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吧?」
「这是多么久远的事情。关于那件事我姑且是感谢的。在荒野彷徨了一周以上,做好了丧命觉悟的我,被你们保护了起来……回想诸多事情,说不定那时死了反而比较幸福啊。」
「啧。你嘴上这么说,却做出了不少荒唐的事啊。你这算什么?这是该对恩人有的态度吗!?」
「我反正又没有违背你的命令吧?都是因为莉莉的遗言。所以,我至今为止才没有违抗你。正因如此,我连会对自身造成危害的指示都乖乖听从了啊。」
「……我有叫你把洛雷路夺过来吧?」
「所以,我不是实现了你这让人怀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命令,夺得了这块土地吗?这里就是洛雷路。随你怎么做。这片土地上的人、知识,还有历史,虽然全都化作了尘土,不对,是化作了沙尘,但毫无疑问曾属于洛雷路。」
「和你一起的女武神怎么样了?」
「很遗憾,都牺牲了。」
「是你杀了她们吧?」
「别说得这么难听。她们只是被卷入作战之中死掉而已。这不也是你经常做的事情吗。」
好、好厉害。
从对话中推测现在的状况,这一片沙漠原本是洛雷路联邦吗?
而且,还是因为『我』释放的魔法导致的结果?
之前看到的梦境里面,『我』明显将界以一种不同于我的方法使用,那么这名像我的大叔会有那种特殊力量也并不奇怪……算了,我到现在都不想承认之前的那个是我,实在太违和了。
「之前潜入的幸夏呢?」
「谁知道呢。要是逃走了,肯定在别的地方,要是没逃掉肯定就死了吧。战争中人就是会死的。无论是敌方还是友方。」
「不过,世界上可没有从背后朝自己的友军开枪的战争啊。」
「呵……没想到这话会从一个想要将皇帝,以及保皇派全部杀掉,自己成为下任皇帝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啊。」
「那帮跟着皇帝的人,明明是少数派中的少数派!」
「毕竟你将那帮人几乎全部魅惑住了啊。剩下的人,自然是些不会受到诱惑的忠臣。魅惑可不是将你所做的事情正当化的理由。」
「……无论是民众,官僚,还是军队,都盼望着我的登基。」
「那也只是魅惑而已。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强化魅惑的力量,如此去依赖它。」
「……你说什么?」
唔,这个『我』所说的事情,实际上我也思考过。
为什么智树对魅惑之力这么执着呢?
虽然这是梦,但我在帝国见到的现实中的智树,也依赖魅惑之力依赖到了异常的程度。
「你将肯定自己,依靠自己的想法植入到他人身上。这种事相当于用自己的思想改造他人。」
「这又如何?这有什么不好。以魅力作为武器立身处世,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不是魅力,是魅惑。你所做的,极端来说,仅仅是在量产听从你命令的你自己,难道不是吗。强制让他人对自己产生思慕之情,将其变为你的俘虏。相当自恋的你说不定不觉得在意,但在我看来,最后根本没有什么两厢情愿,只是在自慰罢了。」
「你、你这混账……!」
「我无法说响学姐的领袖气质就是正确的,而你的魅惑就是错误的。在想要获得有利的人际关系上,无论哪种都是一样的东西。不过,你太过依靠它了,到了病态的程度。结果,帝国变成了只是充斥着你与你自己的空壳之国,僵尸之国。」
「闭嘴……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涌现出像你还有响那样,会向我顶嘴的笨蛋们啊!」
智树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哈哈哈,原来如此。是吗,你完全不需要抵触自己的意见吗。啊啊,我常年的疑惑终于烟消云散了。」
「……只知道说大话。那你又是怎样?口口声声地喊着莉莉、莉莉。那家伙也是我的俘虏之一。是最初就被我那么做的女人。执着于那个,将整个国家变为沙漠的你又是怎样啊。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难、难道是我爱上莉莉皇女的发展吗?
不对,是这边的『我』吧。
为什么剧情一下子变得充满幻想感啊。
「莉莉她,没有被你施加上魅惑之力,一直到最后为止也没有。」
「……什、么?」
「她只是在利用你的力量而已。莉莉她,在女神沉默的那段时间里,失去了母亲。她没能消化掉悲伤的情绪,也一直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便走进了帝国的政治世界。在她扭曲的心灵中,勇者的存在想必呈现出相当有趣的样貌吧。那可是擅自沉默又擅自出手援助的女神,没能拯救莉莉母亲的女神,在此时授予帝国的勇者。我指的就是你,智树。莉莉想要摧残利用你,将魔族全部杀光,随后将母亲已经死去的帝国搅得一团乱。不对。不是想要,而是已经实现了吧。」
「摧残利用?对我?莉莉她?真,你到底在说什么……」
「至少,如果是我与莉莉相遇……如果我比起你早些与她相遇,说不定她的疯狂与悲伤,就不会导向如此错误的结果。是我的愚蠢与优柔寡断害死了她,我深感后悔。」
「所以你就迁怒于我吗。结果,你只知道拘泥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