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锁定候补人选。
「……纱惠并没有说是听朋友说的,或是和朋友一起听说的吧?既然她是听西川老师说的,那跟我们……」
「或许对方告诉西川老师和中野纱惠纪忆使者的事后,把他们从他口中听来的记忆消除了。」
记忆使者的确办得到。
猪濑进一步对沉默的夏生施加打击。
「我认为你和上仓芽衣子很可疑。」
「啊?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记忆使者睽违四年再次展开行动吗?被害者在事件发生当时是K女子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跟那起事件相关、现在又就读K女的只有你们两个人。」
原来如此,所以当时才会说「跟我和芽衣子没有关系」吗?
她明白猪濑给她听的录音里,一个月前的自己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他一定是在一个月前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夏生本来想抱怨他的作法很粗鲁,但看他没有恶意而作罢。
他没有在表面上与她站在同一阵线,背地里却怀疑她,而是从一开始就对她开诚布公,这一点或许值得嘉许吧。
「『事件发生当时』……表示不是现在吗?」
「她的记忆被消除是在今年三月,当时她还是高三的学生,现在就读大学部。我一个月前试著去访问她,但始终见不到她,所以还无法直接问她原委。」
事件发生后,她就升上大学了。假如她的记忆也是记忆使者消除的,那么这一切就像猪濑所说的一样,事件发生在非常狭小的范围。
猪濑的假说是:与其说记忆使者会拾取寻找他的人的声音,不如说只要他找到需要他──拥有希望他消除的记忆的人,他就会主动接近对方,告诉对方自己的存在。夏生认为这个假说极有说服力。
(我记得那个网站上好像有写类似「记忆使者会出现在需要他的人面前」之类的话。)
原来那句话是那个意思吗?而非记忆使者会用不可思议的力量找到想要消除记忆的人。
(总觉得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像人类……)
「她也和中野纱惠一样从某人口中听说了记忆使者的事吧?而且到了现在,她一定也想不起来是谁告诉她的。这两起事件的手法一模一样,向她们暗示记忆使者存在的人物,在四年前和今年三月都应该在距离被害者很近的地方。」
猪濑从放在桌子角落的文件夹取出A4纸,翻到正面,放到夏生面前。
纸张上以五十音顺序将名字排成一列,名字旁也记载了学年和班级。那好像是学生名册。
「无论是否与事件有直接关系,我把四年前的时间点就读S国中的人,与今年三月的时间点就读K女中的人列出来,比较两个名单,重复的名字都列在这张纸上了,包括一名教师,与全学年加起来共二十七名的学生。」
S国中和K女子大学附属高中只有步行数分钟的距离。当地的女学生从S国中考进K女中的升学途径并不稀奇。
想当然耳,夏生和芽衣子的名字也在名单上。
「这份名单里,除了你和上仓芽衣子以外,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这两人和我同班。这个人和我不同班但是同学年。不同学年的人我就不认得了。其他我认得的名字……咦,这是阿真老师?他现在是三年级的老师吗?四年前还是实习老师耶,哇,好怀念!因为我跟他没有往来,所以不知道他的近况。」
夏生还找到国中同班,但高中不同班的朋友,以及其他令人怀念的名字。
猪濑从对面的座位打量夏生手上的名单,用指尖轻轻敲了名单上部。
「在这当中,有没有你最近一个月见过的人?」
「同班的人当然几乎每天都会见面……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在同一间学校,也有可能在不认识的情况下擦身而过。」
对猪濑来说,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是嫌犯吧?
夏生和芽衣子的记忆都被消除了,所以把她们从名单剔除也没关系吧?然而,夏生觉得猪濑似乎尚未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也不是无法理解,因为她说自己完全不记得,是真是假只有她才知道。以猪濑的立场来说,即使夏生和芽衣子说谎也无从确认。
不过,猪濑仍然对她揭露很多情报,可见对她有某种程度的信任吧?
「明天我想去见那个受害的女生。」
猪濑说到一半,服务生刚好端咖啡过来。
他把话打住,等服务生离开后才继续说下去。
「你愿不愿意一起来?」
「我吗?但是……」
「你是她的高中学妹,我认为如果你在场,她也会卸下警戒听我说明。」
「什么~~」
坦白说,她实在提不起兴致。
基于一开始对他态度不佳的歉疚,以及他请她吃松饼的恩情,她才协助他,听他说明和回答他的问题,但要她牵涉其中,让她产生不小的抗拒。
自己和芽衣子被当成嫌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证明她们的清白,可是她不想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件扯上关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夏生没有兴趣,猪濑笑得泰然自若,一副不以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