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不流行的咖啡店的角落里,两名少女正在偷偷摸摸地愉快交谈着悄悄话。
蓝金莉汀师徒是不会挑选谈悄悄话的地点的。她们在魔法少女拥有的能力中最为重视感觉和直觉,在被选为蓝金莉汀的时候这些要素也是最被看重的。就算是在超越常人的魔法少女之中也是锻炼到超乎寻常的等级的感觉和直觉,能一个不漏地感知到偷听的人或是窃听器这样的存在,使密谈成为真正的密谈。
“嘿,嘿,好久不见了,师父。自从那次在帐篷里把记忆还给我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洪水现在怎么样了?”
蓝金莉汀停顿了一下。虽然知道师父注意到停顿的事了,但还是表现得全然不知,摆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手掌朝天。
“那个孩子呢,似乎也有许许多多的烦恼哟”
“毕竟是那种年纪呢”
“明明是你自己那样对待她的,真是过分呢”
蓝金莉汀的师父双手的手肘撑在桌子上,将下巴搭在了重叠着的手背上。看到这般坦然自若的样子,蓝金莉汀心想“真的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呢”,然后笑了出来。
“现在有一个问题”
“问题?有吗?”
“能否控制她的这个问题。让她暴走的话会很困扰的”
“原来如此呢。但我还是希望洪水能够努力一点呢”
“为什么?”
“……谁知道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心中的蓝铃是这样说的,这种理由当然不能说出口。蓝金莉汀讨厌感伤和忧郁。开朗和乐观才符合她的爱好。但是,嘛,既然蓝铃都这样说了,我不认为这会是错的。
为感伤所动不是好事,师父是这样说的。师父说的话大体上是不会错的,尽管如此仍是有为感伤所动的人存在。听从普芙蕾的请求,把暗影叶尔的记忆抽取掉的事情我虽然是报告了,但没有把和洪水对话的详细内容也报告出来。就算是无聊,无趣的事情,也会有想把这些事仅仅留在自己心中的时候。曾经是公主的洪水也许会成为皇后,就算说出这种事而被嘲笑,自己也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蓝金莉汀师父的嘴角微微张开。
“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事情还是弄明白比较好哟”
“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不这样的话可是会吃苦头的”
师父说的话大体上是不会错的。普芙蕾死的事也是,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想起就算被刺也要紧紧抱住对方的轮椅魔法少女的时候,自己也会一起变得难受。就是普芙蕾的眼神。那个不太妙。很难很好地用言语将其表达出来,但又不想直接去问师父。
“既然如此能让我学习一下吗?师父,示范就拜托了”
“明明这么年轻,多在前方活跃不就好了”
“在前方活跃的话就会被断关系了吧。就像菲列特莉嘉一样”
“和菲列特莉嘉断关系也是没办法的事。再继续组队下去的话连我们的评价也会下降的,不是吗?能够协力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就算是我们,如果一直和她组队下去也是会被叫做‘菲列特莉嘉的同伴’的”
两名蓝色魔法少女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同时微笑了起来。
“莉普儿还好吗?”
“很健康哟”
应该只是在说肉体上的情况吧。蓝金莉汀下唇突起,以那种非常像坏人的感觉笑了出来。
◇◇◇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到最后还是在迷茫,烦恼。就这个意义上来说麻奈才是处在最为半吊子的地方。怒骂魔法少女们是笨蛋,是傻子,是没脑子的家伙,然后被乌露露怼了,但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的恰好就是没脑子的笨蛋或傻子。明明在烦恼思考后得不出结果是常有的事,却还是停下脚步去思考,所以才会无法前进。
在审讯室前等待审讯的魔法少女排成了一列。说到底让嫌疑人排成队伍按顺序等待这种事本身就不现实,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无害者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在这样无责任的判断下最终变成了这种流程。而原本布可派所属的人之中忠诚心特别强的人就让他们待在别的地方。不是这样的,自己只是被布可·布克的魔法操纵了,对于这样主张的人,就必须得去搞清这是不是真的了。
除此之外,扑克士兵也时不时地经过。请协助这边的搜查,以这个名目来听取了情况。和沉默忧郁的原布可派不同,她们开朗活泼,唧唧喳喳地在那谈笑风生。
看到那些扑克士兵的样子后,排在审讯室前面的原布可派魔法少女们发出了嘘声。每当这时,麻奈都会怒吼“烦死了”,虽然这会让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但她们会一致以阴郁仇恨的眼神看向麻奈。你们不是主张被布可操纵了吗,那样的话扑克士兵就该是你们的恩人吧,虽然会这么想,但看着明显表现出胜者从容的扑克士兵们,会感到可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仇恨,被仇恨。这次也是,B市的事件也是,都是一样的。或许能得到什么,这样想的普芙蕾已经不在了。去调查的话又得从别的方向着手。麻奈无法接受。尽管知道这不是什么能接受就行的东西,但还是想去接受。
既然普芙蕾不在了,那就去找菲列特莉嘉。接近她的话就能看见真相,麻奈有这种预感——或许这仅仅只是愿望吧。要尽可能地为白雪和乌露露做后援,不,必须要做自己能做之上的努力。
听到了哭泣声。定睛一看,红心的扑克士兵正在那捂着小腿哭泣。其他的扑克士兵嘴里都在说是那家伙干的,都把手指了过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