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就进去的房子里,手上拿著会被当成凶器的证物,还与尸体一起被人发现──这样即使是我也会被拘捕好吗?」
「那……」
「现在是由我当保证人担保你的身分,也顺便担保你不会逃亡。为了不让我丢脸,麻烦你不要做出奇怪的事情。」
面对特别如此叮咛的国崇,晴乖乖地点头答应,毕竟晴有自觉目前已经给国崇添很多麻烦了。国崇在电梯前面停下脚步,按下往上的按钮,晴心中怀抱著一股深深的谢意向国崇道歉。
「……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联络我?」
「因为……你人在新舄……而且应该很忙吧。」
「那至少联络一下奈仓啊,这么一来就没有必要留在这种地方过夜。」
国崇边用愤恨的语气说著边走入电梯。跟在他身后的晴,则是有些怀念地重复一次国崇提到的老友名字。
「奈仓吗?这么说来,那家伙当上了律师呢。」
「他在耍嘴皮子方面是真材实料。如果找奈仓来,你就能立刻回家了。」
「我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根本没办法想到那边去,而且请奈仓的费用肯定很贵。」
「赖帐就好了。」
正当晴因为身为警察的国崇所说的话感到目瞪口呆时,电梯也抵达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就看到矢田、秋津和本驹込警局的搜查员们全都站在电梯前等著。晴对此感到一阵害怕,国崇却是一脸平静地走出电梯,向矢田打招呼说:
「真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已经联络过了。」
「我听说了。你竟然特别从新舄过来,难道说那边很闲吗?」
「这点就任由你们想像。希望你们能早点掌握嫌犯的身分。如果没有先辨明遗体的身分,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吧?晴,走了。」
国崇直接对矢田的讽刺还以颜色后,跟著晴一起向出口走去。不管是矢田或秋津,以及本驹込警局的搜查员们,他们很明显地都对国崇的做法相当不满。然而,晴的内心仍感到义愤填膺,认为无辜的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该被拘禁,所以狠下心在这股险恶的气氛中追上国崇。
国崇离开本驹込警局后走向停车场,叫晴坐上他停在那里的车子。
「……难道你是从新舄开车过来的吗?」
「你觉得这个时间有新干线吗?」
天空一片灰暗,距离首班车还有一段时间。晴边发自内心反省边坐上副驾驶座,接著系好安全带。国崇发动车子往谷中开去,晴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被拘禁了?」
「苍一郎打电话过来,说你被逮捕了,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奇怪,苍一郎明明不在家啊……」
「他说是一个名叫桃园的男人联络他。因为他太慌张,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己动手调查后,发现你真的被拘留在本驹込警局,就飞车赶过来了。」
「……真的很抱歉。」
晴道歉的声音相当低沉且沙哑,这时候他实在没有心情讲出「多管闲事」这种话。这么一来,他最近面对国崇时都抬不起头了。晴的内心充满苦涩地低下头,甚至觉得连气都叹不出来。
抵达谷中后,国崇将车停在月影寺提供给香客使用的停车场里。不管是月影寺或白藤家,都位在无法直接开车进去的地方。两人从停车场走向月影寺,穿过寺院来到白藤家。晴才刚拉开玄关的拉门,抱著蕨的苍一郎就飞奔出来。
「晴!」
「……不好意思。」
由于是苍一郎通知国崇的,晴很清楚他有多么担心。其实晴也想更坦率地向他道歉,不过一感受到苍一郎的热度,晴就下意识地嘴硬起来。晴露出彷佛在皱眉生气的奇特表情开口道歉,接著就看到真澄和五月艾一同现身,这出乎意料的状况让晴惊讶地瞪大眼睛。
「晴、晴先生!」
「真澄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太好了……对不起,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真澄的头垂得比平常更低。她明明站著,却有种额头快要碰到地面的感觉。虽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让晴陷入困境,不过他并没有生真澄的气,所以在询问她出现在自己家的理由前,晴先要真澄抬起头来。
「总之,我们进去再说吧。」
毕竟国崇也在,待在这个狭窄的玄关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无法看清楚。众人听从晴的提议,一同往客厅走去,接著晴因为在暖桌旁看见出乎意料的人物而惊叫出声:
「桃园?」
「呼……唔……啊!晴!」
桃园原本靠在暖桌边睡觉,一听见晴的声音就跳了起来。他重新戴好歪掉的眼镜,再度看了看晴的脸后才安心地说道:
「你被释放真是太好了。」
虽然有从国崇那边听到桃园的名字,但是晴没想到他会过来自己家。而且现在才清晨五点多,真澄、桃园恐怕是从昨晚就待在这里,跟苍一郎一起担心著晴。
「真不好意思。」
晴觉得对不起大家而开口道歉,桃园则是离开暖桌,面向晴跪坐著低下头说:
「不,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毕竟我也有责任。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