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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龄远超过五十年的白藤家中,自然不可能装设像对讲机这类便利的东西。加上连通知屋主有人来访的电铃都没有,客人只能隔著玄关大喊「打扰了」来通知屋主。不过会来拜访这个家的客人有限,故对双方而言并没有造成不便。然而,对那种偶尔因为一些理由,不得不来拜访白藤家的人而言,这实在是相当麻烦的状况。
「不好意思!那个……请问有人在家吗?」
这栋盖在墓地之间的家周遭很宁静,晴总是能立刻察觉有人来访,这次之所以较晚发现来客,是因为他正在工作室使用锯子切割木材。晴是在停下手边工作时,正好听见叫唤声,才惊觉外面有人,连忙回应:
「有人在喔!……会是谁呢?」
晴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但似乎不是认识的人。说到会来拜访白藤家的男人就只有桃园了,不过他应该会自己打开玄关大门走进来才对。晴放下手上的锯子,将身上的木屑拍落后走出工作室;他赤脚穿上放在敲土上的拖鞋,打开玄关大门。
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看到晴突然现身,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太好了……这里是白藤先生的家吧?」
男子用双手抱著纸箱,从制服能立刻判断他是快递业者。现在明明是冬天,男子的额头却有一层薄薄的汗水。晴从这点察觉到他的辛苦,连忙开口说:
「真是抱歉,这里很难找吧?」
「是的,我很担心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那个,这是您的包裹,能请您帮我签名或盖章吗?」
「好的,在那之前你先把东西给我吧?」
晴注意到宅配的快递员之所以会流汗,除了行走距离遥远外,东西很重也是原因之一。听晴这么说,快递员很感谢地点点头,将他手上的纸箱递过去。正如晴所料,纸箱非常沉重,他不禁皱起眉头看向贴在箱子上的单据。
原本晴想说,肯定是苍一郎又买了奇怪的东西,结果收件人栏位上却写著「白藤晴先生」。可是晴对于这箱寄给自己的物品毫无头绪,于是疑惑地看向寄件人栏位。
确认过写在寄件人栏位上的名字后,晴眉头的皱纹又加深。
「……嗯?」
寄件人的栏位上写著「望月国崇」,晴疑惑著国崇究竟寄了什么给自己,接著看到物品名称栏上写著「食材」和「易碎物,小心轻放」。
「……」
「那个……」
晴凝视著抱在手中的纸箱,直到听见对方轻声询问才回过神来。他向对方致歉后把箱子放在玄关阶梯上,并拿起放在鞋柜上的印章。在快递员递出的单据上盖好章后,晴再次向对方道谢。
快递员轻轻点头致意并收好单据后,突然说:「真是非常抱歉。」但晴不懂他道歉的原因,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快递员询问:
「为什么要道歉呢?」
「寄件的客人原本是希望在上午就送达,但因为年底的业务繁忙,我到了这个时间才送来。虽然曾想过要先联络您,但是单据上面没有写电话号码……」
「啊啊,因为我家没有电话,我也没有手机。」
快递员听完晴的说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对晴而言,比起单据上没有写电话与手机,更让他惊讶的是,不过是送达时间比指定的时刻晚了一点,快递员就非得道歉不可。
真要说起来,身为寄件人的国崇虽然指定要在上午送达,但应该没有太大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晴一整天都待在家。快递员听到晴说不用特别道歉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很感谢您的谅解。」
「这份工作真的很辛苦,加油喔。」
快递员向认真勉励自己的晴一鞠躬后离去。晴感叹著一切都受到规则束缚,转身走回家中。他先把手中的印章放回鞋柜上,然后重新打量起国崇寄来的纸箱。
食材,而且是易碎物,这究竟是什么呢?晴完全无法想像内容物究竟是什么,总之先把箱子搬到厨房,接著动手拆封。箱子上也有贴著「内含易碎物,小心轻放」的贴纸,从重量判断,晴多少能预料到应该是液体,打开箱子一看,竟是一升瓶装的日本酒。
「喔喔!」
而且还是连晴都曾听说过的名酒,让他忍不住喊出声音。除此之外,箱子里还装了年糕跟五公斤的米,这么一来晴也能理解为什么会重到让快递员满头大汗了。只是,即使晴把包裹这些东西的防撞材料拿出来又四处翻找箱中,仍没有找到国崇解释他为何寄来这些东西的书信。
虽然想打电话询问,但晴没有电话这种联络方式。他想著等苍一郎回来再说,把防撞材料丢进垃圾桶,并拆掉纸箱将它折叠起来。当他将年糕、米以及日本酒放到厨房的角落时,脑中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
「……」
在国崇如同要逃离登喜子的突袭般回去新舄后,晴再也没跟他联络过。而在国崇离开前,晴曾再三要求他回来过年,好说服登喜子放弃要他去相亲一事。
但是,晴也不觉得国崇会遵守约定──或者该说,他很可能根本不觉得那是约定──所以晴看著国崇送过来的东西,脑中浮现的想法是他想用这些东西贿赂自己。如果这些东西是国崇给自己的讯息,要晴负责想办法搞定这件事的话……
虽然晴强烈觉得不可以收下这些东西,但是他已经拆箱了,总不能用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的理由,要求宅配业者再把东西送回去。总之等苍一郎回来后,叫他打通电话跟国崇确认吧──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