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林询问理由,重松用沉重的语调说明:
「老实说,昨天有两个叫做『林宪明』的男人被杀了。」
「……林宪明(Hayashi Noriaki)?」
林宪明──和自己同名同姓,只是读音不同。该不会……这是巧合吗?还是──
「林宪明连续杀人案,是呗?」源造用打趣的口吻插嘴说道。
「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因为手法相同。你帮我看看,这是被害人的照片。」
重松递给林两张照片,似乎是证件照。
「你看过他们吗?」
两人都是生面孔。林摇了摇头。「完全没看过。我不认识他们。」
「凶器是刀子,两个男人都是心脏中了一刀。从这种毫不迟疑地直刺要害的手法判断,可能是职业杀手干的。」
「刀子呀?」源造摸着下巴沉吟,「不晓得是哪种刀子?」
「验尸过后,发现一个令人费解的疑点。」不知道是不是开车来的,重松喝的是不含酒精的啤酒。他喝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凶手刺穿林宪明的心脏杀死人之后,又刺瞎死者的左眼。」
「──左眼?」
一听重松这么说,林便心里有数了。
「该不会……」
杀人之后才刺瞎眼睛,代表目的并非拷问。
现在的林想得到一个故意刺瞎左眼的理由。「欸,有尸体的照片吗?」
「嗯,破例给你看看。」
重松从公事包里拿出档案,照片就夹在里头。那是杀人现场的照片,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鲜血从被刺瞎的左眼滴落,看来宛若在哭泣。
「这具尸体──」
林倒抽一口气。
──和那时候很像。
「果然是他。」
林确信了。
是那小子,绯狼──一定是那个男人干的好事。
被刺瞎的左眼蕴含的意义──这是给他的讯息,绯狼在呼唤他。
「你知道什么吗?」
林对重松的问题充耳不闻,弹跳似地站起来。
──必须去找他。
「呀,喂!你吃霸王餐呀?」见林拔腿就跑,源造立即高声叫道。
「喂,小心我以现行犯逮捕你喔~」重松也跟着叫道。
林回过头来,挥了挥右手回答:「抱歉!先让我赊帐!」
林知道榎田人在哪里。那间网咖的第五十六号隔间,包厢座位。林敲了几次门之后,便粗鲁地打开门。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榎田拿下耳机,回过头来。「啊,对了,你看看这个。这是我的试作品,红背蜘蛛型通讯器,两个一组,可以互相联络──」
「这不重要!」
林打断榎田。
「我知道那小子……绯狼的目标是什么了。」林调匀气息之后才说:「是我。」
「你?」
「那小子在找我,或许是打算向我报仇。已经有两个和我同名同姓的男人被杀了。」
「哦。」榎田点了点头,似乎也知道这件事。他敲了几下键盘,画面上显示的是那件案子的新闻报导。「是这个吧?林宪明连续杀人案。我也注意到这件事,稍微调查了一下。」
「我猜不久后又会有另一个『林宪明』被杀。那小子是想把我引出来。」
在找到林之前,绯狼是不会停止杀人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如他所愿,去找他。」要阻止那个男人,只有这个方法。
「可是……」榎田一面忙碌地敲打键盘,一面说道:「我稍微查过了,绯狼这个男人根本不存在,也没有入境纪录。」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身份证和名字应该都变了,也有可能是偷渡入境。」要找出他的下落想必不容易。
「只要持续比对全福冈的监视器和绯狼的照片,总有一天找得到他。」榎田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不过,就算是我,也得花点时间才办得到。」
林不能等太久。在这段期间内,又会有无辜的林宪明被杀。
他突然想到其他方法。只要反向思考就行。「虽然不知道绯狼现在的下落,不过或许查得出他之后要去的地方。」
「原来如此。」榎田也明白了林的意图。「换句话说,就是要查出下一个被盯上的『林宪明』住在哪里,抢先拦截?」
「对。」林点头。「靠你的头脑预测绯狼下一个要杀的目标。」
「行为科学分析不是我的专长啊。」
榎田的十根手指再度敲打键盘。
「先查查福冈市内有几个『林宪明』吧。」
片刻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