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也是。」
晴叹了口气,担心他的众人则劝他坐进暖桌中。至于国崇则撇下犹豫的晴,堂堂正正、彷佛一家之主般直接坐进暖桌,并命令苍一郎去泡茶。他指向桃园和真澄向晴问道:「这两位是谁?」
「他们是平时很照顾我的店家老板以及店员。」
「店?」
「我制作的木雕是由他们帮忙贩卖。」
「原来如此。」
国崇用混杂叹息的语气回道,他也知道晴目前是靠制作木雕维生。接著晴向他介绍起桃园及真澄。
「这位是桃园,这位是真澄小姐。」
「真澄……」
国崇会对真澄这名字有反应,是因为他在调查晴为什么会被拘禁的过程中,曾经看过这个名字。晴也察觉到国崇在意的理由,轻轻叹了口气承认:
「她就是凶案现场那栋房子的家主的外孙女。」
「对不起……晴先生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开口道歉的真澄脸色相当差,看起来比晴还要疲惫许多。虽然碰上这种悲惨的遭遇,不过晴有吃晚餐,还满不在乎地在拘留所那种地方睡了一觉。晴担心真澄的身体状况,开口劝一直站著的她坐下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请你不用那么在意。总之先坐下来吧?」
等真澄坐到桃园旁边后,晴就去厨房看看状况。他先帮忙苍一郎准备好所有人的热茶,然后把茶杯放上托盘端了出去。这时国崇正在客厅向桃园和真澄确认状况,听到他严峻的语气询问,晴有些埋怨地说:
「现在又不是在审讯犯人,你的语气普通一点好吗?」
「这样很普通了。」
「对不起喔,这家伙就是不知变通。」
「不会,这位就是苍一郎打电话通知的……警察先生吗?」
晴听到桃园的问题后,才发现自己还没有跟他们介绍国崇。于是晴边把茶端给大家,边粗略地说明:「这位是我的童年玩伴,目前在当警察。他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真的只能去当警察。」
「虽然你常常说讨厌警察,不过这次算是被警察救了吧?」
「但是找我麻烦的也是警察啊。」
晴这次的确是受到国崇的帮助,不过仍对警察这个职业本身感到不爽。他带著「竟然不肯信任我」的怨气,转头向身体僵硬地跪坐在一旁的真澄问道:
「你外婆现在状况如何?还待在那栋房子里吗?」
「不,她人目前……在我家。因为警察说要维持犯罪现场……暂时禁止任何人进入……」
「总不会想待在发生杀人事件的家里嘛。那么,知道被害者的身分了吗?」
苍一郎从厨房回到客厅后,立刻钻进暖桌中向国崇询问起搜查情报。国崇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说:
「由于被害者没有携带任何能证明身分的东西,所以目前连他是谁都还不清楚。警方有跟家主确认过,不过她似乎是说她不认识那个人。」
由于国崇口中那位家主正是指真澄的外婆,所以除了国崇之外,其他人全都看向真澄,真澄则是僵硬地点点头。
「我跟外婆一起去警察局时……他们有叫我看过死者的照片。但不管是外婆还是我……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对方恐怕是打算要行窃吧。通往庭院的后门门锁上似乎留有被撬开的痕迹。阳台那边有一扇家主忘记锁上的落地窗,警方认为死者应该是从那里溜进去的。」
「所以是小偷吗……那他为什么会死掉?是结伙溜进去……然后发生内讧吗?」
亲眼看过陈尸现场的晴,此时想起掉在榻榻米上的铁撬。会不会是还有另一名小偷,然后两人发生了内讧呢?突然遭同伙以铁撬殴打致死是挺有可能的事情。
「尸体旁边掉了一根铁撬,另一个人是用那个杀害死者的吗?」
「你是指你特别捡起来让自己的指纹沾上去的那根铁撬吗?」
「……」
晴虽然对于国崇这句语中带刺的询问感到不悦,不过他也反省了自己的举动实在太过轻率。晴不发一语地拿起茶杯喝茶,听国崇继续讲下去。
「那根铁撬应该不是凶器。器具本身没有沾上血迹,遗体上也没有类似的伤痕。」
「那死因是什么?」
苍一郎兴奋地问道,国崇则回答要等司法解剖的结果出来才知道。听到铁撬不是凶器,晴想起矢田在审问室说过的话。在矢田讲出「可能是凶器」的时候,他肯定就已经知道那根铁撬不是凶器了。
明知如此,矢田却仍说出那种威胁般的台词,这令晴感到愤恨难平。正当他想著「警察怎么都是些性格恶劣的家伙啊」这种带有迁怒的想法时,国崇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并做出结论:
「总之,知道遗体的死因和身分后应该就能解开谜题,在那之前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吧。矢田他们还在怀疑你,所以不要做出轻率的举动。」
「我知道。」
看到晴比平时还要老实地点头答应,国崇用鼻子轻呼一口气,起身离开暖桌。
「怎么了?」
晴一脸不可思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