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结果大槻跟抽烟时一样眯起了眼睛,似乎很高兴的样子。青岸渐渐懂大槻的点在哪里了。
「啊,但我原本也想做个什么给千寿纱吃,但她说她空档的时候有吃东西,拒绝了我。」
「仓早小姐真了不起,这种状况下还是忙进忙出的。」
「所以才会是我来你这里啊。青岸先生,你接下来也会继续调查吧?我来帮忙。」
「你应该有听到宇和岛说什么了吧?」
「他是医生,所以会说最合适的话吧。可是,你不是侦探吗?」
「医生跟说合适的话无关吧?」
「侦探跟捣乱现场有关,对吧?」
青岸望着大槻的眼睛几秒后叹了一口气。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喔,什么忙都可以喔。」
「告诉我政崎房里那个像螺丝的银色东西怎么用。」
一踏入锁得滴水不漏的酒窖,迎面而来是独特的温度与空气,令人产生一种「认认真真生活后终于能踏入这种地方」的成就感。成排的葡萄酒如标本般排列,感觉只要打破几瓶,未来几年的收入就都飞了。
大槻不客气地进入酒窖,拉开酒架下的抽屉。
「这里有你要找的东西。」
抽屉里有一整排青岸在政崎房里看到的那种开瓶器,彼此以等间隔排列着。青岸对照开瓶器的外观和雕饰,取出其中一个。
「政崎房里的螺丝应该跟这个一样。」
「螺丝螺丝的……青岸先生,你是真的不懂葡萄酒耶。」
「随便啦,你可以用这个开个什么东西吗?我想看它是怎么用的。」
「这里只有用『什么东西』来称呼很不敬的高级葡萄酒耶,这边。」
大槻稍微环顾酒架一圈,从中选出一瓶酒。他将开瓶器的前端刺进软木塞,试着拔出来。
然而,应该很好用的开瓶器却完全刺不下去,不停在软木塞上半部空转。
「怎么了,好像没什么往下移动?」
「……啊,我犯了初阶错误。这是左撇子用的开瓶器,我是右撇子。」
「开瓶器有分惯用手吗?」
「转的方向会不一样,这很重要喔。这种开瓶器的卖点是一口气贯穿软木塞,轻松省力,方向错的话阻力就会很大。」
大槻拿出另一件形状相似的开瓶器,握住类似把手的地方旋转,软木塞立即遭开瓶器上的针贯穿,纷纷落下碎屑。「啵!」一声清响,大槻拔起了瓶栓。
「你看,很快吧?如果是有年份的葡萄酒,开瓶要费很大的力气,但用这个两三下就搞定了。」
「酒里掉了很多软木塞碎片,没关系吗?」
「碎片会浮在表面上,拿掉再喝。侍酒师也说,介意的话就挂滤茶器再喝。」
「这样啊……」
「葡萄酒的味道不会因为那一点碎屑就受损。」
接着,大槻从架上取出两只玻璃杯,倒了自己的份后,将酒瓶递给青岸。
「机会难得,喝喝看吧。虽然我不知道青岸先生的收入有多少,但这应该是你买不起的酒吧。」
「主人死了就随心所欲吗?」
「他可能在那个世界骂我吧,但我听不到。」
青岸斜倚酒瓶,深红色的液体和刚才的软木塞碎片一起注入杯内。即使在昏暗的酒窖里,红酒的颜色依然格外鲜明。青岸不在意漂浮的软木塞屑,饮下一口红酒。
「怎么样?」
「……老实说,不知道。就是酒的味道,啤酒好像比较好喝。」
「哈哈哈,政崎议员也是这样说。常木先生听到会生气喔。话说回来,那群宾客里面只有报岛先生是葡萄酒派。」
「那在政崎房里的人,果然是报岛吗?」
「应该是吧。争场先生喜欢日本酒,天泽老师好像讨厌酒精饮料。」
这样一来,意外补强了报岛是凶手的假设。政崎信赖到会邀请进房又会喝葡萄酒的人,只有报岛。
「我知道了。报岛先生因为喝醉不小心拿长枪刺了政崎议员,怎么样?」
「以推理小说而言是最烂的答案吧,跟用特殊性癖好交代故事没什么两样。」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酒劲上来不会特地拿长枪吧?那太难用了。」
大槻的话令青岸想到某件事。
「没错,很难用。明明应该很难用,却大费周章用那把长枪将政崎固定在地上杀了他,为什么?要制造出房里那种状况,政崎必须躺在地上吧?报岛刺人后会下地狱,也不可能把政崎拖到地上后再补一枪。」
「会不会单纯是政崎议员醉倒在地上呢?」
「喝醉还真好用呢。」
「所以你讲清楚一点嘛,为什么会那样?」
「……用长枪刺政崎的人或许不是报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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