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娜。她估计是受伤了,失去意识地躺在地上,侧腹流了很多血。默克廉在身旁正在释放治疗魔法。
这攻击连魔将也会受伤吗,还是说那群人之后针对陛下又发动了追击呢。
关于这一点我也尚且不知。
「你们果然不择地点与时机啊。」
「泽夫。如果能结束你的暴政,我们便会不择手段。」
武装集团的代表与陛下开始对谈。
难道要开始什么主义啊、原则之类的思想对撞吗。
看气氛,我倒不觉得到了现在还能用对话和平解决。
虽然武装集团取得先机,但实力方面肯定是魔王一方占据压倒性优势。之后的发展就只看他们到底做了多少事前准备,打算如何随机应变了。
不过……莫名有种奇怪的力量流动,让我在意。
但我还不清楚其真实身份是什么。
「余的暴政吗。无法理解啊。对我们来说,难道存在在女神之上的暴政吗?不如说,余推行的政治正是为了魔族的存续和解放。余可以发誓,绝无私心。」
「别以为没有私心就能被容许一切行为。你屡屡重复自己没有施行在女神之上的暴政,但神明之意志岂能用政治之框架来衡量。将其与人之治世混为一谈,只是傲慢而已。」
「你想说讨伐掉余,接受女神的统治,才能实现魔族的存续吗?」
「当然。」
「……依据是什么。」
「我们也是女神大人创造的种族。虽然承蒙的恩宠较少,但我等魔族时至今日依旧被允许存在下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厉害啊。魔族明明受到女神这种虐待,没想到里面还存在信仰那个的人啊。
魔族就算将对现状的不满诉诸战争,也得不到那家伙的理解。不仅如此,那家伙反过来还打算击溃这边。有必要信仰这种对象嘛。
只能让人觉得他们是狂信徒。我没办法理解。
我觉得那些立场中庸,如果在世界上有人呼唤的话就给予回应的地与火的精灵,作为信仰对象来说才要正经得多。要是我肯定毫无疑问拜这边。
「确实,说不定女神对我们仍抱有一丝怜悯吧。作为结果,极为少数的魔族或许能被允许作为人族的奴隶苟延残喘下去。与抵抗,受到毁灭比起来,那确实也能算作一种存续。不过,你们打算将魔族引导向那种未来吗?打算命令自己的子子孙孙,容忍女神毫不讲理的偏爱,永远仰人族的鼻息吗?」
泽夫陛下的语气平静,其中却蕴含着无底的怒火。
我说不清楚那个混账女神究竟会不会原谅,对于杀害了这么多自己宠爱的人族的魔族。
虽然很蠢,但整天对她溜须拍马,全心全意信仰她的话,说不定能发展成泽夫陛下所说的那种状况。
「你这家伙将魔族改变成对世界散播灾害的存在!世界在神的恩惠下,至少没有大乱,一直维持着平稳啊!」
武装集团的代表没有对陛下感到胆怯,反而气势汹汹地进一步说到。
「你这家伙侵略人族,夺取土地,现在仍进行着战争!而对于我等魔族,你依然默认那些古老的陋习,将各种生命视如草芥!这份罪状,必须让臣子们以万死来偿还!我等魔族,此时才能首次向人族,向亚人,忏悔因自身暴行而犯下的滔天大罪!」
「不可理喻。魔族的意志与余同在。战争只不过是种族意志所选择的结果而已。况且,你若认为战争之前的世界较好,那从战争之前就存在的魔族的习俗又何来陋习一说?你的观点本就自相矛盾吧?」
「那么,将人民用天分和能力束缚,不给予他们选择职业的自由,难道就是幸福吗!?将到了一定年龄,依然不能适应严酷环境的婴儿残忍杀害,难道就是幸福吗!?将女性作为国家管理的道具,使她们连白头偕老的对象都不能选择,难道就是幸福吗!?将刚刚出生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以可能有才能这种理由,就使其与血肉骨亲分离,这种例子数不胜数的这个国家,难道有幸福吗!?这可全是你这家伙默认的事情啊,泽夫!!回答我!!」
魔族的内幕吗。原来如此……
停顿一瞬之后,泽夫陛下开口了。
「不是默认。」
「想用文字游戏糊弄过去吗,亏你还是身为魔王之人!」
「你说余默认了吧。实际上,这些都是余所推进,所认可的。」
「什,么?」
……
我作为一名听众,相当在意陛下之后会怎么说。
这个回答似乎和他们想象得完全不同,感觉武装集团里面的人有些困惑。
「发挥自身的天赋与才能,对自己所生活的社会做出贡献有什么不好?如果对那些无法抵御这种环境的孩子们,不断增加粮食配给,让他们安稳度日,会致使那些勤恳劳作之人也为此受饥挨饿的话,余会背负责任,忍痛对他们下手。这一习俗对住在富饶城镇的人们或亚人并非强制,而对于那些渴望存续下去的村落或城镇,余对此举不会加以一言。强者的后代也能保有那份强大,对国家来说自然有贡献。让强者的力量只能存续一代,才是对国家的损害。而关于最后,亲子的那件事。你要恨,比起恨余或魔族的社会制度,不如去悲叹自己生为魔族的不幸吧。」
「……农夫之子,变得相当能说会道了啊。」
「余也不是未曾想过,自己若以农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