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住、住──」
住手啊──────────────────────────!
我的哀号,消失在虚空之中。
※
月乃扯下我内裤的瞬间,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呼……呼……太好了……是梦……」
我看向床边的时钟,确认时间与日期,对醒来后的现实世界感到安心。
可是,平时令人愉快的周日早晨,被刚才的梦境摧毁了。我睡到满身大汗,就连内裤都湿了……啊!内裤!
「…………太好了,内裤没被拿走。」
我拉开长裤,内裤妥妥地贴在我身上。太好了,幸好不是预知梦。
「不过……昨天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那场恶梦,害我想起昨天早上的事。
原本应该极度厌恶男人的月乃,溜进我房间,闻了我的内裤。而且还袭击我、抢走我身上的内裤……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不,不对……那一定是恶梦。一切全是我的幻觉。」
所以还是趁早忘了吧。
踌躇好一阵子后,我这么作出结论。那个月乃不可能性侵男人。那全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全是假的。和现实中的神宫寺月乃没有任何关系。
我努力地把相关记忆葬送在黑暗之中,一面不经意地转头看向一边。
月乃正站在我床边,高举正方形的抱枕。
「给我全忘了吧────────────────!」
「唔喔喔喔!」
我在抱枕击中我脸部的前一刻跳下床,躲开了攻击。
「月乃?你在干么?」
「把昨天看到的事全忘了吧!不对,我来帮你忘记吧!」
月乃再次挥动抱枕,朝我发动攻击。
嗯。也就是说,她是为了昨天的事,才攻击我的对吧?
不用她说,我也会忘记的啦!我都努力将那件事硬凹成梦了耶!
不如说,因为月乃出现在这里,反而证明了那件事是真的。
「作好觉悟吧……我会揍到你忘记整件事的……」
月乃露出会把小孩子吓哭的凶狠眼神,狠狠地瞪著我。这不是女孩子该有的表情啊!你是在黑社会长大的吗?
「喂,月乃你冷静点啦!拜托你!不要在家里使用暴力啦!」
「呼……呼……呼啊……呼啊……」
尽管和昨天的呼吸方式不同,但月乃的呼吸再次粗重了起来。就算是凶猛的野兽,也不会有这种程度的杀气吧?
「呼啊……呼……哈啊哈啊……天真……」
咦……?为什么感觉突然变了?
「天真……哈啊哈啊……天真嗯……天真嗯嗯嗯~~~~!」
「喂喂喂!你冷静一点!不要露出那种发春的表情啦!」
感受到昨天那种气息,我立刻远离月乃。
「哈……!不要跟我讲话!你这个变态!」
「不对,变态的是你吧!你才是变态!」
我才不想被搜寻别人内裤的家伙说自己是变态呢。
不对,不行。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有太多事情想问她。
「话说回来,不管是昨天还是刚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月乃?」
特别是昨天那个,很明显不是正常情况。我很在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我一问,月乃「唔~~!」地咬著嘴唇,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不过,也许是明白非说不可吧,她渐渐微张小口说:
「…………啦。」
「咦……?」
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我把耳朵凑了过去。
「……实……很……啦。」
「你在说什么……?」
还是听不清楚,我把耳朵凑得更近了。
「其实我……很好色啦!」
「唔哇!」
我的耳朵!瞬间震耳欲聋!
「我……只要被男人摸到,或是被男人看到我毫无防备的模样,害我意识到对方是异性时……那个……我就会变得很奇怪……而且……无法控制……」
月乃涨红著脸,断断续续地说道:
「简单来说……只要想到色色的事,我就会忘我地陷入失控的状态……这样该说是发情狂吗……?」
喔,喔喔……
也就是说,是那个吗?她的性欲其实强到难以控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