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然而,林很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少实力,而且他不是个轻易打退堂鼓的人。
林皱起眉头。当他耗在这里的时候,绯狼已经──
「快去呗,小林。」
马场突然轻声说道。
擦身而过之际,他把手放到林的肩膀上。
「拖延这小子的工作包在我身上。」
林点了点头,旋踵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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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你杀了那个杀手。」
目送林疾奔而去之后──
「所以,能不能请你就此罢手?」
马场转向眼前的男人。
「啊?想都甭想。」猿渡啐道。
「我想也是。」
马场露出苦笑。这男人不是可以用沟通解决的人。
「要是你想碍事,我就不客气了。」
马场拔出日本刀,摆出架式。
「碍事的是你!」猿渡助跑后高高跃起,拿出武器朝马场挥落。
日本刀与忍者刀交锋。
双方武器长短不同,在狭窄的走廊上,马场处于压倒性的不利状态。在这种地方,他根本无法尽情挥舞日本刀。
「你还是一样冲动呀……」
马场挺刀接住对手的一击,并顺势往左挥去。猿渡的身体撞上纸门,纸门承受不住重量,应声脱落,猿渡跟着倒进房里。
「……这句话是咱要说的!」猿渡咂了下舌头,迅速站起来。
马场也追入房内。那是一间空无一物的宽敞和室,八成是供住在宅院里的基层组员睡觉用的通铺。房间相当宽敞,他可以充分施展手脚。
马场重新握好日本刀,凝视着对手。
猿渡已经重整阵脚,右手拿着忍者刀,左手拿着黑色刀鞘,进入备战状态。
就在马场打算施展下一击时,腹部窜过一阵痛楚。被绯狼开枪打伤的伤口正在哀号。止痛剂的药效过了吗?马场故作平静,仍与对手对峙。
时间拖得越长,自己的动作就会变得越迟钝,他必须快点分出胜负。
这回轮到马场主动进攻。他的刀尖直指对手,往前冲刺。猿渡打了个滚,躲开攻击。刀刺进了纸门。
「怎么了?你在急什么?」
在马场将刀拔出纸门的时候,背后的猿渡动了。马场及时低下头来,躲过朝脖子挥落的一刀。
猿渡的动作极快,一击不中又立刻展开下一波攻击,回旋踢踢中马场的侧腹。马场踉跄几步,跪倒在地。换作平时,这样的攻击他绝对躲得开,但现在身体不听使唤。
「……我只是想快点去看烟火而已。」
「哦?」
伤口越来越引人注意,只要多动一下,就变得更痛一分。额头开始冒出令人不快的汗水,显然不是夏夜的暑气造成的。
──情况不妙。
马场暂且往后退出攻击范围之外,与猿渡保持距离,静静地反复呼吸。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许多。
「甭想逃。」
纵使敌人拉开距离,猿渡的攻势依然没有减缓。他从怀中掏出某样块状物体。
──手里剑。
猿渡打算扔手里剑。他的左脚迅速地上下摆动,是挥臂式投球法。体重从右脚移向左脚,紧接着甩动手臂。那是一种看过就不会忘记的独特姿势。
马场用双手重新握刀。他要直接迎击,把手里剑打回去。
手里剑朝自己的身体一直线飞来。马场看清了轨道,只须抓准时机挥刀即可。他用力踩稳左脚,以防挥刀过慢,并扭转腰部,大刀一挥。
打到了──马场暗忖。
「啥──」
然而,完全没有击中的触感。马场瞪大眼睛。
日本刀划过空气,挥棒落空。
手里剑在马场的前方下沉。马场猛然醒悟,这种轨道──难道是变化球?
下一瞬间,一阵剧痛窜过脚部。手里剑刺中了脚。马场的身体摇晃倾斜,失去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心下一惊,抬起视线,只见猿渡就站在眼前,用忍者刀指着自己的鼻尖,嘴角上扬。
刚才那一投,一面转弯一面往打者的脚边下沉的轨道……
「──伸卡球?」马场喃喃说道,露出了笑容。没想到猿渡开发出新球路。「……是我输了。」
「这次是。」猿渡回以心满意足的笑容。「这下子是一胜一败。」
猿渡用鼻子哼了一声,还刀入鞘。
「今天先饶过你吧……反正你好像也不在最佳状态。」
说着,他瞥了马场的身体一眼。
仔细一看,缠绕腹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