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你就杀了初次见面的那个男人吗?」
「秋津先生……?」
听见秋津用普通的语气讲出不得了回应,晴露出严厉的眼神瞪向他。秋津先轻声笑了笑,接著将话题拉向造成一切问题的尸体上。
「我只是开个玩笑。那具尸体真的是你不认识的人吗?」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个人啊。而且,我明明听说她外婆是独居……我是依序在各个房间寻找骨董,那个房间是一楼最后一间……我原本想说,如果这边也找不到就去二楼,结果一拉开纸门就发现房间中央堆满棉被,正觉得不可思议,就在棉被的另一侧发现尸体。由于不管怎么看对方都已经死了……加上我根本搞不清楚状况,正想著该怎么办才好时,就发现那根铁制的……」
「铁撬对吧?」
「那根铁撬就掉在我的脚边,所以我下意识地捡起来,接著突然听见……来自真澄小姐外婆的惨叫声。我还来不及说明,她就已经逃走……接下来的状况便如同你们知道得一样。田茂女士通知了警察,我就被带来这里。」
「那个人不是跟你一起偷溜进去的同伙吧?」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偷溜进去的!」
即使秋津比矢田愿意听人说话,却同样是大意不得的对象。晴发自内心叹了口气,拜托对方放过自己。这时,矢田打开审问室的房门走进来,挥手叫秋津过去,小声地交代完指示就让他出去外面。
再次坐回晴面前的矢田带来了好消息。
「真澄更纱小姐和田茂美代子女士一起过来局里了。」
「……唔!跟我说得一样吧?」
「似乎是这样呢,田茂女士也说似乎是她误会了。」
真澄的到场对晴而言宛如天助,他想说这么一来就能获释而安心地吁了口气。然而,面对露出安心的表情要求「快点让我回去」的晴,矢田板起脸摇了摇头。晴认为误解已经解开了,矢田这根本是在刻意刁难而皱起眉头。
「为什么?真澄小姐已经帮我说明过状况了吧?」
「我们的确已经知道白藤先生身处田茂家的理由……但是,问题在于那具尸体。」
「所以就说了,我不认识那个人……」
「即便那是事实,但这是杀人事件,我们必须慎重行事。毕竟在可能是凶器的铁撬上,清楚留著白藤先生的指纹。」
「……」
听见矢田说出指纹的瞬间,晴对自己轻率的行动深感后悔;但是于此同时,晴也感觉到矢田的说法有些保守。矢田是说「可能是凶器」,而非直说是「凶器」。这也就是说,那根铁撬有可能不是凶器。
那具仰躺的尸体……因为眼睛没有闭上,可以确实感觉到他已经死亡,不过身上似乎没有血渍之类的痕迹,而且尸体周遭应该也没有任何血迹。晴回想著当时的状况,矢田则对他继续说道:
「所以说,在证明白藤先生没有涉案前,我们必须慎重以对。」
「……也就是说?」
「我们不能放走有可能会逃亡的嫌疑犯。」
「我才不会逃亡呢!我什么都没做啊!」
晴带著悲痛的表情喊叫的声音在审问室里回荡。矢田嘴上虽然说著「别在意、别在意」来安慰晴,不过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在幸灾乐祸,也就更加深了晴对警察的厌恶。接著,无论晴怎么诉说他什么都没做、拜托让他回家,警方仍是不为所动,最后晴落得在拘留所过夜的下场。
虽然晴的内心充满为何自己会遇上这种事的悲愤,但仍把拘留所提供的简单晚餐全部吃完,接著就盖上粗糙的毛毯睡著了。幸好,晴没有纤细到换了床就睡不著;再加上身心俱疲,所以他睡得很熟,直到天亮才被熟悉的声音叫醒。
「晴。」
「……」
「晴。」
被呼唤了两次后,晴才醒过来。他心想著这个声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连忙起身后看见国崇出现在眼前,让他讶异地皱起眉头。国崇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是问题之一,但是比起这点,晴更在意的是,他认不出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于是转头环顾四周。
这里不是自家房间……相当寂寥简朴的空间、跟地板没什么两样的床铺,还有,其中最让晴在意的是国崇身处在铁门的另一边。
「……」
晴再次看著面露难色的国崇,接著想起了所有事情而重重叹一口气。没错,昨晚他是在拘留所过夜。国崇用冷静的眼神看著垂头丧气的晴,低声问:「你在做什么啊?」
「我也不是自愿睡在这种地方。」
「也是啦。」
国崇用鼻子哼了一声后,命令身穿制服站在他身后的员警将拘留所的门锁打开。被要求「快点出来」的晴一脸愧疚地走出房间,向国崇确认:
「我真的可以离开吗?」
「我已经取得本驹込警局的理解,也跟搜查一课联络过了。不是你干的吧?」
听见快步离开拘留所的国崇如此问道,晴一脸不悦地回答:
「当然不是。」
光是被问这件事就足以让晴非常火大,而国崇则是理所当然地站在警察的立场,向抱怨著「不管我怎么讲都没有人愿意相信」的晴说明:
「在没得到家主同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