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里卡多明白这个男人的计划了,但仍然不明白最关键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救我?』
闻言,亚历克斯淘气地笑了,并眨了眨眼。
『因为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觉得杀掉你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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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里卡多穿上服务生的制服,假扮成饭店员工逃脱,平安回到DEA。是贩毒集团的杀手「维拉克鲁兹处刑人」救了他。
「……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
里卡多对此怎么也想不通,从九年前便一直耿耿于怀。他不认为那只是杀手的一时兴起。
「我说过了吧?」眼前的亚历克斯──何塞.马丁内斯面露贼笑回答:「因为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
面对不肯认真回答的马丁内斯,里卡多一时火大,给了他的肚子一拳。马丁内斯发出呻吟,瞪了对方一眼。「很痛耶!别打人行不行?」
「你太恶心了。」里卡多回瞪他,骂道:「混账基佬。」
马丁内斯面露苦笑。「真是的,恐同的人总是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下次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那颗秃头。」
里卡多低声威胁。
「OK,我说就是了。」
马丁内斯死心地耸了耸肩。
「我救你,是因为我受够了毒品。」
听了这番不似前贩毒组织杀手所说的话,里卡多歪头纳闷。「什么意思?」
「当时我就想脱离组织了。」
马丁内斯用平静的语气缓缓道出当时的心境。
「有个政治人物和拉米罗.桑切斯勾结。哎,在墨西哥,这种情况并不稀奇。很多警察和政客都靠着贩毒集团赚外快,那个政治人物也一样。」
正如他所言,那个国家十分腐败,就连政治人物都和贩毒集团沆瀣一气,互相合作。
「不过,有个记者察觉那个政治人物的贪渎行为,试图揭发他和贩毒集团勾结的事实,导正这个疯狂的社会。」
「真是记者的典范。」
然而,行正确之事的勇敢告发者,在贩毒集团面前只不过是不知死活的愚夫。据说自二○○七年以来,在墨西哥有上百个记者被杀害。
「那个政治人物伤透脑筋,就去找拉米罗老大商量:『选举快到了,替我想个办法。』所以拉米罗对我下了命令。」
「要你杀掉那个记者?」
「不,不是。」马丁内斯摇头。「是他的家人。」
他微微地吐了口气,继续说道:
「『用最残忍的方法把那个男人的亲人一个个杀了,好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四处打探。让他扔下工作,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这就是命令。酬劳是杀一个人一千披索,很离谱吧?」
一披索约等于五、六日圆,以人命的价格而言,未免太过低廉。
「那你怎么做?」
「我先去他家踩点。那个记者家里的生活称不上富裕,有许多兄弟姐妹,有些弟妹年纪还很小……就和我一样。」
马丁内斯的声音带有自嘲之色。里卡多不发一语,倾听他的话语。
「当时,我想起自己的家人,在多明尼加生活的兄弟姐妹。然后我想,要是我的家人也被盯上,要是他们的性命只因为区区一千披索而被夺走……我一定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马丁内斯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才发现,这就是我在做的事。突然间,我开始厌恶一切,厌恶毒品、厌恶拉米罗老大、厌恶贩毒集团,还有身为其中一枚螺丝钉的自己。所以,我萌生脱离组织的念头。我受够了墨西哥那种无辜老百姓因为毒品而失去生命的腐败现状……就在这时候,你被抓了。」
接下来是里卡多不愿回顾的地狱时光。
「拉米罗命令我拷问你。」
于是,这个男人便动手凌虐他。
「嗯,是啊。」里卡多冷冷地说道:「痛得我死去活来。」
「我已经不想杀人了,我想救你,不过,拉米罗说他待会儿要过来看情况。为了让你看起来像是受过严刑拷打,我稍微划了你几刀。」
「是啊。稍微,不过三十刀而已。」
「我避开要害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
里卡多还以讽刺,马丁内斯露出苦笑。
这个男人应该没有说谎。里卡多明白他救自己的理由了,又继续问道:「救了我以后,你就消声匿迹。你用了什么魔法?」
被亚历克斯所救的里卡多经过长期疗养,重回第一线时,拉米罗老大已被逮捕,维拉克鲁兹集团也瓦解。听闻最大的功臣既非DEA也不是墨西哥警察,而是贩毒集团的杀手时,里卡多打从心底感到惊讶。
这名杀手突然销声匿迹,也让他同样吃惊。
「拉米罗供应毒品和军火给中东的恐怖组织,被CIA盯上。我把拉米罗和集团的情报卖给CIA,透过证人保护计划逃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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