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碰触到辉夜的瞬间,就遭雷击弹开。
辉夜采用魔术来防御。
「莱欧尔,你很同情我的母亲,对我也很温柔,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喂喂喂,你不一定伤害得了我吧。不过啊,既然你这么说,就想想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吧。」
莱欧尔反复用短枪戳剃辉夜,但全都被辉夜用魔术挡下了。
辉夜不用刀来抵挡对方的攻击,是因为不想砍伤对方吗,还是说攻击强势到她无法用刀挡下呢?
莱欧尔身后的三人动也不动。他们联手展开攻击不是比较好吗?他们散发出来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看莱欧尔和辉夜战斗一样。
不对,他们确实是在观战。
我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出来他们参战的意愿。为了防止莱欧尔背叛国王,他们大概是来监视的吧。
莱欧尔要辉夜思考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指的原来是这一回事啊。后面那些家伙应该等同是督战队吧。
这么一来……
「辉夜大人。」
「我知道啦!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啊?」
「……我想说你是不是太过沉迷于战斗中了。」
「我又不是战斗狂!等我收拾这些家伙之后,小心我赏你一记雷击喔!?」
辉夜与莱欧尔保持距离,退至与我差不多的位置。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因为她在堡垒中给我的印象,让我觉得当她在面对像莱欧尔——也就是与她曾经很亲近的人或亲友、同胞时,精神上会变得比较脆弱。
「我知道了。那么,我来帮你制造短暂的机会吧。」
「喔?如果成果出色的话,我就不赏你雷击了。」
辉夜这么说完后,微微一笑,怎么看都觉得她十分享受战斗。如果我这么说的话,感觉她手中的刀子下一秒就会朝向我袭来,所以我噤声不语。
这里是一条笔直的大道,道路偏窄,毫无遮蔽物,这样的地方对我来说刚刚好。
只要用力挥动扇子,就会刮起暴风。不过,我并不能控制力道。
只要一挥就无法调整风势或影响的范围,不过,如果是在这里用那把扇子的话,就能够调整范围了。我在王城门口挥舞扇子的时候,风会散开,不过如果是在这里的话,暴风的威力足够对付这四个人了。
「请你不要……忘记这句话!」
我落下这句话的同时,打开握在右手中的扇子用力一挥。
辉夜已经猜想到我要做什么了。只见她退到我的身旁——如果她不这么做,就会受到暴风的袭击。虽然辉夜就算被那样的风吹到,应该也不动如山吧。
不过,这样她可能就会错过那稍纵即逝的机会了。
这阵风即使是吹向站在城门前的那一千多人,都会让他们感受到事情不对劲,而这样的风势,现在直接在狭窄的道路上吹向那四个人。
他们武力高强,既没有被风吹走,甚至也没有用手捂着脸,就像是被电风扇的风吹拂一般,理所当然地站直不动。
这就是重点所在。
首当其冲的是莱欧尔。暴风停止的瞬间,辉夜踩住了他。没错,就是照字面上的这个意思。
辉夜将刀收入鞘中,用脚踢向墙壁,高高飞跃而起,狠狠地踹向莱欧尔的肩膀,踩着他。
莱欧尔还来不及抵抗,整个人就扑向地上。这已经算幸运了。因为他是在场的人之中,唯一没有遭受攻击的人。
辉夜用流畅的动作,左手抓着鞘,右手握着刀柄,做出拔刀的姿势。我看了一下她的资料,她的魔力正往下降。
剎那间,辉夜的双手带电,然后……
她用着风驰电掣的速度拔出刀,我只看到她拔刀前和拔刀后的动作。在那段期间的动作真的没有映入我的眼帘。
「宵之秘剑·迅雷。你们可以在黄泉路上炫耀自己有吃过它一记。」
辉夜这么说之际,三个男人相继倒地。虽然我并不想目睹这一幕,但是三个人几乎都被砍成上下两截,感觉这个景象好像会出现在我的恶梦里。
「喂,你打算踩在别人身上踩到什么时候?」
「嗯?抱歉,我忘了。」
「公主,你喔,个性变得不错嘛。」
「哼,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为什么你还在我父亲的手下工作?你放我逃走的时候,自己也一起逃不就得了?」
辉夜将刀收入鞘中,将单脚从莱欧尔身上移开。
莱欧尔依然坐在地上,他耸耸肩。
「因为我还要保护王子的母亲,对你来说,她也是养育你的家人吧?」
「……母后平安无事吗?」
「她在楼上吧。那个恶劣的国王,应该想把她当作阻挡王子的盾牌。」
「能知道这样的信息就足够了。我们会尽量加快脚步。」
「嗯,就这么做吧。我还有要办的事,国王就交给你们了。」
莱欧尔这么说后,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喊着痛,转动着被辉夜踩过的肩膀。他竟然能毫发无伤。被这么一踩,就算骨折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