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对我又没好处。」
「唉呀,当然有罗,保证介绍你成为熟客。如果你或你的朋友到青墓借宿时,系世会亲自盛情款待,包你可以炫耀喔。」
少女的语气含着天真自信,让草十郎有些失笑,但多少受她的气势所迫,不免寻思究竟能炫耀到什么地步,还得请教正藏或鸟彦王才是。
不一会儿,系世就将前天和草十郎分开后如何来这里、在何处跟日满失散,几位姐姐对她说什么话、闭关在仓房中究竟想些什么等等,东一句西一句地说起来。总之她就是孤单才闷得发慌,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势。
不过,此处的生活让她相当无助却是事实,草十郎兴起暂且陪她的念头。他就算不答腔,系世也不以为忤。然而,先前领路的女子又裳声簌簌地返来。
「系世小姐,请问可以准备晋见了吗?」
话刚问完,系世迅速关门扣栓,草十郎吃了闭门羹,尴尬地对女子说:
「……她根本不想跳,说什么要笛子伴奏,都是信口乱讲的。」
「这小姐还真矫惯啊。」
「没错。」
草十郎表示同意,女子思索半晌后,终于点点头。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现在只好放弃让她表演,请你随我来吧。」
「我可以回去了?」
草十郎满心期待地问道,对方却冷冷望着他。
「绝不能再违抗主上的意思了,让他久侯可不行。事到如今,只好由你单独出面缓局,主上听说你来府还非常关切,想必很期待你献上一曲。」
「不,我就是没办法吹。」
草十郎打算说明原委,女子却轻蔑地说:
「吹不来就别吹,在主子面前得讲清楚理由,他是明理人,只要合乎情理就能谅解。你该不会耍孩子脾气,也想闭关吧?」
遭对方如此抢白一顿,草十郎没有理由推托,他诧异事态为何演变至此,只好代替系世接受传唤至主厅。
府内行事进展缓慢,草十郎在侯传房内等待许久,看来经过层层通报,各自又做冗长说明一番。
等到传唤时,草十郎已不耐烦,正寻思当初就该在大路上决斗,不惜半途脱身才对,在被带往殿内途中,这种念头愈发强烈起来。方才遇见的那群莺燕全在宽广的主厅陪待,只听见艳笑满座。
主人的席位豪华异常,袋阶上铺有镶锦的榻榻米,身后竖立凤凰彩绘屏风,扶手是描金漆绘。在此有位斜倚着凭肘、身穿亮白绫绢直衣(※天皇或贵族、朝臣的平常装束。)的人物。
草十郎只好跪在走廊和主厅之间,行了武士之礼。他俯下头时,上座传来慵懒的声音说:
「不必如此拘礼,楼座里没有上下之别,这几位倾城佳人不需指点就可自在应对,你该学学才是。」
女子们相对轻笑。
「您说笑了,尽管您这么吩咐,还有许多凶巴巴的待从在待命呢。」
「一开始就调侃生手,他未免太可怜了。」
慵懒的声音又道:
「他是最难伺候的系世御前指名的人,怎么会是生手?」
「您错了,我们都不认识这个人,从没在花街见过他。」
主人将螺丝细阖扇往桌上一敲,对草十郎命道:
「别待得远远的,过来。」
众目睽睽中,草十郎只好前进到列坐的女众身旁,这次正面跪着,仰头就能看清那位主人。
以为高居上座的人年纪较为苍老,岂料并不然。男子年纪大约三十出头,面容白皙,有着催倦鈇阖的双眼和薄髭,神情微带几分亲意,相貌堪称俊秀。不过从这副容貌,可知此人成天沉溺于风花雪月。
「你几岁了?」
「新年后是十七岁。」
「真年轻啊。」
主人细细端详草十郎,说:
「这样的小哥儿,我不信他是名笛手,受系世青睐一定另有缘故。」
女子们又轻声倩笑。
「我们也这么猜呢。」
「恐怕是虚有其表的半调子吧。」
草十郎隐忍不语,上座的主人就淡淡命道:
「好,究竟如何神乎其技,姑且吹一曲来听。」
「请恕我失礼,在此无法为您吹奏。」
总算能不吐不快,草十郎如释重负地开口说:
「直到现在,这枝横笛都不是吹给人听的,我原本在山丘彼方或草原上吹奏。就算想让人听,也没办法吹出旋律。那次刚巧能在系世跳舞时吹出曲调,此外完全吹不出声。我来晋见的目的,是想为辜负您的期待而致歉,还望请见谅。」
一时满座哑然,群花愕然失色,草十郎认为就算被当成无礼的家伙,也必须讲明事实。于是主人开口道:
「这话听来好玄。那么,系世若不舞,你就绝对无法吹了?」
「是的。」
「系世却说少了你伴笛,她就不能起舞。这两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