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名死者的死因了吗?」
正好想起这件事的苍一郎问道,国崇则是点头回答:「啊,知道了。」
多少有点在意这件事的晴──毕竟自己在该案件中被怀疑是犯人──在听见这段对话后,拿著添好饭的碗走回客厅,仔细听著国崇的发言。
「根据司法解剖的结果,由于在后脑杓发现挫伤,最后判断死因是脑挫伤。似乎是后脑杓的……这个附近受到重击。」
国崇用右手接过晴递来的饭碗,左手则比著自己的头做说明。看到国崇指著比脖子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晴讶异地问道:
「那么……死因跟那根铁撬果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铁撬上只有采集到死者跟你的指纹,而且没有发现死者遭铁撬殴打的伤痕。」
「所以是有别的凶器吗?」
「目前没有发现可能是凶器的东西。现阶段的看法,是认为那名男子很可能自己撞到某个地方而导致死亡。」
「这么一来就不是凶杀案……而是单纯的意外吧?」
晴皱著眉头低声说道,国崇则是淡淡地回答:
「应该是这样没错。」
不是凶杀这种恐怖的案件的确是好事,但是就晴来说,有个实在难以释怀的地方。那就是即使只有一晚,但他仍被怀疑是杀人凶手,还被关在拘留所里。
「所以就说跟我没有关系嘛!警察什么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别那么生气啦,谁叫你要做出那种会让人怀疑的行为。」
「就是因为你们那种态度才会造成冤狱!」
一听到国崇帮同事说话,晴就把怒气全都发泄到他身上。一旁的苍一郎则是捧著饭碗并托著脸颊,思考起死者究竟是在哪里撞到头。被说这个姿势很难看,苍一郎连忙改变姿势,但仍只顾著思考尸体的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但是啊,死者不是仰躺在榻榻米上面吗?不管怎么想,我都不觉得会有能撞倒头的东西。而且,晴说过房里有棉被什么的对吧……」
「是啊。我看到掉在那里的铁撬时,瞬间就怀疑死者是不是被那个杀害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该去碰证物啊。一旦发现尸体,应该什么都不要做,直接离开现场并立刻通知警察。」
「知道啦,我知道了。」
晴受够了国崇不断重复的说教,用鼻子哼了一声。因为国崇不断吃著配菜,东西已经所剩无几,晴慌忙夹起鳕鱼和炒莲藕,同时对于自己没有先分装配菜感到后悔。
「喂!这是大家一起分著吃的,你给我客气一点。」
「我已经很客气了。矢田他们似乎是认为,死者有可能是从壁橱的上层跌下来。」
晴原本打算吐嘈国崇到底是哪里客气了,但一听到他提到壁橱的上层,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晴进入和室内时,看到的景象是棉被堆在房间中央,壁橱的上层则空无一物。由于棉被是从壁橱里拿出来的,晴当时原本以为,美代子是打扫到一半就出门了。
但是,如果变成尸体倒在那里的男人是闯空门的小偷,那把棉被拿出来的就是那名男子吧。而且这么一来,从上层摔下来的看法就说得过去……
「所以,那些棉被果然是死者拿出来的吗?」
「似乎是这样。警方有跟家主确认过,她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做。」
「换句话说,死者把棉被从壁橱里拿出来后,爬进上层做了什么吧?但是那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啊……」
晴惊讶地说道,国崇也表示同意。壁橱上层就只有放棉被,因为全都被拿出来了,里面完全是空的,这点警察也确认过,所以目前并不清楚那名男子爬进壁橱上层的原因。
「在把棉被拿出来的时候,应该就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爬进去呢?不过毕竟死人无口,没办法询问本人。」
「有找到他爬上去的痕迹吗?」
「既然死因是后脑杓的挫伤,想成死者是从哪里摔下来也很正常吧?而在那间成为命案现场的和室中,唯一能称为高处的,似乎就只有壁橱的上层。」
说完听来的事情后,国崇向实际看过现场的晴确认。晴板著脸点头,表示自己看到的也是那样。苍一郎则一脸不可思议地歪著头,后悔地表示:
「我刚才果然应该去看看现场才对。」
「你在说什么啊?那里明明就还禁止人进入吧。」
「明天似乎要重新去现场搜证。」
「真的吗?」
从国崇口中听到情报后,苍一郎显得一脸兴奋,不过要去现场搜证的是警察,跟苍一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会那么高兴?晴的脑中浮现不好的预感,赶紧叮嘱苍一郎:
「你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喔。那是意外死亡,不是你最喜欢的杀人事件啊。」
「我才没有喜欢杀人事件呢,晴别把话讲得那么难听好吗?我只是纯粹对谜题感兴趣而已。」
「什么谜题啊!」
就是因为那个谜题什么的,晴才会被卷入麻烦当中。
晴眉头深锁,集中碗里剩下的白饭,配上腌白菜一口吃掉。这时国崇要求添第三碗饭,晴边叮咛这是最后一碗,边催促苍一郎快点吃饭。
「国也在喔,配菜快没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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