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无效。形势改变了,她扭断了怪物的脖子,走到它身后,不停击打着它的背部,腰部和脚踝。怪物们崩溃了,从颤抖的喉咙中发出诡异的叫声,库兰贝莉的双腿快速移动着,像剑一样斩断它们的喉咙。其余的怪物也开始吼叫,像是受到了某种邀请似的。库兰贝莉微微抬起了眉毛。
库兰贝莉可以用她敏锐的听觉捕捉到极为美妙的声音,而那些声音所提供的信息就是她战斗的基础。大声叫喊还不足以使她踌躇,然而在战斗时,不断沐浴在怪物咆哮的声浪中,这时还想要捕捉到极其细小的声音,这么做只会逐渐累积疲劳。如果发展成这样,她可以随时关闭声音,但是就不能够察觉到敌人的偷袭。
库兰贝莉蹲在附近被风压弯的灌木丛后,转过身来,开心地笑了。然而法布却笑不出,因为敌人增长的势头并没有衰减。
“我们需要请求支援,还得疏散市民碰。”
“我们不需要。”
库兰贝莉抓住一只怪物的胳膊,握住它的腿。毫不费力地举起它的身体,把它摔在地上。它庞然的身躯被束缚在地面的凹痕中。然后她踢向身后那个打算跳到她身上的怪物,之后又踢了一次,用手刀切开它的身体,把手指刺入它的眼球,然后把它们扯下来扔在一边,但是她的袖口被怪物的獠牙钉住了,她在瞬间就把袖口扯断,不然就太迟了。她勉强避过了身后的爪击,但是夹克的背面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库兰贝莉抓住一根树枝,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落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库兰贝莉——”
“我拒绝。”
法布没有单独请求支援的权限。它需要库兰贝莉的批准。但库兰贝莉太过固执己见,她不会同意。害怕业绩考量下降的又不是只有库兰贝莉一个。如果她真的那么享受战斗,难道不应该专注于和魔法少女对决,以此来获得乐趣吗?如果这里的怪物威胁到了市民,那她们准备的考试随时都有可能被取消。
“库兰贝莉——”
“保持安静。你分散了我的注意。”
声波突然发出剧烈的爆炸,击倒了怪物们。库兰贝莉拿着一根折断的树干,用它参差不齐的横截面刺穿了一个怪物的身体,把它和另一个试图跳过来的怪物串在一起,然后把它们都扔了出去。库兰贝莉在反击怪物时的动作变慢了,这使法布感到更加焦虑。由于受到法布的影响,库兰贝莉不能说没有同样的感觉。她用魔法从体内攻击,击倒了三个远处的怪物和两个离得较近的怪物。她用手臂贯穿了另一只怪物的心脏,与试图抽出手臂的库兰贝莉不同,被贯穿心脏的那只怪物用手紧紧拽着她不放。
库兰贝莉打落那只手,试图以此来摆脱束缚,但是另一只怪物在她逃离之前又闯了进来。库兰贝莉从双手顶端发出能量,把怪物们都弹走了,树枝被折断了,树干也被摧毁了,库兰贝莉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在她翻滚时,她用右手手掌撑住地面,然后跳到了一颗树的枝干上。她瞄准敌人的肘部进行攻击,摧毁它们的关节,用声波切断了敌人的追击。库兰贝莉站了起来,一道鲜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流到脸颊。这种程度的擦伤并没什么大碍,伤口的位置也很安全。但是,库兰贝莉受伤意味着她的反应已经变得迟缓。毫无疑问,进行长时间的拉锯战是会令人感到疲惫的。
“库兰贝莉——!支援!”
“我说过了,我们不要。真令人恼火。”
她以一种稳健的步伐,似乎在刻意说明自己没有受到伤害,漫不经心地朝怪物们走去。怪物立即四散开来,然后朝库兰贝莉冲了过来。一群庞大的野兽在地上奋力奔跑着,引得地面震动不已。震动逐渐变的越来越强烈,随后一阵驾驶车辆的声音夹杂了进来,一束耀眼的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一辆推土机突然从兽群中冲了出来,铲倒了树木,压坏了草坪,然后碾过这些怪物,发出令人不快的声音。一些怪物站起来,试图抓住推土机的刀刃,但它们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纷纷被铲到一边。坐在驾驶室的女孩用粗鲁的脏话咒骂着那些死脑筋的怪物,然后用力一脚踩下油门。
来的人是灾难玛丽。
库兰贝莉跳了起来,那些吃到她的反踢,膝击和扫腿的怪物全部都倒下了。推土机围着她轻盈地打转,掩饰了它笨重的体积,仿佛上面被施了某种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