃情妇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行为。
「被抛弃掉的孩子中有数人打算以血缘为武器,打入霍普勒兹家,但霍普勒兹卿无一例外地将他们母子一起处理掉了。在外不过是玩玩,家业只会让名正言顺的血脉继承。他允许情妇生下孩子,但绝不会允许她们抱有过度的野心,打算与本家扯上关联。他在这方面划清了界限。」
「那他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到处沾花惹草呢。罢了,我算是明白他相当执着于守护霍普勒兹家了。要我说,他对血脉的执着心简直到了病态的程度。」
「毕竟无论好坏,他都是一名贵族。别看那样,他对顺从的民众态度宽容,也很少做出违法行为。在灾年,他会减轻税负,延长民众纳税的期限;领民数量增加时,他也会自掏腰包,开垦土地、准备工作等等。」
「……不过,他瞒报需要上缴给国家的税收,自掏腰包,掏的最终也是民众纳的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中饱私囊。」
「……所以,我才说了『无论好坏』嘛。现实是仅靠王族与官员,无法管理利米亚王国广阔的土地。事实上,在众多富饶的贵族领地中,霍普勒兹领地有着易于居住的评价。霍普勒兹卿也被称赞为优秀的领主。」
在利米亚里,霍普勒兹领地以富饶和由宽厚的领主统治闻名,对国民来说是相当受欢迎的领地。
自然,迁来领内的百姓多,想迁出的百姓少。
只要人民顺从统治,阿鲁格利欧就会给予相应的回报。
不过这在响看来,区别只在于剥削是露骨的,还是巧妙的罢了。
话虽如此,在这片霍普勒兹影响下的土地上,葛叶商会的评价却很差。
关于葛叶商会,许多有的没的事情,被添油加醋地四处传播。无论哪种说法,都被统一成葛叶商会是恶,而霍普勒兹是善。
对生活在这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