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搭档耶!」
再怎么争吵也无法挽回失分。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招来满垒危机,才会破坏球队(或该说二游搭档)的气氛。齐藤变得更加消沉,垂下了脑袋。
「七分差距呀?」比数是十比三。虽然大幅落后,但教练源造依然笑得很开心。「哎,总有办法追回来的。」
这明明不是追得回来的差距,他的自信究竟是打哪来的?齐藤不明白。
只见源造敲了下手心,提议:「好,这局表现不佳的人要接受惩罚。」
对象是投手齐藤老弟以外的八名野手——他又补充说道。
「好主意。」首先赞同源造的是主炮马丁内斯。「垒打数最少的人要请所有人吃饭,如何?」
「行!」
「挺有意思的嘛,我赞成。」
对于源造和马丁内斯的提议,拥有长打能力的中心打者一口赞成,而大和则是皱起眉头:「咦?真的假的?」
「偶尔玩玩惩罚游戏也不错。」说来意外,榎田竟然跃跃欲试。
「林失误三次,要从负三垒打起算。」
「啊?为什么?」
「当然啊,你给球队添了麻烦。」次郎笑道:「有什么关系?你是这局第一个上场的打者,轮到的打席最多耶。」
或许林也对自己的失误多少感到自责,并未继续争论。「混蛋。」他小声嘀咕,从板凳上起身,戴上头盔准备上场。
攻守交换。九局下,豚骨拉面团进攻。第一个上场打击的林站上打击区,举起球棒。
投手投出了球。第一球是好打的正中直球,但林不知是反应不及还是本来就无意挥棒,竟然悠然目送球进手套。第二球是下坠球,球在捕手面前落地弹跳,显然是坏球,可是林的身体却做出反应。他抓准球触地弹起的那一瞬间,巧妙地打了回去。球掠过投手的手套,滚向中外野。
见到林露了这一手绝技,休息区一阵骚动。
「看到了吗?他居然打中弹跳球耶!」
「喂喂喂,他是一朗吗?」
「正中直球不打,偏偏去打那种坏球?」
「小林,打得好!」
马场兴奋地叫道。刚才明明气成那副德行,真是个说变就变的家伙。
球赛进行到第九局,敌队投手也面露疲色,球威显著下降,疲软无力的直球被第八棒打者重松打个正着。球飞得又高又远,是记左外野方向的两分全垒打。
「我是不是该来想想要吃什么?」回到休息区的重松笑道。
身为投手的齐藤不必受罚,然而,毕竟是因为自己表现不佳才让对手大幅领先,他不能毫无建树。在打击方面,他也得多少出点力,至少得打支安打,或是靠四坏球保送上垒。
齐藤站上打击区,举起球棒。投手挥动手臂投出了球,白球飞过来,变得越来越大。齐藤产生球是朝着自己头部飞来的错觉,忍不住发出尖叫声。
「噫!」
他大大地往后仰,避开了球,球稳稳地飞进捕手预先摆放手套的位置。内角偏高直球,勉强削进好球带,裁判举起手来。
这就是齐藤的弱点。自从在去年的练习比赛中挨了颗头部触身球以来,他便留下心理创伤,无法打内角球。他不敢积极出棒,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闪躲。
后来,敌队投手又朝着内角的同样位置投了两球,齐藤的打席便以站着不动被三振的结果收场。
「对方还真是彻底进攻内角。」齐藤走向休息区时,榎田一面在打击准备区练习挥棒,一面对他说道。「哎,你后仰得那么夸张,弱点当然全曝光了。」
「对不起,帮不上忙……」
「别在意、别在意。」
榎田走向打击区。错身而过之际,他拍了拍齐藤的肩膀。
「哇,外野手全都往前移动了。」见到对手的守备阵型,榎田扬起嘴角。「瞧不起我是吧?」
轮到榎田打击。第一球是好球带外的滑球,榎田挥棒落空,从休息区也看得出挥棒的时机完全不对。第二球和第一球一样是滑球,但是削进了好球带。榎田露出洁白的牙齿,表情宛若在说:「来了!」他扭转瘦小的身躯,大棒一挥。快腿巧打型的榎田鲜少这样全力挥棒。他扔下球棒,飞也似地奔向一垒。球往右外野方向高高飞去,描绘出一个大大的弧形,迟迟未落地。在风势的助阵下,球就这么消失于护栏之外。是全垒打。
「哇,轰出去了。」绕了垒包一圈的榎田笑咪咪地返回本垒。他走回休息区,和队友击掌。
「喂喂喂,居然连榎田都击出全垒打?」
「第一球还故意挥棒落空,你原本就是想打滑球吧?」
「你们这么讨厌惩罚呀?」源造耸了耸肩。
「这些男人啊,个个好胜心都很强嘛。」
靠榎田的阳春全垒打又追回一分,现在的比数是十比六,落后四分。
接着上场的第二棒大和,也打出中间方向的内野安打,顺利上垒。豚骨拉面团继续猛攻。
第三棒马场打出一垒方向的内野安打。
第四棒马丁内斯是游击方向的强力安打,而游击手在将球传往二垒时发生失误,豚骨拉面团趁机再下一城,跑者挺进下一垒。一出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