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你摸摸我的头。」
「好,我知道……呃,咦?」
「我~说~摸摸我的头。摸头的时候还~要~说:你很努力了,真了不起~」
「你、你怎么突然这样啊,冰川老师──喂,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这个人的酒量明明很差!我现在才发现,地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罐了!
冰川老师,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只见冰川老师满脸通红,气呼呼地将脸转向一旁。
「不喝醉就壮不了胆嘛。」
「但你也喝太多了吧。喝成这样会影响到明天工作喔。」
「呜~」
「哀哀叫也没用。」
啊啊,可恶,她好可爱!
虽然很想继续顺著她──但冰川老师明天还要上班。如果引发宿醉可就惨不忍睹了。
「好了,这些留到明天再喝。」
「呜~雾岛同学欺负人家~」
「别说那种话了。来,请给我酒。」
「好啦……可是,那你要摸摸我的头啊?」
「咦?」
「摸了就给你。」
说完,冰川老师就立刻趴在桌上,把头顶对著我。
什么,我现在真的非摸不可吗?
但冰川老师完全不打算把头抬起来。
唔……啊啊,知道了啦!
这是为了冰川老师吧!既然如此──我豁出去了!
下定决心后,我轻轻地将手掌放上冰川老师那头亮丽的黑发。
「冰川老师……呃,你很努力了。真了不起。辛苦你了。」
「………………呼……嘿嘿嘿。」
我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不过,黑发毫无抵抗地穿过手指缝隙,蓬松的触感令人有点心痒。一直默默地摸著她的头发,很像在触犯某种不被允许的禁忌──咦,摸头居然是这么煽情的行为吗?这样没问题吗?
「谢谢你听我诉苦,雾岛同学。」
这时。
依旧趴在桌上的冰川老师,忽然咕哝一声。
「虽然从刚才开始就老是展现出没用的一面……可是跟你谈过之后,我觉得轻松多了。谢谢你。」
「不,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听你说话而已。」
「这就够了。因为我一直独居在外,能和我商量、听我吐苦水的人也只有纱矢而已,所以这样就够了。伤心难过的时候,光是有人愿意倾听、或听别人说说话,就能放松许多。」
「……我也能为老师尽一份力吗?」
「那当然。」
冰川老师微微抬起头,露出了憨傻的微笑。
「──真的很谢谢你,雾岛同学。托你的福,明天我应该又能好好工作了。」
说完这句话后──
冰川老师就直接睡著了。
……这个老师也真是的。总之得替她盖上毛毯才行。
为了翻出毛毯,我走向橱柜。
可是……
「……我也能帮上老师的忙啊。」
我说出这句话,彷佛想再次确认。
尽管没有任何特殊的经验和技巧──我也能成为「大人」的助力。
如果找个人聊一聊就能轻松许多──我或许也能成为夏希的助力。
既然如此,我……
「……好。」
我下定决心。
快速找出毛毯后,我静静地披在已发出熟睡气息的冰川老师身上。
随后,我拨了一通电话。
想当然耳,是打给夏希。
嘟噜噜、嘟噜噜──
电话声缓缓地在我房里响了又响。
这时,我的情绪──并没有随之高昂。
硬要说的话,我是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惶恐而瑟瑟发抖。
仔细想想我正在做的这件事吧!
只因为「可能成为夏希的助力」就打给她?一般人会做这种事吗?
当时我就算有种「非做不可!」的冲动,但还是仔细思考一下好吗!搞不好人家根本不需要我呢!就算她出现「咦?这家伙干嘛打给我啊……?」这种疑惑,也不足为奇吧!
糟糕糟糕糟糕!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挂上电话也一定会留下来电纪录,根本无从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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