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胶雨伞,一辆倒下的三轮车,厨房的餐桌上和地板上都散落着空酒瓶。
这是个前所未有的房间,由于对这一新奇的部分感到满意,法布等待着玛丽的回应。玛丽在完成任务之后去了趟商店,选择用完成任务赚来的魔法糖果修理她的武器。在那之后,她又选择强化武器并购买了一个魔法包裹,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魔法糖果数并在呼吸下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她径直走向商店的服务台,也许是为了参加限时任务,这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
“等等,为什么被忽视了碰?不要说你没看见了法布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存在碰。那种可爱小动物的甜美声音是不可能被忽视的碰。”
玛丽没有回应,而是一直盯着她的智能手机。
“额,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样子就会明白的碰。这里哪个地方有镜子吗碰?在浴室或者是厕所里也可以碰。”
玛丽确认了下一个任务的时间表还没有公布,然后转到了竞技场。
“哦~,嘿~,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反应,所以法布真的很困惑呢碰。”
她拿起一个淡蓝色的酒瓶,把酒送进嘴里,用喉咙缓慢地进行吞咽。在打了个响嗝后,玛丽又一次看向她的智能手机。
然后法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种想法。
“你该不是认为你是因为酒精而产生了幻觉吧碰?不,不是,没有哪种幻觉会这么生动的碰。真的是不可能的碰。所以不要再那么谨慎了碰。你真的已经被选为魔法少女了碰,你明白吗碰?”
花了10分钟才意识到法布的存在。10分钟来确认“魔法少女”这个词不是个谎言。灾厄玛丽并没有惊讶地一跃而起,也没有高兴地绕着房间跳。她只是做了一个“所以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的表情并张开了嘴唇微笑。
“所以法布把导师的角色留给你了,库兰贝莉碰。”
“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为了庆祝N市的第一个魔法少女了碰。而且比起法布来当导师,法布更想要你来向她展示成为魔法少女的诀窍啦碰。”
如果这两个人相遇会非常有趣,但法布在请求库兰贝莉担任导师时却隐藏了它的真实意图。在确保了库兰贝莉不会忘记声称自己只是一名单纯的参与者——第一个被法布在N市选中的魔法少女后,而玛丽则是第二个被选中的魔法少女,法布让这两人在库南区最高的大厦上碰面。
她的右手撑着牛仔帽的帽檐,灾厄玛丽锐利地瞪视着除她之外她所见过的第一个魔法少女。与这截然不同的是,森林音乐家库兰贝莉以一种看起来很有礼貌的姿势深深鞠了一躬。
“很高兴见到你,灾厄玛丽。我的名字是森林音乐家库兰贝莉。”
“嗯,哼。”
库兰贝莉是一名专业的考官。她知道魔法王国在魔法少女身上寻找着什么,而且她也可以向考生说明。然而,由于她自己并不认为这些事对魔法少女来说是必要的,所以她也丝毫不信自己所做的说明。同样地,灾厄玛丽在听着,一副对说明事不关己的样子。而库兰贝莉的声音也变得极为单调,只在她有印象的单词上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而玛丽则打着哈欠,喝着酒,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轻率的模样。
法布在观看时,它感到一半兴奋,一半紧张。如果这两人突然起了争执,那么考试无疑会遭破坏,但是法布也认为如果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那就最棒了。
库兰贝莉讲完了大致的说明,问到玛丽“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玛丽倾起她的方形酒瓶,大口喝着酒。
玛丽用右手手背擦了擦嘴,然后将瓶底猛砸向铁栏杆。
“那么,你就是我的前辈了。”
“是的。”
“这个游戏,从发布以来到现在只有一个星期而已。”
“是这样的。”
“换句话说,你只不过是一个资历比我长一个星期的魔法少女罢了。”
“嗯,那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如果只有一个星期的差别,那我们就是平等的,即使在学校或工作中也是如此,没有上下之分。我说错了吗?给我一个理由,让你站在那里,像一个强大的前辈一样说教,除了早了一个星期成为魔法少女的理由,我要听。”
库兰贝莉和灾厄玛丽沉默地凝视着对方。她们之间大约有5步的距离。如果你仔细想一想,这种距离在解释者与被解释者之间是非常不自然的。一阵环绕大楼的风浪吹过玛丽的发梢,库兰贝莉身上的蔷薇也随风摆动。玛丽闭上一只眼睛,库兰贝莉从鼻腔吐出一口气。
“是我失礼了。虽然我并没有想要那么做如果我的态度看起来很高傲自大,那我很抱歉。”
“呸。”
玛丽看的出来,库兰贝莉不是在诚心道歉。库兰贝莉也意识到玛丽已经察觉了。这两者之间的空隙中所漂浮的空气变得干燥而又刺痛,就像从荒原上刮来的风。两个魔法少女也都意识到了这种一触即发的氛围。
不像那些来回地投掷一个球玩耍,嬉笑地讨论战斗观点的两名战士,与他们所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完全不同,纯粹只有愤怒和怒火。这两人不可能和睦相处。
玛丽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她举起右手,让库兰贝莉感到吃惊。这使得后者举起左手作为回应。
“我有个问题,可以吗?”
“请问。”
“我了解了要为人们做好事这部分,但你也没有说过不能做坏事。”
“因为即使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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