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喔。」
「什么?」
「是曼陀罗曼殊(※佛教用语,佛陀出现之际,从空中落下称为曼陀罗华及曼殊沙华之称的天界之花,如花雨般美丽芬芳,观者能获得喜悦,脱离业苦。),你看过吗?」
「不,没有。」
草十郎如此回。系世幽幽叹道:
「我以前看过,但是第一次落下这么多呢。我知道那扫兴的家伙为何忙着前来制止,因为太危险了。」
「跳舞会有危险?」
少女霎时秀眉微蹙。
「你该不会以为跟自己没关系吧?这人好迟钝喔。你的笛声还不是很危险?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最好别吹它。」
「用不着你提醒,我也不想吹,何况吹不来。我不会在人前吹奏的……这次想加入你们只是破例而已。」
草十郎悻悻反驳道,她更理直气壮地说:
「我很明白自己为何想跳舞喔,可是感觉你在吹时,好像头脑一片空白。」
「那又怎样。」
行者取水回来时,两人早已经历这番对话,再度变得沉默。日满望着别过头的少女,就问道:
「……你还不舒服吗?」
「没有,我要水。」
系世抢过竹器,双手捧水喝起来。草十郎对日满说:
「既然任务完成,我该走了。」
「下次一定郑重致谢……请问府上是京城何处?」
草十郎只能摇头拒绝答覆,即使目前没做打劫生意,也不能透露住在盗窟吧。
「不必了。再说吧,我不想在京城待太久。」
草十郎摆脱他们离去,觉得自己是吃力不讨好,同时也尝到安心又担心的复杂心情。
(怎么会有这种奇遇……)
若不是机缘巧合,恐怕不会再相逢吧。草十郎对此毫不介意,假如对方要求见面就会谢绝,然而,他不会轻忘今日的邂逅。
鸟彦王伸喙朝翅膀里搔着搔着,说: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行事低调的人呢。」
草十郎无言以对,事后回想起来,也不能理解自己竟然加入游艺人的表演。
「只是顺其自然嘛。」
「鬼扯,你一开始就故意单独去的吧?」
「我不是为了想吹才去……没想到演变成如此。」
鸟彦王似乎亲自去仔细观赏,因此草十郎试问道:
「舞蹈快结束时,你曾看到像花瓣发亮的东西落下来吗?」
「嗯,感觉像在闪闪发光呢。」
乌鸦并不觉得惊讶地答道。
「听说叫做曼陀罗曼殊,你知道那是什么?」
「什么玩意啊?又不是念佛号。」
「连你也不晓得?」
草十郎喃喃问道,鸟彦王失笑地发出啼叫:
「是你在人间过日子吧?这种事还问乌鸦,羞羞脸。」
「不是有一只住在大内里的万事通雌鸦黏着你吗?去问它不就行了?」
「少说笨话喔,那种不问它也讲个没完的长舌妇,你去试试看,包准它唠叨一整天不放过你。」
从它一抖羽翼露出厌烦模样来看,鸟族似乎也有苦衷,草十郎发出叹息。
「那就算了……反正大概不会再见面。」
黑鸟望着草十郎,滚圆亮眼浮现一抹好奇心。
「你跟在河滩跳舞的女孩走得很近?感觉怎么样?大内里的乌鸦都栖息深宫,它们大概不晓得游艺人在做什么。」
她是青墓的烟花女,我不会跟她亲近的,虽然有聊几句……不过那丫头真讨厌。」
草十郎随意答道,鸟彦王反而变得很有兴致。
「没想到草十很挑嘴,还是因为讨厌雌性?只要是年轻姑娘,别像我的雌鸦亲戚那么饶舌,我都相当中意呢。」
草十郎没好气地说:
「那你何必硬要留在我身边,不如跟那个女孩学习算了,修行效果还更好。不但可以要哭就哭、见识丰富,还很懂得谈话常识。」
鸟彦王倒是满不在乎。
「不,我跟定草十了。像你这样不通世故的人,最适合跟乌鸦相处。」
总之,草十郎知道这不是赞美。
从屋宅脱身那日起就没见过正藏,翌晨,草十郎便遭他痛批一顿。
「我是没听你吹过,但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到河滩献技招揽观众啊。」
正藏的语气让草十郎感到内疚,却也有几分诧异。
「……你怎么知道?」
「弥助惊动大家,我才知道你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