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警开口说。
「为了达到切割成五十个部分的目的,堂场好像很仔细地一边数一边进行切割。」
「一边数?」
「为了害怕数错,还以『正』做记号。他说他是那样认真的计数后,才终于正确地完成了五十次的切割。」
「唔——这是他本人说的吗?」
「是的。警方在他的事务所内,也发现了『正』字的记号。」
「喔——刚才您说过了,那位堂场先生一直在说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切割成五十个。是吗?」
「是的。」
「没有问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吗?」
「当然问了……但是,问不出让人可以理解的理由。」
刑警严肃地摇摇头。
「特别是坚持一定要切割成一块块再焚烧这一点。他一直叫嚷着:不那样做的话,对方就会醒过来。」
「那……和『尸变』很像呀!」
「那是什么?」
「啊,没……」
这个人不知道吗?『尸变』是山姆·雷米(Samuel Raimi)导演的名作呀!——不过,我马上想到:或许只是我个人的嗜好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才会知道那部电影,联想到那部电影。
「无论如何都要切割成五十个……」
为什么要执著于这个数字呢?为什么非执著不可呢?
「好像是听到『声音』这么说的。」
刑警叹着气说。
「非五十不可。一定要五十,不是五十的话就不行——好像是这样。」
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叹气了。
「所谓的电波系吗?」
电波系※……电波系住持。(※日文泛指具有妄想癖,或是旁人难以理解与沟通的人。)
这样的说法虽然有趣味性,但是,把这个当成「谜」的答案,就太说不过去了。这不是一般能不能理解的问题——
「关于堂场先生为什么坚持五十这个数字,我的同事们有一种猜测。」
刑警说。
「也就是说:堂场先生是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名字了?」
「名字?」我不解地问。
「堂场先生的名字?」
「是的。就是他的名字。」
刚才听过他的名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是……
「他的名字是正十,是吗?」
「没错。」刑警皱着眉头的脸上露出苦笑。
「正月的『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这就是他的名字。」
「正十……的确。十个『正』字吗?刚好是五十个笔画。你的意思是,他以自己的名字做为犯罪的理由?」
「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坚持五十这个数字。」
刑警的苦笑更深刻了。
「现在看来,这个事件最后似乎只能以『堂场先生疯了』,做为最终的结局了。很遗憾这里没有可以成为推理小说内容的点子。」
「唔……好像是的。」
受刑警苦笑的影响,我也只能苦笑了。但是,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不在于凶手执著「五十」,或执著「五十」的理由,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一边写「正」字做记号,一边进行五十次的切割。
被焚烧的五十个人体部分。
五十次的切割,五十个人体部分……啊!是吗?是那样吗?
一这里有奇怪之处呀!刑警先生。」
我说着,并且站了起来。
8
「被切割后的人体部分,确实是五十个吗?」
我看着盘坐在床上的神屋刑警,再一次如此确认。
「堂场正十被逮捕的时候,确实是说对尸体进行了五十次的切割吧?」
刑警以「怎么了吗?」的眼神回看着我,然后点头说:
「是的。」
「没错吗?」
「没错。」
「如果是那样,那么,刑警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着,拿起刚才刑警解说凶手切割尸体时所画的人体图。
「这样的切割,的确能把尸体切成五十个部分。确实没有错。但是……」
「你觉得奇怪吗?」
「当然觉得奇怪。只要再想想,就会觉得奇怪。」我加强语气。
「直接说吧。要分成五十个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