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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想说『小孩』吧?」林狠狠瞪了榎田一眼。谁是小孩啊?马场才像小孩吧!林在心中咒骂。
马丁内斯笑了。「哎,别放在心上。依马场的个性,过不久就会忘记他发过脾气,若无其事地回来啦。」
「我看他这一点也很不爽。」
林用鼻子哼了一声。
「欸,老爷子。」林对忙着工作的源造说道:「如果有委托上门,别交给那家伙,交给我吧!」
林要把马场的工作全抢过来。那种人最好变成无业游民。
面对林的小小报复,源造啼笑皆非地回答:「是、是,知道啦、知道啦。」
片刻过后,吃完拉面的马丁内斯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啊,我也是。」榎田跟着起身。
「源伯,这是我和林的饭钱。」说着,马丁内斯拿出一张万圆钞。
「啊,我的也一起算吧。」
「……你自己付啦。」
马丁内斯侧眼瞪着顺便敲竹杠的榎田,但最后还是付了三人份的饭钱。
「马丁,谢谢招待。」
林向大方请客的壮汉道谢,马丁内斯笑道:「别喝太多啊。」轻轻拍了拍林的头。
马丁内斯和榎田离开摊车后,林又向源造点酒。
「老爷子,再给我一杯啤酒。」
「喝水就好啦。」
「不要,不喝酒太难熬了。」
林老气横秋地说道,催促源造上酒。
源造不情不愿地添酒,林又开始发起牢骚。
「……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帮他打扫家里耶!照理说,应该说声『谢谢』吧?可是他居然骂我白痴!非但没感谢我,还骂了我一顿……啊,混蛋,一想起来又开始不爽了。」
「马场为啥气成那样呀?」
「谁晓得?」
林被骂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原因。
在他大喝闷酒之际──
「……喂,林。」源造一时好奇,问道:「那是颗啥样的球呀?」
「只是颗普通的脏球。你看,就是这颗。」
说着,林拿出口袋里的硬球。
源造瞪大眼睛。「怎么搞的?你不是说你丢掉了么?」
「我以为我丢了。」
当时林打算把球扔进垃圾桶,但没扔准,球掉到垃圾桶外,在地板上滚啊滚的,滚进床铺的缝隙。
林以为自己把球丢掉了,其实没有丢成。当林察觉这件事时,马场早已气冲冲地冲出事务所,而林也懒得追上去把球还给他。
「快点还给他呗!这颗球不是他的宝贝么?」源造傻眼地说。
「如果是宝贝,他明说就好啦!他却不说清楚……」
当时马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这件事更加剧林的焦躁感。
「马场不爱谈自己的事,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哈!林嗤之以鼻。「秘密主义者是吧?」
林不知道马场在隐瞒什么。他本来自诩深获马场信任,看来,他最好修正自己的看法。
「不是的。」源造半是叹气地说道:「……他也有他的苦衷。他不说,是不想把你扯进他的私事里。」
「什么意思?」林忿忿不平地问道:「他有什么苦衷?」
「剩下的你去问本人呗。」说着,源造把球递给林。「快点拿去跟他赔不是。」
「啊?为什么是我道歉?」
「你要成熟点呀,林。」
「我很成熟,是他太幼稚了。」
「男人要宽宏大量一点。」说着,源造眨了眨眼。
面对人生老前辈的温言劝谏,林一脸不快地嘟起嘴巴。
「除非他跪在地上跟我磕头,不然我绝不原谅他,球也不还他。」
看来是劝不动啦。源造叹一口气。
「……那小子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游荡?」
源造惦念着马场,林则是满不在乎地说:「谁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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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中洲的「10thousand」是今年即将迎接十五周年的老牌夜店。店内大声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年轻人在DJ的鼓噪下舞动。
马场在吧台一角喝着瓶装的ZIMA牌啤酒。
他很久没来这家店了。二十几岁的时候,他常来店里彻夜豪饮,但现在已经鲜少光顾。
好一阵子没来,夜店的客群似乎有了大幅改变,从亚洲人到黑人,店内多出许多外国人的身影。显然并非从事正当行业的人,在店内深处的VIP室里进进出出,男厕中还有药头在向年轻人兜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