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番外篇 羽岛千寻的诞生

的种种妙事聊得十分投机。

  又再过了两个礼拜。

  启辅没有下属的陪伴,独自一人来到酒店指名『NATSU』坐枱。

  再下一个礼拜、再下下一个礼拜也一样,启辅为了见『NATSU』一面,每个礼拜都上酒店消费。

  他有种只要一边喝酒,一边和『NATSU』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就能让生活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的感觉。

  此外,『NATSU』似乎也对启辅敞开了心房,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私生活。

  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踏入了婚姻,可是才刚结婚没多久,丈夫便因为交通事故撒手人寰。丈夫遗留在世上的女儿因病住院好几年,为了赚取医药费,她日以继夜地拼命工作。当初她不顾父母的反对结婚,不惜断绝亲子关系,毅然离家出走,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回头寻求父母的援助……

  平常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NATSU』,在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带着说不上来的痛苦。

  「啊,对不起……讲了让人觉得扫兴的话。」

  「不……」

  配偶早逝,为了孩子拼命工作──跟自己同病相怜。

  ……虽然启辅对『NATSU』的际遇有所共鸣,对她的迷恋也一天比一天深,可是他从没带『NATSU』出场过,也不曾邀她在酒店打烊后私下见面。

  ──我只是来这酒店放松一下心情而已……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启辅逃避面对自己的心虚,继续上酒店报到。

  直到有一天。

  向来很有自制力,避免饮酒过量的启辅今晚在入店后,就以非常惊人的速度灌酒。

  昨晚他和就读国三的儿子伊月大吵了一架。

  明明大考将至,儿子却窝在房间里打混看闲书,他叮咛儿子要认真准备考试,却得到「好啦好啦」这种敷衍的回答。火上心头的启辅以强势的口吻向伊月质问了对于高中入学考试的想法和将来的打算,不料伊月却继续摆出自暴自弃的态度说:

  「怎样都好吧。」

  「高中又没什么,考上哪里就读哪里。」

  「反正就算考上好学校到大公司工作,也未必一定会幸福。」

  更有甚者──

  「我……不想过像爸爸一样的生活。」

  其实启辅不太明白伊月口中的『不想过像爸爸一样的生活』指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不禁怒火中烧,眼前彷佛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他以为我是为了谁才每天加班到三更半夜?即使痛失最心爱的妻子,我也不曾说过任何一句丧气话,好不容易才强忍悲痛奋斗了这么久。

  启辅努力克制住想要如此宣泄心中苦闷并痛扁儿子一顿的冲动,只交代一句「总之,你至少给我认真准备考试」,就离开了伊月的房间。

  经过了一晚的沉淀,启辅还是觉得气愤难消,雪上加霜的是,傍晚他还得跟讨厌的客户应酬。席间,启辅一边卑躬屈膝地奉承客户公司的大人物,一边喝着不甚痛快的酒,因此应酬结束后,他跑来经常光顾的酒店重新喝过一轮,想要一解郁闷。

  由于『NATSU』正好在接待其他客人,所以启辅这桌便由其他小姐坐枱,可是这名小姐不像『NATSU』那么能言善道,每当穷于寻找话题的时候,小姐就会向启辅劝酒。平常如果『NATSU』分身乏术的话,启辅都会转身离开择日再来,今天却应小姐的怂恿喝着闷酒。

  启辅一直喝到半夜一点酒店打烊,才摇摇晃晃地踏上归途。

  如果马上招呼计程车也就罢了,偏偏整个人早已喝到醉茫茫的他,决定要稍微走一段路借此醒酒──他就在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的状态下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后来不小心一肩撞上电线杆,整个人瘫靠在电线杆上失去意识。

  启辅陷入昏睡后。

  结束了一天劳动的枣,离开工作的酒店准备回家。

  枣住在一间和车站有段距离、也不在闹街范围内的公寓,上下班必须经过阴暗又冷清的道路。虽然她随身携带防狼道具,可是一个女人走在这种地方难免会忐忑不安。可以的话,她也很想搭乘计程车,无奈她的经济并没有那么宽裕。

  枣快步行走,只差一点点就快抵达公寓了。

  这时──

  枣无意间瞥见有个穿着西装的男子靠着电线杆瘫坐在地上,吓得身体一阵发抖。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男子的状况。

  男子似乎昏厥了。

  应该是醉汉吧。烂醉如泥的上班族随地睡在路边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画面。

  如果这里是熙来攘往的场所,相信自然会有巡逻的警察或热心人向他伸出援手,枣也可以放心地视而不见,却偏偏……

  总之先试试看能否叫醒他,叫不醒的话再报警吧。

  决定好怎么做后,枣走近男子,赫然发现这个人长得很眼熟。

  「羽岛先生?」

  他是这几个月经常上门消费的熟客,好像在国内耳熟能详的一流企业工作的样子。

  今晚为他服务的坐枱小姐是『RIRIKA』,先前枣看到他在小姐的劝酒下,一杯接着一杯猛灌酒时就觉得有些不安……果不其然,他整个人都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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